“誰買我的消息?讓我猜猜……唔……是柳家的人吧?”鳳幽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影六的話。
聽到來人的聲音,影六連忙轉身,僵硬的臉上扯了扯:“鳳姑娘,身體可是好些了?”
鳳幽染提步走了進去:“好多了!”
“哥哥!”鳳幽染轉頭看著,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鳳無雙。
“身體還沒恢復,就乖乖的待在屋子里好好休息,怎么還到處亂跑!”看著鳳幽染恢復了幾分血色的臉頰,鳳無雙心疼的說道。
鳳幽染無奈的嘆了口氣,眸子里始終帶著一抹笑意:“在屋子里悶了好幾天了,想著也該出來透透氣,免得把自己憋壞了!”
“真拿你沒辦法,小心傷口別裂開了!”鳳無雙寵溺的說道。
“知道了!”鳳幽染嘴角微微上揚。
“影六,我方才可是猜對了?”
聽到鳳幽染的話,影六點了點頭:“正是鳳姑娘所猜測的那樣,對方是柳家的主母,跟暗閣買了你的所有消息,只不過……發(fā)生了一件事情!”
“哦?”鳳幽染愣了一下,好奇的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影六則是如實回答:“柳家買了你的消息之后,帶著柳江濤直接去了蒼穹圣院,只不過從蒼穹圣院出來后,那柳夫人又去了一次暗閣,目的是想知道,你和無名閣是什么關系!”
我和無名閣的關系?
她為什么突然要查這些?
難道是學院那邊,把柳家的人給踢到無名閣來了?
要真是這么回事兒的話……
鳳幽染眸子里閃過一抹精光:“暗閣那邊應該沒有跟她說實話吧?”
“并沒有,只說鳳姑娘你花費了不小的代價,所以才能暫時留在無名閣靜養(yǎng),另外也是在傷勢恢復前,尋求無名閣的保護罷了!”影六不由得佩服起暗閣的人,編起瞎話來是一套一套的,倘若他不是知情人,怕也是會被誆騙過去。
無名閣,不似尋常酒樓客棧,只要是走進無名閣的人,都是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有求于無名閣,否則一般人只會把這個地方當做狼窩。
“如此甚好啊,明日無名閣會有客到訪,你們可千萬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哦,不要想背著我做什么,不然……”鳳幽染唇角微揚,露出潔白的牙齒,可是卻讓影六心底發(fā)毛。
影六身體僵了僵,頂著頭皮發(fā)麻的感覺,硬生生的說道:“鳳姑娘放心,我這就下去打聲招呼,免得他們壞了你的事兒!”
說完,直接腳底抹油開溜了!
看著影六急匆匆離開的背影,鳳無雙嘴角抽了抽:“你這威脅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鳳幽染只當是鳳無雙在夸自己,厚臉皮的說道:“多謝夸獎,我會再接再厲的!”
瞧瞧這臉不紅氣不喘的!
哪里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
出了書房的影六,站在角落里長長的舒了口氣,一想到鳳幽染無邪的笑容,就覺著十分嚇人。
血殺和影二走到了他后面,見他竟然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不禁好奇他經(jīng)歷了什么。
“我說,你這是怎么了?”血殺一巴掌拍在了影六的肩膀上。
只聽空氣里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音,影六的肩膀不自覺的往旁邊傾了傾。
影二無語的瞟了血殺一眼:“你再用力一點,他這條手臂就算是廢了!”
“一個大男人,連這點兒力道都承受不是,還怎么在大陸上混下去!”血殺一點兒也沒意識到,自己方才到底是用了幾成的力氣。
影六轉身冷冷的看著血殺:“混不混的下去你說了不算,至于我是不是男人,這一點倒是不需要你瞎操心,畢竟我也沒有特殊癖好,你若是真的因為壓抑太久所以有了什么想法,城中的小倌有的是,定可為你解一解燃眉之急!”
“咳……”影六話音剛落,影二就輕咳了一聲,把頭扭向一旁,臉上不停的抽搐著。
血殺愣了一下,整張臉瞬間沉了下來,緊緊握著的拳頭,就想照著影六的臉上來一下!
“你大爺?shù)?,老子可沒有什么特殊癖好,少他娘的污蔑老子!”
影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們兩個來的正好,跟其他兄弟打好招呼,明日無名閣會有客來訪,沒有收到指示切不可輕舉妄動,只需隱在暗處密切觀察就可以!”
“客?你可知道對方的身份?”影二問道。
影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柳家的人!”
柳家?
這是……
“鳳姑娘的吩咐?”影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鳳幽染。
“嗯,今日柳家的人去暗閣買了鳳姑娘的消息,鳳姑娘猜測柳家明日定會來人!”影六神情僵硬的說道。
城西柳家!
哼……
影二眸子里閃過一抹寒光:“來了正好一起算個總賬,之前因著其他事情纏身,所以就沒有深究到底,眼下既然主動送上門來,又豈有再放一馬的道理!”
而那頭,從暗閣出來的柳夫人,看了看天邊似火燒一般的云層,眸子里閃過一抹陰毒之色:“哼……小賤人,再容你活一個晚上,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說罷,在侍女的攙扶下,上了面前一輛馬車,待她坐穩(wěn)之后,隔著簾子對著侍女說道:“回府!”
坐在馬車里的柳夫人,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現(xiàn)如今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就恨不得把鳳幽染抓過來碎尸萬段。
“小賤人……”
跟隨在馬車旁徒步前行的侍女,聽著簾子里傳出來的污言碎語,只得低下頭去當自己什么也沒聽到。
“唔……唔……”
‘啪……’
“少爺您快點把藥喝了吧,這對您的傷勢有好處啊……”
下了馬車,在侍女的攙扶下,剛步入偏院的柳夫人,就聽到了屋里傳來的聲音。
她身影頓了頓,眸子里頓時充滿恨毒,搭在侍女手腕上的手,不由得緊了緊,指甲頓時陷了進去。
侍女感受著手腕處傳來的陣陣刺痛,卻只得緊咬著牙齒,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因為她心里十分的清楚,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觸夫人的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