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會是這樣!
二長老心里已經(jīng)有在叫苦連天了,可面上卻還得擺出一副,慈眉善目無所謂的樣子。
“鳳幽染那丫頭,確實是我院的學生,只不過因著她性子太傲,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所以做了不少觸犯學院規(guī)定的事兒。這不……前幾日她在學院秘境里試煉,所遇不敵導致自己受了重傷一直昏迷,聽說她這兩天才醒過來,我也沒抽的出時間去看看她!”
川昀失笑的說道:“看來這鳳幽染在貴院還是個問題學員啊,只是……在下不解,身為貴院的學員,受了傷卻為何不在學院里修養(yǎng),而是去了無名閣呢?難道你們不知道無名閣背后的主人是誰么?”
無名閣背后的主人?
不就是那個煞星么?
可是,聽川昀這口氣,似乎并不是自己理解的這個意思啊!
二長老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川昀:“無名閣背后的主人,是混亂之地的魔殿君上,這一點我們都知道啊,難道這其中有什么不妥嗎?”
他當真不知道……
川昀心下頓時升起了一絲懷疑,可是瞧著二長老的神情,卻又不似在作假!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那些蒼穹圣院的老家伙們,當真對魔殿那位君上一無所知么?
川昀深深地看著二長老,眸子里閃過一抹異色:“無名閣背后的主人是魔殿的君上,誠然,二長老你說的不錯,可是……那位君上還有一層身份,身為蒼穹圣院的十大長老,你們當真什么也不知道么?”
身份?
川昀指的是那煞星其實是魔族帝君的事情?
這一點兒他們幾個老頭子早就知道了,只不過覺得沒有必要提起,也就埋在了心里!
沒想到川昀要說的居然是這個!
可是……
這和鳳幽染在哪里修養(yǎng),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不說別的,就人家倆的感情,就跟吃了蜜糖一樣甜的發(fā)膩,就差立馬拜個天地入洞房了,好家伙……你現(xiàn)在想來插上一腳……
活的不耐煩了么?
“呵呵……川副院長說的這事兒,本長老幾年前就知道了,只是覺著無名閣的存在,并沒有真的危害到蒼穹域,所以我們幾個老頭子,也就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計較這些瑣事。至于說那丫頭為何要去無名閣養(yǎng)傷,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自由,這一點我們無法干涉和阻止。但是說到底,她與無名閣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或者是當真存在著某種交易,這些我們通通都不知情。川副院長如果想要了解,本長老可以抽個時間,替你去問問那丫頭!”二長老不動聲色的說道。
現(xiàn)在他可不敢,將鳳幽染與那位的關(guān)系說出來,誰知道被這川昀聽了去,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看不起魔族,自認為魔族與人族一樣,都是骯臟低賤的生物,這就是自詡高貴神圣的神族,即便歷經(jīng)無數(shù)歲月也不曾改變的看法。
如果川昀知道鳳幽染和那位的關(guān)系,定然會從中作梗,或者……當年鳳幽染爹娘的悲劇,又會再次在身為女兒的她身上重演。
聞言,川昀搖了搖頭,眸子里充滿了好奇:“倒是不必麻煩二長老了,在下也是出于好心罷了,倘若貴院的學員與魔族扯上關(guān)系,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還希望貴院長老能夠重視這個問題,盡快將其解決好,如若不然……說不得在下就要插手管上一管了……”
聽到這里,二長老也算是明白了!
當年神之戰(zhàn)場的存在被神族刻意隱瞞,魔族發(fā)現(xiàn)之后,明白靠一己之力無法讓神族松口妥協(xié),所以與人族達成了合作關(guān)系,一同與神族談判,很顯然……魔族的做法成效斐然。
而現(xiàn)在……川昀的意思更是明確,就是要徹底阻止蒼穹圣院和魔族染上關(guān)系。
因為如果蒼穹圣院,真的和魔族私底下達成協(xié)議,那么最不利的一方就是神族。
這一點,是神族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
所以現(xiàn)在即便是,出現(xiàn)了一點子虛烏有的苗頭,川昀寧愿冒著與蒼穹圣院撕破臉的可能,也要將之摧毀在萌芽里。
二長老心里越發(fā)的看不上,這些自詡高人一等的存在了,原本和藹的臉上,瞬間被一抹冷意籠罩:“川副院長你的好意本長老心領(lǐng)了,只不過……身為蒼穹圣院的學員,只要沒有觸及道德底線,只要還謹記自己的處事原則,本院也不會私自干涉他人的任何事情。不管是人是魔,都是這個大陸上的生靈,其存在定然有各自的意義,也都有活下去的資格,如果強勢干預只會適得其反。還有……我蒼穹圣院屹立在這大陸上,也經(jīng)歷了整整三萬年的歲月,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見過遭遇過,雖然你貴為神族之人,卻也還沒有資格干涉我院的事情。本長老可能說的話有些不中聽,可川副院長還是聽一聽的好,以免真?zhèn)€兒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那誰的臉上都不會好看!”
說完之后,二長老只想立刻離開此地,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上去給川昀一頓揍。
年紀還沒老子一半兒的一半兒大,說起話還真是不客氣,威脅起人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今日若來的是別人,只怕真的會跟他干起來,也幸虧這個人是二長老。
二長老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從川昀身旁經(jīng)過,走出了驛站。
“這老頭是吃錯藥了?說的好好的,怎么還生氣了?”嚴敬澤看著二長老消失在大門口的身影,納悶的說道。
川昀似乎是沒有想到,二長老會有如此大的反應(yīng),更是連與自己客套也省了,從前這些老頭了只會忍耐啊,如今怎么反倒脾氣見長不說,更是懶得和自己周旋了。
“無妨,許是上了年紀,性子也就越發(fā)的陰晴不定了,我爺爺可不就是這樣的!”川昀眸子閃了閃,淡淡的說道。
聽到川昀的解釋,嚴敬澤點了點頭:“說的倒是,這老頭的脾氣啊,跟你爺爺真是有得一拼,說來就來還真是讓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