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川昀也明白了,秦導師被放棄了!
作為一顆棋子,倘若他不知深淺,沒有了最初的覺悟,那么即便是他身處危險,也不會有人去救他!
而現(xiàn)在……
軒轅半云選擇放棄秦導師這顆不聽話的棋子。
川昀遲疑片刻,說道:“簡家那邊……”
從前因為秦導師對簡燁的教導,也算得上是十分盡職,所以簡家對他多少帶著幾分敬意!
現(xiàn)在想起來,總覺得秦導師那般看中簡燁,也許就是為了得到簡家的支持罷!
軒轅半云容忍他如此之久,想想也差不多了!
不聽話的棋子,就是一顆廢子而已,沒必要再大費周章去保他。
“簡家自有本尊親自出面解決,你現(xiàn)下首要的任務,就是調(diào)查清楚鳳幽染的爹娘姓甚名誰。再有……倘若時機恰當,無需任何損傷的情況下,便將那鮫人帶回來給本尊。若實在尋不到機會,那便作罷,不必太過刻意,以免造成更大的損傷!”軒轅半云想了想說道。
川昀聞言點了點頭:“是,屬下這就去辦!”
看著川昀跪了半天,軒轅半云再次開口:“起來吧,這件事兒不能全怪你,屆時回了神族你去庫房挑兩件東西,上簡家陪個不是就行了,想來他們還不敢將所有過錯,都追究到你的頭上。只要有本尊在,諒他們也不敢行事太過偏激,所以這件事兒,你沒必要太過放在心上。還有……風翼今日離開了神族,你可以同他聯(lián)系聯(lián)系,倘若再有棘手的事情,可與他商議再做決定,不必要凡事都自己硬抗!”
風翼離開了神族?
他不是去了神之戰(zhàn)場么?
川昀從地上站了起來,不解的問道:“風翼他……”
“軒轅堯忤逆本尊的意思,結(jié)果將自己的兒子搞丟了,求到了本尊頭上。索性想著他也為本尊盡心盡力數(shù)萬年,便遂了他的意,剛好風翼回到了神族修養(yǎng),本尊便派他去尋找軒轅浚的下落!”其實一說到軒轅堯,軒轅半云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怒氣。
這數(shù)萬年之久,自打他坐上這神尊的位子,便從來無人敢忤逆他的話,更是不敢對他吩咐的事情陽奉陰違。
可是現(xiàn)在偏偏在這節(jié)骨眼上,出了軒轅堯這么個事情。
若不是為了不影響,下一個百年神之戰(zhàn)場的開啟,軒轅半云絕對不會這么輕易放過軒轅堯,還浪費人力幫他尋找軒轅浚。
原來如此……
不得不說,軒轅堯當真是勇氣可嘉!
川昀聞言:“是,倘若接下來再有事情,屬下定會與風翼聯(lián)系!”
“嗯,你此行去到蒼穹圣院,可有什么感觸,或者是可有發(fā)現(xiàn)特別出眾的學員!”軒轅半云對于這個問題,還是比較關(guān)心的。
特別出眾的學員……
一想到這個問題,川昀的腦海里第一個浮現(xiàn)出的身影就是鳳幽染無疑!
至于其他的……
“回稟尊上,在蒼穹圣院眾學員中,屬下發(fā)現(xiàn)除了鳳幽染天賦過人外,其他學員并無太過出眾的。這幾日屬下暗中觀察了一下,蒼穹圣院的學員,修為大抵都相同,不存在太大的差異,并沒有特別引人注目的學員存在!”
聽到這話,軒轅半云的心情才稍稍緩解了幾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嗯,既是如此那大會也沒必要在繼續(xù)下去,將本尊吩咐的事情辦好,就離開蒼穹域吧。”
“是,屬下明白了!”川昀恭敬的說道。
與軒轅半云商討過后,川昀將陣盤收起,撤掉結(jié)界從屋里走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嚴敬澤不知何時等在了門口。
“怎么?可是有什么事情?”川昀問道。
嚴敬澤的神情此刻冷了幾分:“那個姓秦的當真要把自己作死在蒼穹域,方才與你分開之后,我發(fā)現(xiàn)他將好幾位導師,叫到了自己的屋子。不知聊了些什么,等到那幾個導師從他屋里出來,個個神情都帶著幾分興奮和貪欲!”
聞言,川昀也算是明白了!
這秦導師果真就不是個安分的!
又想整個什么幺蛾子!
“那幾位導師你可都一一記下了?”川昀神色淡然的問道。
嚴敬澤點了點頭:“自然都記下了,你說該怎么辦?他們?nèi)绻娴淖隽耸裁礋o可挽回的事情,我們要不要出面……”
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川昀打斷了,只見川昀神情冷漠,眼底一抹譏諷盡顯:“你只需要記住,不論他姓秦的接下來做任何事情,都與我們沒有多大的干系,這件事情我們沒有參與其中,所以我們只當看不見就是了。至于我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保護好詹臺州也他們這些學子,其他的一概與我們無關(guān),即便是他姓秦的鬧翻了天,我們也不必插手惹得一身騷!”
呵……
之前川昀本來還心有顧慮,可是此前軒轅半云已經(jīng)發(fā)話了,即便出事那也只需要保證各位學子的安危便是,對于這么不聽話的秦導師,除了放棄別無他法!
額……
這是不管秦導師那幾個人的死活了?
嚴敬澤沒想到,川昀的轉(zhuǎn)變竟然如此之大,試探的問道:“你方才……是否與尊上聯(lián)系了?”
川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雙手背在身后點了點頭:“嗯,簡燁的事情,還有秦導師的事情,我都如實告訴尊上了。他老人家親自發(fā)話,秦導師要做什么事情,我們不必攔著,他從前背著尊上耍了多少小心思,尊上只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可這次……尊上明顯是打算放棄他了,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你心中應該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吧?”
嚴敬澤頓時有些幸災樂禍:“明白,老子踏馬的太明白了,虧我方才還有些氣不過,這會兒聽了你的話,我心中倒是好受了不少!”
瞧著嚴敬澤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川昀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呀……平日里覺著你是個挺嚴謹?shù)娜?,凡事兒也考慮的十分周到,這會兒倒是幸災樂禍起來了。讓我怎么說你好……”
嚴敬澤雙手抱胸,憤憤的說道:“誰讓他把老子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還自以為有簡家在背后撐腰多么了不起,我就看他怎么陰溝里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