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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廚娘異界追夢

198、廟宇

丑女廚娘異界追夢 EX桃子 3126 2020-11-02 15:48:17

  眉山

  石河鎮(zhèn)的中心有一座普通尋常,占地不大的宅院,在外人眼里,這里和鎮(zhèn)上別家富戶的宅院并無不同,唯一令人側(cè)目的,只有門口那一對石獅子,栩栩如生,威風(fēng)凌然,像是活的一樣。

  對面的茶樓在鎮(zhèn)子里開了幾十年,老主顧和新客人來來往往絡(luò)繹不絕,算是和這座茶樓一起,親眼見證了對面那處宅院流水一般的歷史,只是前些年新搬來的住戶叫他們有些不解,這院墻里頭,未免太過安靜了些。

  鳳彌在一個月前,包下了茶樓二層的一個房間,但他并不常在這兒出現(xiàn),偶爾來的時候,也一定是對面宅院大門敞開的時候。茶樓的小二也偶爾會跟他多嘴幾句,那院子里出來的人,從來沒人見過他們的長相,也不知道那里頭是干什么的。

  今天天沒亮的時候,一頂軟轎出了大門,傍晚時分,一輛平常的馬車停在了大門外,要讓小二說,這梅府雖然安靜了些,卻是來來往往來過不少人。

  可這一個月里,鳳彌早就發(fā)現(xiàn),哪兒有什么來來往往,不管是轎子還是馬車,換什么都無所謂,那里頭坐著的,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他用指尖輕輕敲著桌面,透過窗戶的縫隙凝視著對面那輛不起眼的馬車,還有大門上,那塊同樣不起眼的牌匾,梅府。。。有人輕輕走了進來,關(guān)門,坐在了鳳彌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早就冷掉的茶,輕聲說道:“只是去城外的廟里待了一日,回來飄了幾點小雨,換了馬車?!?p>  鳳彌沒有回應(yīng),心中的疑惑卻絲毫未減,據(jù)星辰所說,梅府里唯一的主子性格淡然,不善交際,唯一的愛好便是隔幾日就去城外的廟里坐坐,這本無可厚非,因為那里頭供奉著他和鳳舞唯一珍視之人的牌位。

  可誰能想到,那牌位會是帝王曾經(jīng)的妃子,已故的梅妃呢?而如今梅府里的主子,便是鳳舞一母同胞的手足,鳳歌。身份斐然的帝子居然會住在這樣的地方,即便是鳳彌都認為當(dāng)初帝王為他所做的決定有些荒唐了。

  “查了這么久還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真叫人沮喪?!毙浅絿@了口氣,看著搖晃的窗戶,哼起了小曲兒。鳳彌還是沒有任何回應(yīng),像是陷入了莫名的思緒,將自己關(guān)了起來。星辰用余光看了看他,知道他是因為這處宅院,還有梅妃的牌位,想起了自己母子的往事,便隨意說道:“不管殿下心中為何思慮,下官始終認為,在這條路上,終究是成王敗寇。”

  天色逐漸陰沉起來,給傍晚的天色又蒙上了一層陰影,冷風(fēng)習(xí)習(xí),茶樓的主顧卻像往日一般,嬉鬧喧囂著,絲毫不擔(dān)心過一會兒會不會有大雨降臨。

  “前不久有個消息送了回來,下官初看到,還以為是個笑話?!闭f起了關(guān)于帝子們的話題,星辰忍不住笑了出來,“幾個月前,老五曾去吳中山祭拜,還和老二見面了,在深山老林里說了半日的話,旁邊并沒有伺候的人,可離開的時候,老二忽然大聲說了四個字:各安天命,這就讓人很好奇了,他們究竟說了什么?”

  對面的馬車在安靜了幾刻鐘后,終于有了動靜,一個小廝從梅府里跑了出來,隔著窗戶說了幾句話,馬車里突然有了一個微妙的聲音,似乎是什么東西斷了,鳳彌微微蹙眉,他聽不太真切,如果小白在的話就好了,還能告訴他聽起來像是什么。

  星辰的話題還在繼續(xù),只是說完了吳中山,他突然說起了歷川,“老二本就是那個性子,在帝陵待久了,更是變得無欲無求,不管老五跟他說什么,他會答應(yīng)才怪,說起來,除了他,老四也是這樣,到底是孟大人的外孫,骨子里就是個文人,除了書畫,什么都不關(guān)心,最近更是不知道野到哪兒去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聽說不久前玉林學(xué)院借到了一副三十米長的畫軸,有傳言是歷川所作,也不知真假。”

  鳳彌才不關(guān)心歷川畫了什么,雖然他的母妃過世了,可他的外祖父孟平心還在,孟家還在,比起歌姬出身的梅妃,讓鳳舞靠無可靠,還有看似風(fēng)光的自己,卻永遠得不到來自家族的支持,老四鳳希活的才叫真的暢快。

  “七哥呢?”鳳彌開口問道,他總是不愿承認,可在他心里,其實帝七子鳳逸才是他最羨慕的人,沒有之一。

  星辰總是回避鳳逸的事,不管是從前說起那些命運曲折的帝子,還是雖然活在人世,卻如籠中鳥一般不得自由的鳳語、鳳希、鳳舞、鳳歌,他只是想讓鳳彌忘記鳳逸的存在,多去想想帝王對他的看重。可真正回避的人,只是他們這些害怕鳳彌受到傷害的人。

  “聽說最近新添了一個女兒,水清居士取了名字,叫高夢云。上邊那個好像已經(jīng)定親了?!毙浅娇吭诹舜芭_上,眼中滿是笑意,說不清道不明,“下官還以為老七有水清居士那樣的母親教導(dǎo),會有多好呢,沒想到還是不落俗套,男兒嘛,如花美眷多了,才叫風(fēng)流不羈?!?p>  鳳彌已經(jīng)想不起來鳳逸的樣子了,最近幾年,他都沒有入宮,帝王也沒有多問,水清居士不愧是自己母親出現(xiàn)之前最得寵的妃子,即便得了旨意搬離帝宮,也仍舊是有這份寵愛的,可以恣意的活著,教導(dǎo)自己的孩子,尋一家普通,卻又重要的人家為自己的孩子結(jié)親,有幾個孩子出生,遠離了權(quán)勢,卻依然站在權(quán)勢中央。

  如果和自己交換,怕是鳳逸都不肯吧。而水清居士也不會羨慕站在帝宮之上的自己,或者葬在帝陵里的秀妃,她所擁有的,遠遠比世人看到的,要多很多。

  “都是假的?!兵P彌的聲音有些悵然。

  星辰不解,“什么是假的?”難道鳳逸隱瞞了什么?會是子嗣嗎?

  卻見鳳彌突然推開了窗戶,指著對面馬車窗戶中伸出的一截手腕說道:“這個鳳歌是假的!”

  “什么!”星辰猛然起身去看,鳳歌的手腕并沒有異常,有確切的消息,鳳歌小時候受過傷,手腕上是有一個月牙疤痕的。他看向了鳳彌,不明白他為何這么肯定。

  “旁人不知,你們也可查到,但除了鳳歌自己,沒人會告訴你們,那個疤痕,是佑樂用燒紅的印鑒燙的?!?p>  “長魚少主?印鑒?”星辰的腦子有些亂。

  鳳彌淺淺一笑,繼續(xù)說道:“是夏商館的私印?!?p>  提起私印,星辰的腦海里有了非常具象的畫面,長魚家的老爺子是個與眾不同的人,為了讓私印看上去配得上夏商館的名聲,他用了手中金礦出產(chǎn)的第一桶金,親手做了一枚碩大的圓形印鑒,但因為制作過程中沒有提煉金子的純度,那個印鑒有很重的顆粒感,紅印也并不平整,但這也變成了天下獨有,任誰都沒辦法仿造。

  “佑樂偷出來想讓我見識見識的,鳳歌跟他說這么粗糙,恐怕有假,他便丟進了火爐里,給了鳳歌一個教訓(xùn)?!?p>  星辰笑了起來,說道:“長魚少主從小的時候就很張狂呢?!辈贿^,想著自己盯了這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處疤痕的一樣,星辰有些懊惱。他們這么努力又算什么?怕是長魚佑樂來,也能一眼看出真假。

  “走吧?!兵P彌起身走向了門口。

  星辰緊跟了上去,問道:“去哪兒?”

  “這兒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讓人盯著了,如果我沒猜錯,真正的鳳歌。。。已經(jīng)死了。”

  “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p>  星辰急忙說道:“下官等絕沒有懈怠過。”

  查了快一年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同,而這處宅子也沒有異樣,還有鳳舞的表現(xiàn),也不像痛失手足的樣子,星辰自然不會相信鳳歌已死。

  “為什么要這么頻繁的去祭拜自己的母親?”鳳彌突然轉(zhuǎn)身看向了星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梅妃應(yīng)該是來眉山的路上病逝的。而且當(dāng)時帝王收到消息,還派了身邊的令慈來處理了后事,言語中多有責(zé)怪之意,那兩兄弟原本就怨恨梅妃一無是處,偏偏還得了帝王的斥責(zé),又怎么會緬懷她呢?”

  “殿下的意思?”

  “也許那座廟里有鳳舞讓帝王乖乖聽話的原因,我不確定,你要隨我一同去看看嗎?”

  星辰猶豫了片刻,擋在了鳳彌身前,輕聲說道:“孟大人回來了?!?p>  鳳彌先是怔了一下,而后雙眼燃起了怒意,他剛剛所有的猜想,在這一刻變成了事實,可如果他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切,中書令孟平心將永遠不會見他。

  為什么?他并不好奇他來到眉山這么久,卻始終見不到孟平心的原因,或許他們本來就沒有站在同一個立場,他只是在這一刻有點不明白了,到底是孟平心不想見他,還是帝王不想讓他插手這一切?那個原因究竟是什么?他痛恨這種看似是要把他保護起來,實則卻是將他放在了邊緣的感覺,似乎他與帝宮的事完全沒有關(guān)系,這樣叫什么看重!

  鳳彌拂袖而去,根本掩不住滿身散發(fā)的怒意,星辰欲言又止,可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有孟平心對他唯一的囑托,如果殿下有一日對那座廟宇有了興趣,便叫殿下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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