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驚霜覺得莫南州有些不對勁。
除了初時見面兩人打了一架之外,莫南州安靜的有些過分。
徐驚霜以為是在外面累著了到了家里必然需要休息一下,可這都兩日了,不可能還沒緩過來。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徐驚霜還是關心的,于是一大早見莫南州魂不守舍的,便悄咪咪的去找了自家哥哥,想問一問情況。
徐寒生換了常服準備出門,正碰上要進門的徐驚霜。
“哥哥要出去?”雖說爺爺壽宴一切都有母親打點,但徐寒生也總是會在家中陪著母親操勞,怎么這次一個兩個都不太對勁。
徐寒生眉中帶笑點了點頭,再不出去莫南州都要憋出病來了。
“有個朋友來了明月城。”
這么多年徐驚霜頭一次聽徐寒生說到朋友二字,而且還是要親自去招待的朋友,頓時來了興趣。
“朋友?怎么沒有邀請來家里???這個時候明月城亂的很?!彼绺缈刹幌袷沁@么不細心的人。
徐寒生搖了搖頭沒說話,帶著徐驚霜往外走:“南州呢?”
徐驚霜這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問:“這次歷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瞧著表哥怎么有些不對勁?”
徐寒生聞言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他不是話多的人,便不多言了,只是道:“要和哥哥一起出去逛一逛么?”
徐驚霜驚喜:“可以嗎?”
哥哥去見朋友,帶上妹妹總覺得怪怪的,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么能那么纏人。
可是好想去~
見徐驚霜瞪著渴望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徐寒生伸手摸了摸她的發(fā)包,溫柔的道:“當然可以?!?p> 莫南州這兩日正糾結著找個借口出去呢,忍了又忍才忍到第三日。
瞧著徐寒生‘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莫南州嘴硬:“既然你們要出去逛逛,那我也勉為其難跟你們出去好了?!?p> 別扭的樣子,活像是被擼的舒舒服服卻又嘴硬的小貓咪。
這個時候的奚月正在用早膳。
邊上坐著厚臉皮蹭過來的祁尚,和被祁尚拉進來的元修正,另一側則是乖巧的不行不行的小魚兒。
前日戰(zhàn)后,黑袍青年的房子被奚月接手,祁尚、元修正和小魚兒便住了進去。
“阿月,一會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吧?”自從前日之后,祁尚對奚月的稱呼,由之前的奚月姑娘,變成了現(xiàn)在的阿月。
看向眸子里閃動的都激動的光輝。
元修正簡直羞與為伍,可放任這樣一個貨在外面,他真怕他一個不小心被人打死了。
好在云朝江堰老太爺壽宴,降妖司也會派人前來,到時候將人交回去就好了。
奚月會心一擊:“你有錢么?”
祁尚:“……”
明月城的治安也太不好了!前日住進人外人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銀錢都被偷了,太討厭了!
“那……逛逛也不一定要買嗎?!逼钌凶煊病?p> 奚月點頭:“可以?!?p> 祁尚準備勸說的話一大堆,愣是憋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有點難受。
這時候本該到了人外人門口的徐寒生三人,正坐在天上人間大堂等待。
徐驚霜簡直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吐槽:“大早上的買什么酒?表哥什么時候學會喝酒了?哥哥,表哥為什么一臉懷春的模樣?”
最后一個問句,徐驚霜很小聲很小聲的和徐寒生說的。
徐寒生看著自從知道出來尋奚月便一直保持心情愉悅的莫南州不想說話。
大傻子!
“阿月念叨明月城的朝夕念了好久,正好今日要去,便帶些過去?!蹦现菡?jīng)經(jīng)的解釋。
徐驚霜:“……”
不,你還是不要解釋了,這樣的表哥總感覺有點嚇人。
也虧得是大早上,天上人間人少,畢竟一大早就來喝酒的也沒幾個。
“走叭!”拎著兩瓶新鮮出爐的朝夕,莫南州心滿意足的道,語氣蕩漾的過分。
徐寒生:“……”
徐驚霜驚悚的看著心情愉悅的莫南州,悄咪咪的問:“哥,表哥真的沒事么?”
徐寒生輕飄飄的看了徐驚霜一眼,抬步也走了。
徐驚霜深覺哥哥那一眼有深意,好像再說‘他有病’,但哥哥這樣神仙的人,怎么可能會說這樣的話呢?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現(xiàn)在人外人方圓三里都傳遍了,就‘啪嘰’一下,金丹就碎了!”
“嘖嘖嘖,我也聽說了,不就是搶個房子呢,碎人金丹也太過分了?!?p> “那人欺人在前,還不許人家反殺了?何況人外人的規(guī)矩,生死不論,修這么多年仙你們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是就是,我還聽說,是那人瞧人家小姑娘年紀小要欺負人的,這個時候的明月城,不能得罪的人多了去了,那些年歲小的,單獨行事的,沒點本事誰家敢放出來?可不就踢到鐵板了嗎!”
“有道理!我聽圍觀的道友說,那小姑娘手里拿著的黑綢子可是玄冰絲,那人被碎了金丹之后發(fā)瘋似的沖上去,被那小姑娘丟出來的什么火瞬間就給燒沒了,魂都沒了!”
“紅蓮業(yè)火?北冥幽火?琉璃凈火?陰陽真火?南明離火?”
眾人:“……”
很好,完全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