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竹說著說著,忽然覺得不對勁,下意識的回頭瞄了一眼。
正撞上兩人的目光,笑容瞬間僵住。
“師……師叔,你聽我解釋。”
小丫頭訕笑一聲,諾諾的道“我就是好奇……師叔,這魚和您養(yǎng)的一樣呀,您快看……”
“……”
秦風(fēng)無語的看著她,都穿幫了,還在裝傻。
秦風(fēng)倒是佩服這丫頭的臉皮,當(dāng)真是厚如城墻。
最關(guān)鍵的是,秦風(fēng)感覺這人肯定是個智障無疑,你把它吃了都行啊,非要留著養(yǎng)!
白流云一臉黑的看著葉清竹,哭笑不得,這樣丫頭居然還知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道理。
“丫頭啊?!?p> 白流云感嘆一聲。
葉清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討好的笑道“師叔您說?!?p> 白流云看著她,認(rèn)真道“下次想吃就和師叔說,峨眉弟子偷雞摸狗可不行?!?p> “真的?”
小丫頭眼睛一亮,滿臉期待的問道。
“啪”
見她這模樣,秦風(fēng)一臉爛泥扶不上墻的表情,捂著臉把頭扭到一邊。
白流云滿臉溫和笑意,認(rèn)真道“當(dāng)然是真的,等你禁足三年,出來了,師叔親自宰上幾條給你接風(fēng)?!?p> 小丫頭臉上的期待一下子僵住了,一臉世界末日的表情。
“三年……三年……”
葉清竹叨念了幾遍,忽然反應(yīng)過來,指著秦風(fēng)大聲道“小師叔!是他讓我的偷的,他說他沒看見!”
“要是小師叔當(dāng)時極力阻止我,我也不會犯錯誤,都怪他??!”小丫頭一臉冤枉的表情,好像一切都是秦風(fēng)的錯。
秦風(fēng)臉一黑道“意思是怪我咯。”
“當(dāng)然怪你,不怪你怪誰?”葉清竹堅定不移的道。
秦風(fēng)道“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跟誰學(xué)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偷魚,你別給我潑臟水。”
“我不管!要禁足,小師叔也跑不了!”小丫頭一副硬要拉秦風(fēng)下水的表情。
在她看來,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免于被禁足。
秦風(fēng)一臉平靜的表情道“你安心進去待幾年,我有空去看你?!?p> “你休想!”
小丫頭一把抓住秦風(fēng)衣角,死都不撒手的樣子,倒讓人忍俊不禁。
白流云臉皮抽搐一下道“小竹葉,你跑不了,不要拉別人下水了?!?p> “我要見師父,白師叔明顯偏心?!比~清竹憤憤說道,說起謊來,差點連她自己都信了。
“吵什么?。俊?p> 正說蘇若水,她就來了,臉色不善的開口。
“掌門?!?p> 白流云苦笑一聲,這真是說不得。
葉清竹一見蘇若水,立馬跑了過去,可憐兮兮的道“師父,白師叔說要禁我的足?!?p> 蘇若水沉神道“又怎么了?”
白流云苦笑道“這丫頭偷了我的銀龍,我嚇嚇?biāo)?。?p> “嗯?”
蘇若水當(dāng)然知道自己弟子的心性,瞪了葉清竹一眼道“一天到晚不練功,就知道饞嘴,該禁足!”
“師父……”
葉清竹可憐的望著自家?guī)煾浮?p> 豈料蘇若水根本不管她的眼神,直接道“你就給我去面壁思過,正好潛心練功,省的你亂跑?!?p> “我……”
葉清竹一臉的無辜表情,還想說著什么,只是下一刻,當(dāng)她看到準(zhǔn)備離去的秦風(fēng)時,立刻大聲說道“師父,小師叔也有份,你不能光禁我的足啊?!?p> “小丫頭,你可別亂說。”秦風(fēng)淡淡的說道。
白流云也笑道“小竹葉,你就別動歪腦筋了,安心練功吧?!?p> 蘇若水當(dāng)然知道這是自己弟子亂說的,只是她一看到秦風(fēng)就起火,特別是聽到白流云維護秦風(fēng),更是讓她無名火直冒。
“哼?!?p> 蘇若水臉色一沉道“怎么?難道我的弟子會污蔑他嗎?”
“堂堂峨眉劍派小師叔,帶壞后生,同樣該罰!都給我去面壁思過?!碧K若水根本不給機會多說,直接拍板道。
秦風(fēng)看著白流云,后者苦笑道“師妹……”
蘇若水瞪眼道“叫掌門。”
“掌門,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幾條魚而已……”白流云無奈道。
葉清竹一聽,大眼一下就亮了,連忙看向自家?guī)煾福R牡牡馈皫煾浮?p> 這要換了別人,蘇若水肯定就同意,只是遇到秦風(fēng),反而讓她更加惱怒。
“你還護著她,我偏偏要禁足!”
蘇若水怒氣沖沖的道“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兩個人一起給我去面壁崖,面壁思過?!?p> “……”
秦風(fēng)無語的看了一眼白流云,后者只能沖他苦笑一聲。
女人不講道理的時候,誰拿她都沒轍。
很快,秦風(fēng)兩人就被一路護送至面壁崖旁,這里不算很高,但山勢陡峭,下山只有一條路,面壁不滿,是不準(zhǔn)出來的。
“小師叔,被褥給你們鋪好了。”雜役弟子鋪好被褥后,開口說道。
秦風(fēng)道“那多謝了,你先忙吧。”
“弟子告退?!?p> 雜役弟子躬身離開。
這時候,秦風(fēng)才問道“你選哪個鋪?”
這問的自然是葉清竹了。
小丫頭鼓著腮幫子,還在生悶氣,氣呼呼的道“我才不和你這個叛徒說話呢?!?p> “叛徒?”
秦風(fēng)道“你拉我下水,你還好意思?!?p> 葉清竹氣沖沖的道“就是你告發(fā)我的,昨天我問你吃不吃,你自己說不吃的!”
“……”
秦風(fēng)無語,他沒吃都這樣了,這要是吃了,那還得了。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不是小師叔了,你是叛徒!”葉清竹悶悶不樂的道,她生性活潑開朗,最受不了禁足了。
秦風(fēng)無語道“你這分明是自己傻……”
“叛徒,別跟我說話?!比~清竹氣呼呼的打斷道。
秦風(fēng)攤了攤手,隨口道“那你不選的話,我就要選了?!?p> 這兩個鋪,一個地方要干凈些,另一個則是在角落。
說著秦風(fēng)就往干凈的那個走,小丫頭見狀,大眼一瞪,慌忙跑過去搶,一下趴在被褥上,大聲道“我要這個!”
秦風(fēng)也不和她多說,隨意走到角落,盤坐下來,竟然開始修煉。
“禁足至師祖壽誕,那得多久??!”趴在被褥上,小丫頭一臉委屈巴巴的神情,扳著手指頭開始數(shù)天數(shù)。
秦風(fēng)倒是沒管她,自顧自的修煉起來,很快入定。
見秦風(fēng)竟然若無其事的盤坐起來,小丫頭氣得直磨銀牙,不停地叨念道“死叛徒,臭叛徒,丑叛徒,壞叛徒,大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