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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弦醫(yī)仙

第四章 酒逢知己飲

九弦醫(yī)仙 北茗世子 5388 2019-10-01 23:51:00

  繁華長長的街道,房屋錯落有致,大街小巷盡顯祥和氣派,街道上販夫走卒各種小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好不繁華。

  一身穿破亂衣襟,長發(fā)絨面,灰頭土臉的少年正在高閣樓屋飛踩而躍,口里還不停的嚷道:“抓不到小爺我,你就是死王八大烏龜,”還時不時回頭看一下身后追來的黑衣長須中年男人。

  見他緊追不舍,怒色大喝道:“小畜生,有膽就別跑?!?p>  那少年腳下如風(fēng),跑得似更快,還不忘嘲諷笑道:“怎的,想讓你爺爺我拔掉你的長長胡子”,長須男人額角清筋暴起,長臉怒色更甚,用手捂了下胡子,加緊腳下勁力,拼命追趕。

  長街下,樓閣中眾人抬頭仰望,灰黑身影追趕著,對此說說道道,指嘆稱奇。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上好金絲楠木匾額上赫然用正楷輸寫著三個大字“醉云樓”。

  唐文雪一行人在門外停留,阿九歡呼道:“小姐,我們趕了幾天路,先吃飯,再去尋人,聽聞這醉云樓的“紅掌綠鵝釀云絲”可是堯都一絕啊!”

  只聽車簾里發(fā)出一陣如清脆鈴鐺般的少女笑聲道:“就你嘴饞,趕了幾天路,也著實有些累了,那就去醉云樓休息片刻?!?p>  說罷,阿九跳下馬車,從里面出來兩位女子,身著雪白衣裳唐文雪和穿淡藍衣襟的唐兮影,唐文雪抱著九弦琴阿么扶著下馬車,阿九便接過琴,阿么吩咐小二喂馬。

  一行四人便走進酒樓,走進大廳,喧鬧非凡,人聲嘈雜,坐滿各色人物。

  酒樓室內(nèi)絳紅大柱旁柵欄雕刻著游龍戲鳳的花紋,帳柜臺左側(cè)置有轉(zhuǎn)角樓梯,上有樓閣,清晰可見有三層,設(shè)有多間客房。

  四人踏進門廳那剎,眾人紛紛看向門口處,一時有些呆滯,或有目瞪口呆,無不贊嘆這兩女子的容貌。

  直到阿么走向掌柜,敲桌大聲道:“掌柜的,給我們安排個雅座?!北娙诉@才回神專注吃飯,掌柜讓小二帶路到一安靜的位置坐下,一盞茶的功夫,桌子擺滿了秀色可餐的食物。

  酒樓門口人來人往,這時來了一老一少一前一后兩個男子,老者頭發(fā)花白,粗布衣衫,歷經(jīng)蒼桑的臉爬滿皺紋,老者道:“羽兒,爺爺今日手氣不錯,這醉云樓的杜康酒定要多飲幾杯,方可添喜意?!?p>  去去去……又來賒酒欠帳,前些時日的賬還欠著,”掌柜邊說邊推搡不讓他進,見后面緊跟的少年扶著老者,少年衣裳著亮,氣宇軒昂,便停下手中推攆人動作說道:“是來還賬的。”

  陸羽陽道:“自然是來吃飯結(jié)賬的?!?p>  見少年如此答復(fù),掌柜便快步回到柜臺后看賬本,暗想今日必讓一并了結(jié)余賬。

  二人找到一張桌子前坐下,落座后,老者就吆喝小二上杜康酒來。

  陸羽陽環(huán)顧四周,一眼就瞧見了心心念念數(shù)月前一別的救命恩人唐文雪,二人對視后相互微笑,這一幕剛好被坐在同桌的陸大川看在眼里。

  那灰頭土臉的少年飛檐走壁躍過幾條街道,又從行人頭和肩膀踩踏而行走,彎彎繞繞的幾個來回,終于擺脫了長須長者。

  一腳大步邁進酒樓,小二見他如此衣衫襤褸,客官也已滿座,小二便攔手說道:“客官,沒有位子了?!鄙倌耆鐩]聽到一樣,那是小二能攔得了的,大步流星直管往里走,掌柜見狀忙道:“客官,確實滿座了,不如尋他處……。”

  少年嘖嘖道:“那不是位子嗎?”

  一個翻身一躍就跳進柜臺,方要拿起幾本賬本高舉過頭頂,做要砸出去之式。

  那掌柜才眼巴巴委曲求全的說道:“有位子,”并吩咐小二抬桌子,安置位子。

  陸羽陽微笑大聲道:“這位兄臺,如不介意,可一起坐?!笔且妱堇鄣恼乒癖贿@少年如此戲弄,令人哭笑不得。

  少年才放下賬本,手點柜臺一個轉(zhuǎn)身便已出來。豪不拘禮的坐到陸羽陽邊上。

  少年聞著酒香,拎起酒杯,用一只手扇了扇酒香笑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杜康酒雖好,還是不及春風(fēng)送暖入屠蘇??!”

  陸大川聽著有些懵,百思不解,這時陸羽陽解說道:“兄臺,想必也是懂酒之人,杜康酒自是及不上屠蘇酒,這屠蘇酒嘛!三分苦清中略帶五分甘甜,余二分香氣四溢,自然是境外過來的最是純香甘甜可口?!?p>  陸大川聽后細細打量著眼前灰土少年一番,雖是灰垢散發(fā),眉星劍目,鼻挺齒白,五官如雕刻般分明,灰垢下依然能見一雙深邃明亮的眸子,在長而翹的睫毛下,顯得狂野不拘,邪魅狂狷,談吐幽默之間臉上時而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魅笑。

  不禁豎起大拇指道:“小兄弟,分析得頭頭是道,這若大的堯都也就這醉云樓的杜康酒還稱上一絕。”

  陸羽陽見眼前少年約二十來歲,身穿灰色舊布袍,已有些破爛,鼻挺闊口,一張微長的臉宇氣軒而俊,眼光明亮,眉宇之間透露著不一樣的氣質(zhì),談吐不凡,舉杯共飲道:“在下陸羽陽,”少年聽后,舉杯邀道:“古少塵?!?p>  二人豪飲幾杯,交談甚歡,逐漸發(fā)覺,相見如故。

  門口站一黑衣長須長者,大步走進去,口里大聲喊道:“小畜生,讓人好找,是讓我捆你回去,還是自己乖乖的回去?!?p>  古少塵舉起一杯酒頭也不回的用腕力拋過去,杯中滴酒未灑,如一石塊平擊飛去,長須長者衣袖一揮,順手握住酒杯,暢飲此杯后捏碎酒杯,大笑道:“真是好酒……?!?p>  古少塵笑而不語,片刻后回道:“雷王八,酒中我已下毒,你還當(dāng)是什么瓊漿玉露呢?殊不知你馬上就是死王八了,”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又舉杯和陸羽陽對飲。

  陸大川有些云里霧里,撓頭困惑道:“小兄弟下毒真快,從他一進門便擲一杯水酒,又如何會料到他會飲下肚?!?p>  古少塵笑道:“這雷王八,追了我一路,又偏好這一口,聞酒便飲,哪還有什么心思想有毒無毒啊!”

  雷萬城面露驚色的道:“什么毒藥,小畜生盡愛胡說八道?!?p>  古少塵回道:“飯可亂吃,毒酒豈敢亂喝,會死…人…的,”說的時候特意把“會死人的”說得凄慘可怕。

  雷萬城臉色稍變道:“毒藥,我看你能胡謅到幾時?!?p>  古少塵一改魅笑,正嚴厲色回頭道:“性命攸關(guān),小爺豈敢胡謅亂編。你如不信,那就用力把住自己的脈腕,從丹田運氣試試,一試便知……?!?p>  雷萬城聽他說得方可在理,臉色一陣黑一陣白,古少塵露出少許笑意,暗想這大烏龜就要上鉤了,不免有些得意。

  雷萬城不禁多想,按古少塵的說法照做起來,用力摸著左手脈博,從丹田運氣。

  見他如此乖乖聽話,古少塵正襟危坐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如何,是否覺得脈博跳動加速,異常之快,不僅如此,脈腕處是不是有些微痛,氣脈游走不暢,似一股強大的力量抗壓,運不上氣來。”

  雷要城此刻脹紅了臉,額間還有少許汗珠,聽完后,心里微涼,強忍身體不適感,微聲道:“什么毒,有這么厲害?!?p>  陸大川湊熱鬧問道:“是啊!什么毒,這么近,我竟然沒發(fā)覺你下毒了?!?p>  古少塵笑道:“陸老爺子,可聽過,天一神水?!?p>  此話一出,唐文雪有些震驚,聽前面話語,這破衣少年,卻是胡編亂扯。但天一神水,只記載在《奇毒真譜》中,心想,難道他讀過秘籍,還是遇到大師兄了,不自覺的用心聽他說些什么。好便知曉唐璜下落。

  陸大川搖頭不語。

  陸羽陽好奇的問道:“古公子,天一神水是為何物?為何江湖上從未聽聞過。”

  古少塵有些洋洋得意,笑道:“什么古不古公子,都叫我古爺?!?p>  少頃,他有些得意忘我,覺得失態(tài)便微道:“你我不必過于拘謹,我倆年紀(jì)相差無幾,叫我古少塵即可?!?p>  喝了一口酒慢慢道:“這天一神水,哪能是人盡皆知的毒藥,這藥水無色無味,非常人可查覺,來自制毒暗器世家唐門一派持有?!?p>  陸羽陽答道:“難怪從未聞之,”答話間,眼睛望向唐文雪處,唐文雪微笑搖頭。

  陸羽陽這才恍然大悟這古少塵葫蘆買的什么藥。不由的注視著眼前的少年,如此聰慧的計謀令人折服。

  雷萬城聽后,汗如珠豆,身子微微一顫,差點站立不穩(wěn)。

  唐文雪暗道:“這毒是無色無味,來自唐門,自也說得通,”更加確定他知曉唐璜處去。

  古少塵見雷萬城如此狀態(tài),心中萬分竊喜,樂笑道:“雷王八,要不向爺爺我磕三個響頭,就饒你不死?!币娎兹f城歸然不動,萬分沒有磕頭求饒的意思,又接著道:算了,讓你一個半百老頭向小爺我磕頭,實在是有損顏面,不如……”美目一轉(zhuǎn)魅笑道:“就學(xué)幾聲狗叫,把小爺逗樂了,就饒你不死。”眾人聽后紛紛哈哈大笑。

  雷萬城全然不知天一神水是何物,自是更將深信不疑,彼時已騎虎難下,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子正要顫顫微微撲倒,被一中年面容慈祥男子從背后扶住了,中年男子大聲道:“萬城兄,豈能被這任性的淫賊幾句鬼話就唬弄了,這淫賊詭計多端,巧舌如簧,如狐貍般狡猾,你我又不是今日才領(lǐng)教。”

  雷萬城聽后,信心大增,回想起這一路追捕,確實被這小畜生戲弄了幾回。

  古少塵笑道:“舒伯父過獎了,”站立一旁的雷要城早已怒火沖天,當(dāng)下被這小毛孩如此戲弄羞辱,自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教訓(xùn)古少塵一番,好讓他一洗羞辱,“你小子怎好歹不分,廢話少說,還是乖乖束手就擒,”雷萬城忍氣吞聲道。古少塵喝了一杯酒,緩緩道:“伯父這是在夸我聰慧過人,能言善辯,比那些自命不凡,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差之千里啊!”陸羽陽聽后,也是覺的此話有理??蔀楹我猩賶m“小畜生、淫賊?!眰涓欣Щ?。

  雷萬城一時啞口無言,他這是拐彎抹角的諷刺自己,罵自己是偽君子,真小人。

  舒樂山不屑笑道:“就你…也配提君子二字,”古少塵一直有礙于音音的情面,對舒樂山留有幾分薄面,不曾想舒樂山不僅不領(lǐng)情,反而幾番奚落于他,暗想,也就不必顧及舒音音的情面了。

  古少塵站起說道:“老頑固,給你幾份情面,就口不擇言?!?p>  舒樂山見他如此囂張,兩人彼此都不過幾步之遙,似一陣旋風(fēng),右手伸抓過去,便想鎖住他肩膀。古少塵腳不離地,上半身一輕飄,讓舒樂山撲了個空,一招過去,他還在原地站立。

  雷萬城見狀,便大喝道:“書禮護法,今日必定不能讓這小畜生再逃了?!?p>  古少塵暗想這酒樓人多嘈雜,雷王八追擊,要逃走也并非難事兒,兩人合力左右夾擊追捕,逃走勝算減半。不由的笑道:“還自命書禮護法呢?簡直就是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可笑的是我泱泱之邦,還自稱是文明禮儀之邦,真是知不知羞?!?p>  此話一出口,眾人都覺得有些道理或是點頭,目光注視著書香打扮的舒樂山。

  陸羽陽便附和道:“古人云,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仁者愛人,有禮者敬人?!?p>  一旁的雷萬城有些急不可燥,聽這少年道古人云,懼怕舒樂山上當(dāng),會做出禮讓之事,讓古少塵有機可乘,一番思量后說道:“書禮護法,抓他回去,也是合禮且職責(zé)所在。”

  舒樂山自小知書懂禮,想法自也是循規(guī)蹈矩,所做之事都是合乎常理道德。此刻有些顧及眾人目光,又想到眾人不知淫賊性情,他猶豫少許微笑道:“巧言令色,我舒某人雖有些墨守成規(guī),但還不是個書呆,想誆騙于我,乖乖跟我們回去,又何必多廢口舌?!?p>  古少塵沒料到這老頑固這么快識破用意。暗想這次怕是要被帶回去了,失意笑道:“真是好酒呀!酒逢知己千杯少,羽陽下次有機會去品屠蘇酒?!?p>  陸羽陽握酒杯一飲而盡?;氐溃骸吧賶m何必急著走,這還未盡興呢!”

  雷萬城不語,上前便使出一掌,陸羽陽大手一抓陸大川,三人閃避,桌子劈成兩半,眾人無不驚慌失色,慌亂之中紛紛逃走,只有一兩桌的客人還在觀望。

  陸大川望著劈成兩碎的桌子,心有余悸害怕的躲到遠遠的一角落中,陸、古二人,一人持劍,一人空手翻打斗打,陸羽陽和雷萬城大大出手,一旁的古少塵則與舒樂山對打。

  陸羽陽腳下使出“渾元乏步”,其威力步伐雖不及江康顏有勁力,但也無形似快,有模有樣,劍下使出無雙劍法,見他一個飛身旋轉(zhuǎn)回刺,長劍直入雷萬城胸膛,身子微懸空中,雷萬城胯下立馬子步,雙手發(fā)出氣息,合并夾住飛來的長劍,陸羽陽用力想抽回長劍,有些吃力,便腿腳蜷曲踢去,雷萬城這才松手,立即發(fā)出一掌,陸羽陽眼急身快,長劍點地飛躍上方,避開了這一掌。

  古少塵步子飛快,桌上上跳下竄,雙方腳踩案桌,手上發(fā)掌力,打了半晌又開溜,這剎那,古少塵回頭望向陸羽陽那一端,見陸羽陽此時處下風(fēng),便飛身躍去,二人合力攻打雷萬城,此刻二人背背相對,陸羽陽手把長劍,古少塵掌出“浮云碧落掌”之勢,互相扶持交換著對打。陸羽陽對著雷萬城過了三十幾個回合。一時二人飛出對面樓頂。二人又分開,踩瓦交勢,瓦片嘩嘩的落下,路上行人紛紛逃離。

  陸羽陽飛到酒樓欄桿處,準(zhǔn)備一個回身轉(zhuǎn)刺,避之不及,被雷萬城一掌擊中,另一端古少塵與舒樂山在酒樓大廳大打獨斗,二人掌風(fēng)相向,掌風(fēng)所到之處,只見桌椅板凳碎落,見陸羽陽中掌受傷,一時有些擔(dān)憂,便不與他糾纏,合力發(fā)出一掌逃似的飛到靠近陸羽陽處,舒樂山趁機追趕。

  獨桌坐立的唐文雪見不妙,一躍飛快下來,在古少塵還未趕及到陸羽陽之處,手一舞,衣袖間飛出白練來,卷起落在陸羽陽不遠處的長劍,飛的擋住了雷萬成。

  古少塵見一襲白色阿娜多姿背影前去援助,便安心許多。轉(zhuǎn)身對付舒樂山。唐兮影怕師妹打不過,就拔劍一起助威。陸大川這才眼巴巴的去看望躺在地上的陸羽陽,扶到一旁稍作休息。

  唐文雪和唐兮影二人一個攻上一個攻下,也顯有些吃力,唐文雪一個飛躍,回到廳內(nèi)大喊:“九弦琴,”阿九起身拋出一把琴來。

  唐文雪接住九弦琴,古琴當(dāng)琵琶湊,發(fā)出清幽婉轉(zhuǎn)聲,只看動武之人昏昏暈暈之態(tài),扶偷額難受之姿,雷萬城大呼:“頭疼,”臉上表情實屬難看。舒樂山也抱頭難受,彈了許久,二人實在難受,又無從下手,如此下去,會得不嘗失。便一縱身飛躍逃走。

  唐文雪這才放下琴,轉(zhuǎn)身就看臉色泛白的陸羽陽。

  古少塵此刻也在陸羽陽身邊。他方才瞧清眼前姑娘容貌,不驚嘆道:“傾國傾城不及卿容顏,應(yīng)當(dāng)九天仙女下凡塵?!?p>  唐文雪喂藥丸給陸羽陽吃,回笑道:“少俠過獎了?!北惝?dāng)下給陸羽陽把脈后道:“還好,沒傷到要害,吃些藥,聽上幾曲,休息數(shù)日便可痊愈?!?p>  陸羽陽微弱道:“謝…謝……雪兒姑娘再次搭救?!甭犕陝倓傄环捳Z,古少塵放心許多,打趣說道:“如此說來,不是和雪兒姑娘初始,還需勞煩仙女姑娘這幾日為羽陽療傷?!?p>  古少塵見姑娘醫(yī)術(shù)了得,羽陽受傷,后又有追捕,只能在此休息幾日,方可再做打算。

  陸大川見陸羽陽不語便道:“就勞煩雪兒姑娘,把我孫子醫(yī)好,不然這世上就我一個人……”說得可憐兮兮,似哭非慘,唐文雪也不好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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