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李尚仁慈了,而是,特么的這么多人,怎么打?拿頭打???
李尚很清楚自己的斤兩,登山者中臥虎藏龍,“貌似所向睥睨”的大周五王子,就是前車之鑒。
“修行途漫漫,且行且珍惜,打人一時爽,后邊悔斷腸。”
李尚比較惜命。
“走,我?guī)闵先?。?p> 李尚抱著于霜道。
“嗯?!庇谒樀坝行┌l(fā)紅的點(diǎn)頭。
登山者都忌憚李尚的實力,有那一條空出來的空路,李尚很快抱著于霜,在登山者們到達(dá)平臺的時候到了朱芷萱的身邊。
“李尚,不如我們聯(lián)手吧,你拿第一,我要第二,放那么多人過去,當(dāng)屬于我們的資源會被瓜分干凈的?!?p> 一個跑的喘粗氣的小胖子一邊拍著圓滾滾的肚子,一邊對李尚說道。
“啥?還有這個說法?”
李尚一臉懵逼,不是守山者們按照積分分資源嗎?
見李尚的樣子,那小胖子也懵了。
“你來之前,你們家族的人,你們山門的人,都沒有和你講嗎?”
他一臉蛋疼表情撓著后腦勺道。
“每一年的秦宗試煉,給予的固定資源數(shù)量都是一致的,所有人一齊平分。我們受邀者守山,可以靠積分多分,登山者擊殺守山者不僅能獲得守山者的受邀者資格,還能繼承那些積分。”
朱芷萱說道。
“我靠?!?p> 李尚仍然懵逼,他是真不知道。
秦曉衣沒說過,秦曉夢這個大馬虎也是沒說過。
倒是秦曉夢說過,保住小命就好。
貌似,翠竹山或者她的小金庫很富有。
“聯(lián)手吧,大家所有人齊心協(xié)力,為了我們的將來。”
小胖子繼續(xù)說道。
眾人都點(diǎn)頭。
“人不能言而無言,我曾說過,他們不擋我的路,我就不擋他們的機(jī)緣?!?p> 李尚沉默了三秒后又道,后他退到了一邊上去。
李尚的話,那些平凡人大多也是聽到了。
“跟平凡人說法算話,愚蠢?!?p> 有受邀者鄙夷。
“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必要對話么?”
小胖子也是不解。
“上來了?!?p> 說時遲那時快,短短幾十米的距離,烏壓壓的登山者們再次壓了上來。
數(shù)個受邀者接著高勢站在平臺上狙擊著他們。
“謝謝你,李尚。”
于霜道了一聲謝,接著沖向了石頭階梯那。
“我身負(fù)朱國的期待,我也去了?!?p> 朱芷萱持劍,也沖了過去。
“那也正好,就多謝你讓給我第一了?!?p> 小胖子稍稍不滿了一下,接著,是他面露喜色。
他扭動著肥胖的身體,跑向了石梯口那,路上的時候,他召出了一對大錘,那垂,足足有一米高一米寬,他手握著大錘的柄,看起來就像是三個一般大小的錘頭在行走一般。
模樣就是駭人。
“天之力,風(fēng)來,天之力,水來,破!”
于霜站在石梯口的受邀者防線后面,只見,他閉上了眼睛,素手一揮間,一手有一團(tuán)青色的光芒浮現(xiàn),緊接著有一串閃爍著青色光芒的奧妙符文圍繞著她旋轉(zhuǎn)著,隨著她念到第二句,另一只手一揮,又是一團(tuán)水綠色的光芒亮起。
水綠色的符文與青色符文在她身邊旋轉(zhuǎn)著,它們的速度越來越快。
“破!破!!破?。?!——”
當(dāng)于霜最后一個長音破字喊出,她的身體驟然騰空,凌空十米。
“砰,砰,砰,砰,砰……”
當(dāng)即,她身上旋轉(zhuǎn)著的符文一個個的熄滅。
同一時間,在石頭階梯上,于霜那每熄滅一個符文,這里就有一個放大了百倍的符文亮起。
“吼——”
最后,于霜高吼,喊出神音。
一時間,附近的人不論受邀的守山者還是登山者,所有人趴到在地痛苦的捂著了耳朵。
所有符文被引爆。
有大風(fēng),有大水。
被神音壓制的痛苦不堪的登山者們,統(tǒng)統(tǒng)都沖飛出去。
剩下的八九百人中,僅有二十幾人能堪堪的頂住,他們?nèi)阅苣媪鞫稀?p> 其余人,統(tǒng)統(tǒng)被轟飛出去,也有人承受不住那強(qiáng)大壓力被當(dāng)場解體。
“符師,夸張?!?p> 正要去獵取積分的朱芷萱步子一頓,面露苦笑。
“嘭嘭?!?p> 小胖子的兩個大錘掉在地上,砸地整個平臺一陣,他面色難看。
“我錘都拿出來了,結(jié)果,是一個積分也不給我啊?!?p> “厲害?!?p> 李尚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看著柔軟的妹子,竟然這么恐怖。
法師,當(dāng)真是不可小覷。
“秦宗試煉,結(jié)束?!?p> 這時,白發(fā)老者再次出現(xiàn)。
他腳踏祥云,宣布結(jié)果。
也是這時,他輕輕的揮了一下手。
仿佛無盡長的至尊山石梯上,那看著就萬分殘忍的血與肉、石梯,統(tǒng)統(tǒng)化作光點(diǎn)消失不見。
只剩下了還站著的人在。
“所有人,都可進(jìn)入秦宗修行,現(xiàn)在還站著的,可入山門修行,其余人可成秦宗弟子,依附主山外宗。”
白發(fā)老者道。
這時,李尚偷偷的笑了。
“都沒死嗎?”
于霜緩緩落在地上,她的眼眸中,還亮著那符文。
這一時間的她,顯得愈加神秘、強(qiáng)大。
但她面容有些糾結(jié)。
“那是自然,修行一路本就殘酷,我等同為人族,秦宗為人族之強(qiáng)大宗派,怎么可能會讓有心變強(qiáng)的人族子弟自相殘殺?”
白發(fā)老者緩緩說道:“爾等也都將同入秦宗外宗,待晉入修煉者最為基礎(chǔ)的先天境界后,再回各自山門?!?p> “呼?!?p> 于霜松了一口。
“我擦,那豈不是得罪人得罪的多了去了?!?p> 有人驚呼。
“李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一點(diǎn)兒。”
小胖子郁悶,他本來打算扮豬吃虎,但他沒想到,他這把戲沒玩好,扮豬成功了,但虎給人家吃完了。
李尚搖頭。
這不得承認(rèn)。
其實,李尚在心里,早已經(jīng)看穿了這一切。
本來,他不下去是忌憚登山者的平凡人中有虎,他開眼一看,卻是發(fā)現(xiàn)這些人,身上都附著著一抹詭異的白光。
他一想,便是認(rèn)定了某種可能。
所以,他不再出手。
倒不是怕了。
而是,生而為人,大家出來混,都不容易。
他對待敵人,會毫不心軟,十分殘忍。
但不想主動的惹上了因果。
“接下來,請大家繼續(xù)登山,山上的第一個廣場,是測力,那里有數(shù)個山門的弟子來,你們沒有山門的有機(jī)會被挑中?!?p> 白發(fā)老者說完,第一個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