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匈奴鐵騎和雷神
黑手的手一松。
他和三少雙雙跌落在荒漠中。
幾乎是同時,巫神的鼓點(diǎn)卻是如同在耳邊一樣的響起。
三少靜靜地聽著。
黑手卻是如遭雷擊。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失算了。
似乎自己是入了巫神的圈套。
是的,一切都似乎在巫神的算計(jì)之中。
現(xiàn)在自己成了這副模樣,肯定是在巫神的計(jì)劃中,也就是說,現(xiàn)在巫神對自己可以說是予求予取,任務(wù)完成眼看著就要成為一種笑話。
他或者只能寄希望于冒頓元帥,或者他的鐵騎這個時候像救星一樣來到。至少也有先鋒,那種輕騎先鋒,來給自己抵擋一陣巫神的攻擊。
冒頓元帥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在西域的荒漠里敢于對自己的重裝鐵騎發(fā)動攻擊。
冒頓的重裝鐵騎在冒頓的記憶里,只有當(dāng)初的大秦鐵騎可以和自己像巨人相撞一樣的毀滅性撞擊,但是那時不是自己指揮的?;蛘哒f那時自己還沒有出生。就是大漢的開國皇帝也被匈奴的重裝鐵騎圍困在白登堡,最后不得放下顏面,狼狽的滾回了中原去。就算是漢朝軍隊(duì)越來越強(qiáng)大,屢次拍奇兵突襲,但是想重創(chuàng)匈奴重裝鐵騎也是不可能的。
到了冒頓元帥領(lǐng)兵的時候,重裝鐵騎成為了他的最愛,一年一次,甚至幾次地開啟征服西域之旅,可以說是次次耀武揚(yáng)威。
西域的各族各個綠洲城堡國家,莫不臣服于自己的鐵蹄下。
可是冒頓卻并不喜歡占領(lǐng)。
他甚至不喜歡駐兵在這西域。
他只想將這些西域綠洲城堡像豬一樣,一年殺一次征服一次,收獲足以養(yǎng)活匈奴貴族的所有的東西。
不過,他知道,中原的漢朝近年又有些年輕人在蠢蠢欲動,想要開疆拓土,揚(yáng)言要將漢朝天子的威風(fēng)加于西域。
匈奴王前的文臣們,總是在匈奴王的耳朵邊絮叨,要在西域駐兵,冒頓對此是不屑一顧,所以,真正和開疆拓土的中原騎兵打仗的,都是一些喜歡像中原的軍人一樣的,喜歡耀武揚(yáng)威,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兒的私家軍隊(duì)。
冒頓誰的話也不聽,他的態(tài)度左右著匈奴王的意志,每一年他都帶著重裝騎兵席卷下陰山,為匈奴王收獲無數(shù)的好東西。
也就是說,他是匈奴王驕奢淫逸的重拳,匈奴王是他席卷西域的靠山。
也就是說,他的重裝騎兵除了征服搶劫以外,如果進(jìn)行其他行動,只有匈奴王調(diào)動得了。
這次,他親自帶著匈奴重裝騎兵出發(fā)了。
為了匈奴王的北極冰蟬。
匈奴王的命令和黑手的陰山召喚令令。
冒頓眼高于頂,但是除了對匈奴王的號令無條件聽從外,還不得不聽的就是陰山令。
陰山鐵騎是代表匈奴王的間諜組織,對內(nèi)外的所有勢力,代表匈奴王進(jìn)行監(jiān)視。
這不是主要的,比如那些文臣何嘗不是代表匈奴王的。但是,他就是不屌。
這是因?yàn)?,這陰山鐵騎不但兇惡,而且神秘,來無蹤去無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你的腦袋。而且匈奴王從不追究他們的責(zé)任。
不但隨時能要人性命,還能夠左右匈奴王的政策,如果說冒頓是公開左右匈奴王的政策,那么陰山鐵騎就是暗里左右匈奴王的決策。
冒頓帶兵在外,能夠無形中增長或者削減自己在匈奴王的心目中分量的,恐怕就是陰山鐵騎。
或者說,冒頓之所以這么多年權(quán)高位重,都是因?yàn)樗完幧借F騎有著良好的關(guān)系。
說是相互勾結(jié)狼狽為奸,也不過分。
更何況,這次是關(guān)系著決定匈奴王宮的鎮(zhèn)宮至寶北極冰蟬。
可以說,匈奴王是心急如焚,一路催促著重裝鐵騎入旋風(fēng)一樣席卷過來。
但是,竟然有人前方阻路。
阻路人雷神。
雷神到來,電閃雷鳴。
冒頓嘿嘿冷笑。
他的斥候四處,當(dāng)然知道中原并沒有觸動重兵前來西域。
游擊軍隊(duì),俠士游騎。
就算你武功頂天,就算你機(jī)關(guān)算盡,淘略無邊。在重裝大軍面前,也要被碾碎。
他大喝一聲:“換馬,沖擊!”
重裝鐵騎沖擊,每個士兵都有三匹駿馬。
一方面是重裝裝備沉重,就算是匈奴戰(zhàn)馬神勇,也需要不斷換馬才能保證戰(zhàn)斗隊(duì)形席卷沖鋒。另一方面,每一次換馬,就意味著又一次無敵沖鋒的開始。
頓時,重裝鐵騎呼嘯,碾壓式地向前,向前。
那氣勢,天空變色,沙漠沙粒跟著重裝鐵騎卷起無邊的攻擊。
是的,黑手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黑手耳聽得鼓聲就已經(jīng)響起在耳邊,再次將召喚令發(fā)出。
黑手知道這是自己最后一次發(fā)出召喚令了,如果冒頓的鐵騎不到,那么,自己只有殺身成仁!
黑手并不怕殺身成仁。
陰山鐵騎個個都是死士,為了執(zhí)行匈奴王的命令,生命就如同草芥,根本沒有考慮過。他考慮的是將三少帶回匈奴王宮。
這需要冒頓來接力完成。
這需要冒頓的重裝鐵騎不被阻撓。
但是冒頓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一炸巨雷,竟然連天連地的形成。
轟隆隆。
爆炸在地下升騰而起。
轟隆隆。一柄柄閃電巨劍劃破長空,將越壓越低的烏云化成一塊一塊的碎片,在雷聲中炸成碎片。
朔風(fēng)從前方飛撲而來。
雪片被攪成了一窩窩的雪團(tuán),砸向重裝騎兵。
碾壓向前的重裝騎兵,齊齊一窒。
冒頓碩大的圓月彎刀凌空一揮,躍馬向前:“沖!”
重裝騎兵立刻又向前發(fā)出了隆隆的前進(jìn)聲。
那什么地下的爆炸天空的雷擊席卷的雪團(tuán),被猛烈的撞碎了。
是的,冒頓的重裝鐵騎,根本不被任何東西阻攔,碾壓向前。
好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攻擊。
雷神圖窮匕首見。
一下子露出了真容。
整個人就是一個金光閃閃的神。
從天際像一把利刃一下子插向了。一往無前的利刃像飛蛾撲火一樣插入了重裝騎兵的沖鋒陣型中。
霎時間,重裝騎兵的陣型中如同放入了一顆炸彈,轟然炸開了。
冒頓的圓月彎刀一立,然后又是向前一指。
頓時,重裝騎兵的陣型出現(xiàn)了轉(zhuǎn)動。
這一轉(zhuǎn),就像一陣包裹,將雷神重重疊疊地包裹進(jìn)了重裝騎兵的陣型中,只聽見雷神在里面攪得殺神震天。
但是,又一個重裝鐵騎的沖擊隊(duì)伍,隆隆碾壓向前。
繼續(xù)朝著黑手召喚的方向,前進(jìn)。
是的,黑手聽到了,不光是黑手聽到了,三少也聽到了,不光是三少聽到了,巫神也聽到了,重裝鐵騎敲擊地面的隆隆響聲,整個地下都在顫抖。
巫神的鼓聲響得更急了,巫神的速度更快地席卷向黑手。
或者說,這個時候,巫神離救出三少,抓住黑手就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黑手笑了:“巫神,來,抓我吧,救走三少吧。”
不過,巫神一愣。發(fā)出了一聲厲嘯:“亡命徒!”
冒頓聽到了巫神的聲音。
他長嘯一聲:“換馬!”
這是要發(fā)起沖鋒的命令。
往往重裝騎兵三匹馬中,有一匹休息得最好的馬,換上這匹馬,就是沖鋒陷陣。
而對于重裝騎兵來說,換馬就像是在馬上做一個小動作一樣的隨便。
無論是馬還是人,都是駕輕就熟的。
冒頓的命令落音,第一隊(duì)重裝騎兵就開始了發(fā)力沖鋒。
黑手扭頭,就看見了重裝騎兵露出了馬頭。
不由得回頭對著巫神燦然一笑。
巫神不顧一切地?fù)湎蛄撕谑帧?p> 黑手猛地一閉氣。
霎時間就見這黑手的整個身子像氣球一樣的膨脹起來。
三少突然動了。
是的,本來一動不動的三少動了。
阿凡提最先看到三少動了,不由得心中激動得熱淚盈眶,本來要喊的聲音卡在喉嚨管里,發(fā)不出聲。
雷神在重重包圍中,沖天而起。
像一道閃電沖天而起。
發(fā)出了一聲長嘯。
身上的閃電向四處四散奔騰而去。
沖鋒的重裝鐵騎左邊一道閃電炸開,一道閃電插入了隊(duì)中。
重裝鐵騎陣型一個蝎子擺尾,將這道閃電碾壓在身下。
轟!
右邊一道閃電炸開,插向重裝騎兵隊(duì)伍中。
重裝騎兵陣型又是一個右搖擺,將閃電碾壓沒了。
轟隆隆,在沖鋒的重裝騎兵的當(dāng)頭響起了閃電碎裂的聲音。
霎時間將沖鋒陣型的頭被閃電震得四分五裂。
這一下阻擊,對于重裝騎兵不過是緩得一緩,但是,對于黑手來說,卻是致命的。
因?yàn)槿匐m然動得沒有什么力氣,但是他的手還是搭上了黑手的膨脹得像個氣球的肚皮。
就聽見嗤的一聲。
就像一個放了氣的氣球一樣,黑手膨脹的身體的恢復(fù)了正常。
而巫神的鼓槌準(zhǔn)確地?fù)糁辛撕谑值念^顱,黑手在第一時間,失去了生命。
不過,三少大喝:“老四,不要過來!”
毒液從黑手的身上散發(fā)出來。
沒有像他爆體后那樣四散飛濺,但是也散發(fā)了出來。
巫神遲疑了一瞬,還要再動。
三少繼續(xù)吼道:“這是草原蠱毒,中之者,立倒!”
草原蠱毒是匈奴本源之毒,每個民族都有每個民族的蠱毒,這是與這個民族的伴生中成長的一種毒,如果不找到孕育著蠱毒的人的胎盤,這個毒是無解的。關(guān)鍵是中這個毒后,人的壽命只有三天。
三天要找到著一個人的胎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而且據(jù)說,這些殘忍的匈奴人,很多都是生下來就將胎盤毀壞了的,也就是說,中此毒著,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