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冒頓的將令
冒頓喜歡女色。
或者說,匈奴的所有男人都喜歡美色。
或者說,男人喜歡美色說明這個男人還是正常的男人。一個渾身上下充滿雄性激素的男人。
或者說這樣喜歡美色和愛情沒有關(guān)系。
在高雅之士來說,是深惡痛絕。
在正人君子來說,是嫉妒心沖天。
這也是破壞愛情的罪魁禍首。
不知道這個天地間有多少愛情被這樣的貪色毀滅掉了。
但是很多男人卻是樂此不疲。甚至為此丟了性命。
還創(chuàng)造了一個詞語:“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甚至有的男人就是為色而活著。甚至某些軍隊征服世界的目的,就是要占有這個世界的女人。
比如,匈奴王對匈奴軍人的承諾,就是讓他髦下的勇士去征服世界,擁有世界的所有女人。
因此,才有了派隨軍營妓的動作。
這是因為他知道冒頓就是一個大色鬼。
幾乎占領(lǐng)一個地方,就霸占這里的女人。
至今他究竟擁有了多少個女人,占有了多少個女人,他自己也說不清。
對于女色孜孜不倦的追求,是冒頓生活中唯一屬于自己的樂趣。
當然女色這個東西,有一個特點,你不去想,戰(zhàn)事一忙也就忘記了。
這一段時間,楊七巧在忙,冒頓卻是不忙。
正在琢磨著,是不是派一支小分隊出去撈上些女人回來勞軍。
沒有想到,就有人報告,匈奴王送來了勞軍的美人。
只激動得一個大將軍也像個孩子聽說要發(fā)糖果一樣興奮。
一句話不說,脫離了大部隊,就帶著一隊輕騎兵朝著楊七巧這里趕來。
陰山十三騎已經(jīng)將有人向冒頓高密的事情,通報到了楊七巧這里。
本來陰山十三騎是例行公事的,通報全軍的情報。只是這背著楊七巧向冒頓報告,是重中之重而已,并沒有覺得這有什么破壞規(guī)矩。
但是楊七巧聽了后,臉色就變得怒氣要殺人。
狼三十一急忙扭頭跑了。
楊七巧氣得砸?guī)づ窭镛D(zhuǎn)著圓圈。
他知道,至少在這里,只有自己的老師知道自己為什么生氣。可是老師完全置身事外,只怕是打雷都打不醒呢!
楊七巧就像女人一樣發(fā)近乎小孩子一樣的脾氣!
直到,冒頓那哈哈大笑的聲音傳進帳篷里來。
這時候已經(jīng)是天開始要變暗,天氣將要進入黃昏時分。
楊七巧端坐在中軍帳的主位上,衛(wèi)士報告狼主來了,他也沒有起來。
冒頓心里有高興的事情,好不為意,哈哈一聲大笑:“老弟爽夠了吧!”
冒頓不在意女人是不是別人耍過的,匈奴人只喜歡豐滿的美人,對于貞操占有是個很平常的事情。他甚至將平日的軍師,這會兒也改成了老弟。
也就是說,和楊七巧是與某個女人結(jié)緣的兄弟關(guān)系。
楊七巧卻是一時沒有會過意,愕然道:“什么爽夠了?”
本來楊七巧想好了,是要據(jù)理呵斥冒頓這樣黃昏離軍營,是耽誤軍務(wù)大計??墒牵驗橐粫r竟然跟著冒頓的思路問了這樣一句話。
冒頓因為他的身份,卻也不以為意:“呵呵,軍師是文人,不懂?我是問你?!?p> 說完他做了一個男人和男人一看就懂的手勢,但是男人對女人這樣做動作卻是帶有侮辱性的。
讓冒頓想不到的是,楊七巧陡然變色,破口道:“放肆!”
那聲音叫出了尖厲的女聲。
冒頓幾曾被人這般呵斥過,不由得臉色一變,狠狠地一咬牙,壓住怒火悶聲道:“楊軍師,你是要用點下的名義和我說話嗎?”
不過楊七巧卻在這一刻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沒有說話。
冒頓卻是憤怒難平,繼續(xù)剛剛地道:“就是匈奴王也不曾這樣呵斥過我!”
楊七巧只是憋住不說話。或者說是怕說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冒頓又道:“殿下,我自問沒有在殿下或者王上面前少了禮數(shù)。何況,這營中軍妓,乃是王上對我冒頓十萬重裝騎兵的征戰(zhàn)疆場的體恤。敢問殿下,何錯之有!”
沒想到楊七巧說出的一句話,卻是讓冒頓愕然不已。
楊七巧冷冷地道:“沒羞沒臊,沒臉沒皮!”
這楊七巧話中沒有指代,等于是將王上也罵了。
頓時將冒頓嘴塞得只指住楊七巧:“你,你......”一時語噻.
楊七巧得理不饒人,頓時道:“我自會稟明王上,將這些營妓退回去。請冒頓元帥回去約束兵??!”
這下子,冒頓如同被兜頭潑了一瓢冰水,不由得有些發(fā)懵:“你說啥?”
楊七巧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道:“這事我來處理。我會將這些營妓退回王上哪里。有什么事,我一人擔著!”
這下子冒頓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頓時一股氣沖腦頂門,脫口而出一句話:“你放屁!”
這冒頓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平日在陰山朝堂之上,除了王上,三朝元老也不乏被痛罵之人。
說實話,他要不是知道王上對這個王子極為喜愛,也不會對楊七巧這樣的客氣。
這個時候,卻是真正的生氣了。
戟手指住楊七巧:“我看你年輕,不懂世事。暫且不與你計較。這一營營妓我自帶回大營去!”
說完,對著輕騎兵衛(wèi)士大喝一聲:“帶人,走!”
說實話,他也已經(jīng)壓抑了怒火,不愿意得罪得楊七巧過狠。再說,他早就被勾起的色心,一路過來,早就難耐了,也不想與楊七巧多說。
頓時大踏步就向外走去。
腳步走得是噔噔噔噔,地動山搖。
楊七巧卻像是某一根筋犟脾氣發(fā)作了,電射而出:“不行!”
冒頓正要吩咐衛(wèi)士弄一個女人上他的馬,耍弄耍弄。
突然又聽得楊七巧的聲音,不由得猛然回頭,破口道:“王八羔子的,我為三軍統(tǒng)帥,承受王恩!誰敢說不行,軍法不容情。”
說完,軍刀募地出鞘。
這個時候,陰山十三騎猛然從暗處走向明處。
雖然沒有了十三人,卻也足足有五人,維護在楊七巧的面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死士模樣。
只是那些被冒頓命令做楊七巧衛(wèi)士的輕騎兵去是尷尬了,這時候雖不至于幫助冒頓來對付楊七巧,卻不能去守衛(wèi)楊七巧,和冒頓作對。
楊七巧連連冷笑:“冒頓,你敢殺我么?”
這卻是給冒頓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也是平常冒頓說大話說慣了,就是說錯了也按他說錯了點辦。
但是,這一下卻是話說得有些滿、
作為三軍主帥,是言出必行。
可是,總不成真就為了這樣一件王上的恩賜,將王上最寵愛的王子殺了吧!
一時,雙方僵持在哪里。
楊七巧卻是將眼光惡狠狠地盯向了那些置身事外的輕騎兵衛(wèi)士,那眼光是恨不得將這些衛(wèi)士吃了下去。
冒頓這個時候沙漠喜悅的心情,沙漠享受美色的心情都化著了泡影。
只將牙齒咬得格格直響。
這時候,真的急需要一個人來解圍。
無論是自己人還是敵人都可以。
敵人,可以起同仇敵愾的心情,可以稍緩這較勁的氛圍。自己人著可以像潤滑劑,使兩人不至于繼續(xù)摩擦起火花。
這個時候還真有敵人虎目眈眈地看著他們。
那就是云三少他們。
甚至是包括了火眼狻猊、風月教主,雷神。還有古人回。
一副要與楊七巧決戰(zhàn)的樣子。
是的,他們都是為了古人回,找場子。
甚至暗地里,王風景也來了。
不過他們都沒有動。
王風景和風月教主、火眼狻猊、三少他們沒有動,是因為古人回沒有動。
古人回沒有動,是因為他要靜觀其變。
或者說他還沒有找到恰當?shù)臋C會。
黃昏的風不斷地帶走沙漠上的溫度,地面開始變得寒冷。
一聲咳嗽響了起來。
那是清瘦老人的醒了過來。
冒頓也是大聲咳嗽一聲。
這是冒頓機靈,是在向清瘦老人求救。
果然,那清瘦老人嘶聲道:“莫非是冒頓狼主當面。”
不等冒頓答話又道:“巧兒啊,冒頓元帥到來,何不請來軍帳相見!”
說著話,清瘦老人已經(jīng)施施然,出現(xiàn)在了帳篷之外。
這冒頓正在走投無路,頓時,露出一絲喜色來,哈哈,哈哈,終于大笑起來:“歐陽鬼子老大人,久仰久仰,既奉王命督師,為何不往我中軍帳啊,哈哈哈哈,是看不起么?”
一陣夾槍帶棒的話語冒出,大踏步朝中軍帳走去。
歐陽鬼子淡淡一笑:“冒頓元帥差亦。我一介中原亡命書生,茍且在王上身前偷生。格于誓言,等不得冒頓元帥堂皇中軍帳。只能借巧兒中軍帳,假巧兒之手,完成王命?!?p> 冒頓毫不客氣地大馬金刀坐上了楊七巧的位置。揮揮手,竟然反客為主,示意楊七巧和歐陽鬼子坐下。
楊七巧剛要說話,冒頓卻已經(jīng)搶了話頭:“老大人是奉了王上之命,前來送營妓?!?p> 歐陽鬼子搖頭:“是我主動申請的?;蛘哒f是討要來的。”
冒頓一拍大腿:“妥!王命難違。請老大人將營妓代表王上賜予我。”
歐陽鬼子淡淡道:“我既王命,自然該賜予三軍主帥?!?p> 冒頓愉快地立身而起,正要開口多謝王恩。
那楊七巧卻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