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詩人,都是這么怪的嗎?”沐秋問。
“怪嗎?我倒覺得挺正常……起碼他足夠誠實……”江城說。
“就說啊……把他當(dāng)‘小偷’吧,罪犯吧?又不至于。不這么說他吧,這事就這么輕易地過去了?”沐秋嘀咕道。
“不光是詩人吧……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只是我們甚少遇到罷了?!苯钦f。
“行啊你,什么時候這么深沉了?講的可都是大道理……”沐秋道。
江城卻哈哈大笑:“在大哥眼里,我可永遠(yuǎn)都是少不經(jīng)事的小屁孩兒……難得深沉一次,被你發(fā)現(xiàn)了……”
“話說,這元三喜今晚是不是又要員工聚餐了?這得多晚才能回來???今晚,大哥可不能給他留門了,他又不是沒有自己的房間!”江城說。
“……誰知道呢!對啊,不能再給他留門了,喝的稀里嘩啦的,回來,還得咱哥倆照顧他……”沐秋說。
江城剛整好一本書,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就怕哥你不夠狠?。e說了狠話,到時候,又去照顧人家……”
沐秋白了他一眼說道:“不管他,這次說到做到……天天喝的醉醺醺的,啥時候也叫上咱們哥倆了?好吃的,都沒見他拿回來一次過……不管他!”
“就是,就是,誰管他誰小狗!”
日子很平淡,不開些這樣小而幼稚的玩笑,似乎就缺少點樂趣。
沐秋兩兄弟都不是會開玩笑的人,這樣的小打小鬧,在別人眼里,顯得幼稚至極。尤其是,他們又張著那樣一張張妖孽的臉。這要是讓他們的那些迷妹們知道了,還不知會發(fā)生什么呢!
沐秋只好回應(yīng)道:“嗯,誰管他誰小狗!”
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元三喜也是個有著各種門道的人,你關(guān)了房門,他總是能想到各種辦法,“破門而入”,然后睡到兄弟倆的大床上,左擁右抱的……
三個人睡在一起,有點習(xí)慣了。少一個人,都覺得少了很多東西,沒什么安全感一樣。
這晚,沐秋,江城兩人果然睡得不是很踏實。輾轉(zhuǎn)反側(cè),睡得并不香甜。
夜間,多次聽到門外有各種敲門聲,但他們一味沒有回應(yīng),只是硬著頭皮死睡。
果然,很久以后,門外沒了動靜。
終于可以踏實的睡個好覺了。
直到第二天起床,江城一開門,就被人嚇破了膽。
原來元三喜靠在門上睡了一整夜,門一開,整個人軟踏踏的倒進(jìn)來,直接砸在了江城的腳面上。
“這小子,果然是要給我們添點麻煩才肯罷休的?!便迩锓鲋T,抱著雙臂肯定地說道。
兩兄弟將元三喜拖到床上,幫他脫了鞋襪,外套,給他蓋好被子。想照顧一個小孩子一樣,只為了讓他能安睡。
這下兩人也算是有了開脫詞,“我們昨晚可都沒幫他……我們可不算是小狗。”
沐秋很肯定的點點頭,繼續(xù)畫自己的漫畫稿。“今天這批,就這樣吧,后天的,你必須得先給我文字稿……”沐秋對江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