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真是個傻小子,既不用吃了你,也不用你割肉,你忘了我與你說的萬化血典的其他妙處了嗎?這便是其一,血液一化之后,便具備了自愈療傷之力,你的血便抵得過任何療傷的圣藥,所以只需你的幾滴血足以!”好像最近大紅話多了以后,變得不再那么冷漠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個好說!”
走到阿嬰的兵器堆旁,隨手撿了把匕首,回到床邊,將左手食指刺破,招呼阿嬰將小狐貍的頭扶起,嘴掰開,一滴一滴的便滴了進(jìn)去,血液在阿來手指中涌出倒沒有任何異常,滴進(jìn)小狐貍嘴中以后,卻是一陣金光閃爍,沒入到小狐貍身體中,驀然的,阿來感覺心中好似多了一種感應(yīng),就像感應(yīng)大紅大紫那般,不過卻是空空的。
此時的小狐貍還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不過呼吸已經(jīng)平穩(wěn),阿來暫時放下心來。
忙完后,看了看阿嬰,阿來說道:“對不起,妹妹,原本說好好陪你玩的,可是這突然天降小狐貍,又沒能好好陪你,你不會生哥哥的氣吧!”
“不會的,哥哥,阿嬰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你修煉的時候,阿嬰自己也可以玩的很好的,更何況我們有的是時間玩,何況這次是阿嬰求著哥哥救得它,原來它叫小狐貍啊,毛茸茸的真可愛,阿嬰非常喜歡它呢?!?p> 阿嬰小手輕撫著小狐貍,看都沒看阿來,就像是有了個新玩具的小娃娃,愛不釋手。
左右無事,就等著看它什么時候醒過來了。
迷霧風(fēng)暴再次將阿來裹住,陰陽一瓣中已壓縮夯實了三分之二,余下的三分之一便一鼓作氣的修煉完成吧,一衍修士,我阿來來了。
再次將一衍中法力補滿,阿來控制著神念開始了瘋狂的擠壓,隨著擠壓,衍中的法力再次縮水,填滿、擠壓,阿來異常享受這個過程,陽瓣在子夜來臨之時,終被完全塞實,再也融不進(jìn)去一絲的法力。
夜涼如水,夜陰靜謐,萬般空寂間,阿來的心神仿若沉入了一個不知名的碩大空間,沒有邊際,空無一物,修煉不用再刻意控制,自行而轉(zhuǎn),阿來感覺一切了然于胸,意識仿佛是在無盡的高空中俯視自己的神祇,俯勘著自己,勘著自己陰瓣中的法力被一絲絲夯實填滿,陰瓣也終于完全圓滿了,自己現(xiàn)在是真正的一衍修士了,可這種狀態(tài)卻仍沒有結(jié)束,陰陽一瓣中仿佛有東西溢散而出,被排出心瓣,排出身體,消失不見,可這種東西卻看不見,只是隱隱的一種感覺。
“我丟你個母雷啊,小紅啊,這小子倒還真是好命,天賦不錯就算了,連這種修煉狀態(tài)都能進(jìn)入,命簡直不要太好了!”老雜毛實在憋不住了。
“嗯?純之空間?最完美的修煉狀態(tài),法力可以得到最純粹的凈化,凈化后成就最完美的筑基,鮮見的修仙狀態(tài),封神后最少也是天尊的坯子,老雜毛,咱們還真是遇著了個小怪物,不出意外的話,日后到了天界,他也會是站在巔峰的仙神之一,而且他還修了化血寶典,以后的五界,怕是因為他的出現(xiàn),有熱鬧瞧了!”這下連一向冷漠的小紅也開始色變了。
“你這不都是說的廢話嗎?老子是誰?。磕闶钦l?。克质钦l啊?老子收義子能是隨便什么阿毛阿狗的都收的嗎?再說了,給你當(dāng)干爹,要沒點真材實料的,也不好意思做你干爹不是!嘿嘿嘿,這下,更堅定了我要收這小子當(dāng)我兒子的決心了!”老雜毛又來了。
而大紅則一如既往,還是同樣的兩個字回應(yīng),“白癡!”
隨著時間的推移,雖然崖底仍然黯淡,但天色應(yīng)是已亮,陰陽一瓣中的法力終于圓滿、清澈、純粹,阿來從那種奇異的狀態(tài)中退了出來,意識重新回歸,眼睛仍然閉著,卻已經(jīng)能夠清晰的感應(yīng)到身周的事物,阿嬰兀自在呼呼大睡,身旁的小狐貍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微仰著小腦袋。
阿來把眼睛睜了開來,看到小狐貍與自己感應(yīng)到的一模一樣,睜圓了雙眼,在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哈,好奇妙的感覺,意念識物,這就是一衍修士該有的能力嗎?”
沖著小狐貍微微一笑,也不管它能不能聽懂,“小狐貍,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好點了嗎?”說話的同時,阿來伸手撫了撫小狐貍的小腦袋。
“感覺好多了,是公子救了奴家嗎?”一道甜膩的女聲忽然在耳邊響起,酥麻入骨,阿來正撫摸的手立時僵住了。
被聲音惹的阿來臉一陣臊紅,手停在原處,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不確定的問道:“小狐貍,是你在說話嗎?你,你,你是狐妖?”
“是奴家在說話,奴家名叫鬢雪,是妖界涂岐山若夢洞圣銀狐族,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小狐貍眼角含波,雖是狐形,可這甜膩酥麻的聲音仍然使得阿來不敢與之對視,手如觸電般縮了回來,眼神看向了別處,卻是不敢再去看她。
“哦,哦,我,我叫阿來,你叫鬢雪啊,好奇怪的名字?。∧慵覒?yīng)該離這兒很遠(yuǎn)吧?那你是怎么跑到這來的?還受了這么重的傷?”阿來一時緊張,只能靠這么多問題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咯咯咯,原來是阿來公子,奴家有禮了,先行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奴家之所以叫鬢雪,是因為奴家父母恩愛一生,卻一直未有子嗣,及至奴家出生之時,奴家母親已經(jīng)是鬢白如雪,家父感念母親辛苦,便為我取名鬢雪?!?p> 稍停頓了一下,小狐貍繼續(xù)咯咯笑著,“公子問題有點多,容奴家慢慢道來。奴家所住涂岐山,離我們妖界圣山很近,離這兒是很遠(yuǎn),因為奴家父母老來得女,因此對奴家異常寵溺,此次奴家叔父到人界來有事,奴家還從未來過人界,便求著父母讓叔父將我也帶了出來,結(jié)果奴家一時貪玩,與叔父走散了,迷了道路,后來在上面城中遇到惡妖,惡妖見奴家貌美,便想霸占奴家,奴家與他大戰(zhàn)一場,結(jié)果不敵還身受重傷,慌不擇路的逃逸下,便跌進(jìn)了山崖,奴家原本以為這次死定了,哪曾想到在這崖底竟幸得公子相救,也許是奴家命不當(dāng)絕,也許這就是你們?nèi)碎g常言的緣分,何該奴家命中遇著公子。不過有一事奴家不解,公子怎會在這深不見底的崖下生活?”
“額,我本是在這山崖上面乾矩城中生活,也是一不小心失足,嗯,不小心失足掉下來的,有幸未死,便在這崖底生活了?!币粋€問題將阿來問題面目通紅,語焉不詳?shù)奶氯?,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尋死才到了這的吧。
“哦?咯咯咯,那看來你我是同命相憐之人啊。”
正聊著,“呀,小狐貍你醒了啊,太好了”,阿嬰這時也醒了過來,看到小狐貍已經(jīng)醒了,異常開心的跑了過來,伸出小手便撫摸了起來。
“?。堪砉?,她又是何人呀?”鬢雪受驚似的問道。
看了看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的阿嬰,阿來疑惑的回答道:“她是阿嬰,是我掉落到這崖底,認(rèn)的妹妹。奇怪啊,咱倆說話,阿嬰聽不到嗎?”
“咯咯咯,她自然是聽不到的,因為你我是在用心靈感應(yīng)溝通,自此以后,奴家可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可是要對奴家負(fù)責(zé)任的呀?!濒W雪微微頷首,一副嬌羞的神態(tài)。
“???那個鬢雪啊,我是救了你一命不假,可你不需要這樣,再說了,你我人妖殊途,啥你就是我的人了啊,啥我要對你負(fù)責(zé)任呀!不用,不用!”阿來慌了,震驚了!
“哼,難不成阿來公子嫌棄奴家不成,奴家早已化形,只不過目前受傷太重,無法化成人形與公子相見,奴家雖不敢說是你們?nèi)碎g絕色,但也絕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再說了,你對奴家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嗎?奴家想不是你的人,奴家也做不到了?。 濒W雪微做惱怒狀。
“我,我沒對你做什么啊,我就只替你包扎了傷口,救了你的性命!”阿來支支吾吾,滿心疑惑的說道。
“那你是不是把你的血滴到了奴家口中?”鬢雪質(zhì)問道。
“是的啊,我的血可以治愈你的內(nèi)傷,我是為了救你的命啊?!边@次阿來回答的倒是理直氣壯。
“那你不知道,這是人族與妖族簽訂靈魂契約的儀式嗎?以汝之血,入吾之口,心靈相伴,此世相生。哼,不然你我如何能夠靠心靈感應(yīng)溝通?靈魂契約一旦簽訂,從此你我,便相伴相生,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鬢雪解釋道,同時,鬢雪也疑惑了,看阿來公子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難不成他真的不知道,誤打誤撞上的嗎?
“?。俊卑硗蝗挥幸环N上了賊船的感覺,有種想掐死大紅的沖動。
“大紅,你個老小子給我出來,說,你是不是故意的?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些?”阿來有種被耍弄的感覺。
“行了吧,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日后,你會感謝我的!”大紅倒是淡定,絲毫不理會現(xiàn)在阿來的暴怒。
“我感謝你個屁,你就這么陰著我,不明不白的收了個狐妖啊,那可是狐妖啊,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和她簽訂了那什么鬼扯的靈魂契約了?”阿來仍不死心的確認(rèn)道。
“沒錯啊,不過她也只是說對了一半,正常來講,人族和妖族是這么簽訂靈魂契約的,而且只能是一對一的,不過你自是不同,不然你也太小看萬化血典了,萬化血典第二妙處,便是能夠無限制的血御妖族,但凡是被你賜過血的妖族,都會在他們的靈魂中烙下不滅的血御印記,隨著你功力的增長,日后都會對你唯命是從,就像是主仆的關(guān)系,不過這種關(guān)系比主仆要牢固的多,怎么說呢,就算是你讓他們?nèi)ニ溃麄円膊粫焉嫘?,萬化祖血煉生之后,你當(dāng)可以統(tǒng)御萬妖,御,萬妖啊,哈哈哈,小子,想想你都能知道那是多么美的一件事。再說了,這小狐妖絕對是個尤物,而且竟然是圣銀狐族,圣銀狐族你知道嗎?那可是狐族中的皇族,我讓你小子撿了個大便宜,你還在這兒嘰嘰歪歪。另外我之所以如此安排,那是因為日后自有妙用,以后你就知道了?!?p> 看樣冷漠的小紅,也不是個好鳥,這些阿來懶得再與之計較,因為再計較也改變不了什么了,現(xiàn)在阿來只糾結(jié)一個問題大紅有沒有騙他,“那你說的,她受了內(nèi)傷,我的血可以治愈內(nèi)傷,是真的還是騙我的?”
“這個自然是真的不能再真了,不然你以為這小狐妖是如何救回來的?!贝蠹t語誓旦旦的說道。
如此說來,阿來心中感覺舒服了一些,“嗯,我只是為了救她性命,不是為收了她!救妖一命,勝造九級浮屠,我的動機是絕對純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