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嗎？這么快？”歸言有些反應不過來。
“總得從第一次開始嘛，再說了，我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走吧。”
他們沿著原路返回，穿過原野，回到戈伯的小屋旁。戈伯這會已經(jīng)回來了，他的推車就停在菜園里。
翡雪琳從白樺林中撿了兩根更合適的樹棍，一根給歸言，另一根拿在手里。她選了一處相對平坦開闊的林地，就作為臨時的演武場了。
“嗯……在開始之前，有沒有什么禮節(jié)什么的？比如互通姓名，行鞠躬禮之類的?！睔w言猶豫地問。
“又不是正式對戰(zhàn)，沒那么多麻煩的，再說了，我倆還用通啥姓名啊?！?p> 他們拉開了一些距離，繞著圈子轉(zhuǎn)著。
“那……出招前有沒有什么起手式之類的？”
“集中精神、當心破綻，就是最好的起手式嘍。注意了?！?p> 翡雪琳一閃身就來到他面前，左手持棍，帶著殘影逆斜向斬下。歸言精神一緊，連忙舉棍格擋，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低估了這一擊的力度，連人帶棍向后跌去。
“呃……你沒事吧？”翡雪琳有些抱歉地問。
“沒事?！彼环砼榔饋?。地面非常松軟，一些普通的跌打不至于傷著。
“那……還要繼續(xù)嗎？”
“當然啊，來吧?！彼粨]手，持棍護在身前，毫無退意地說。
“那好，準備了?！濒溲┝拯c點頭，接著單手連揮。她這次的攻擊收了些力，但攻勢更加凌厲密集，從直劈到橫切一氣呵成，最后還反手一擊角度刁鉆的逆風。歸言有些慌亂地招架，不斷適應著她的進攻……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沒課的時候，兩人便會來林地旁練習近戰(zhàn)。經(jīng)過幾天的對戰(zhàn)，歸言已經(jīng)能勉強跟得上翡雪琳的速度，也能通過動作預判進行標準的格擋，當然，對于兩人的目標來說，這還僅僅是入門水準。
“速度加快了，力度也不能降低啊。”
“不要只顧著手上的動作，你的身體也可以移動啊，為什么不試試閃避攻擊呢？”
“一般情況下，逆風攻擊之后會有動作間隙，你可以試著在格擋后順勢反擊。”
雖然力量和靈活性上還有很大不足，但技巧方面總歸是有了一些提升，最重要的還是積累的這些對戰(zhàn)經(jīng)驗。隨著近戰(zhàn)課程的一天天臨近，歸言也開始了自己的下一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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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御靈體院，一期新生們開始了他們的第一堂基礎(chǔ)攻擊術(shù)課程。
由于室內(nèi)的空間有限，戰(zhàn)斗型課程都在演武場進行。學生們排成兩排，相對而立，基礎(chǔ)攻擊術(shù)教授站在他們當中，讓每位學生都能看清他的動作。
“同學們，今天是本學期的第一節(jié)基礎(chǔ)攻擊術(shù)課程?；A(chǔ)攻擊術(shù)正如其名，是演武對戰(zhàn)的基礎(chǔ)招式，上學期的課程都是些前期預備，而從今天起，你們將接觸到真正的體院課程。
“基礎(chǔ)攻擊術(shù)并不復雜，在我們的課程里，它包括兩種常見的法術(shù)攻擊——掌心雷和脈光。對于它們，你們應該早就有所耳聞。
“其中，掌心雷的攻擊形式是沖擊波，偏向于范圍攻擊，它的練習也較為簡單；脈光則要稍難一些，它的攻擊形式是射線，更偏向于精準攻擊。如果類比成物理攻擊，那么兩者一個像鈍器，一個像銳器?！?p> 說完，教授將右手平舉，無形的氣流涌向他的掌心，掌心處的光線也變得扭曲起來，其中夾雜著一些閃爍的靈力。嘭——氣旋瞬間爆開，強勁的沖擊波驟然釋放，兩側(cè)的學生們只覺得一陣勁風掃過。
“這，就是掌心雷的標準形式了。然后，這則是脈光?！?p> 教授緊接著豎起一根食指，有靈力凝聚在他的指尖，變成一點光團。明亮的射線爆射而出，剎那間擊在了演武場對側(cè)的地面上，地面濺起一片煙塵。
在場的學生們都是心頭一震，估算著這一擊的威力。如果換作自己，需要練習多久才能達到這個程度呢？
“稍后我將介紹掌心雷的練習方法?，F(xiàn)在，有哪位同學是曾經(jīng)練習過的，愿意自告奮勇演示一下？”
學生們左右張望著，有幾人舉起了手。教授示意他們站出來。
星靈在原地沒挪步，她拍拍星晨問：“哎，我記得你和蓮姨練習的時候也會一點掌心雷嘛，要不要上去試試？”
“你都那么熟練了，你怎么不去？”
“我這不給你一個機會嗎？你不去算了。”
教授讓幾名自告奮勇的學生輪流進行演示：“你們直接對我攻擊就行，我會根據(jù)守護屏障的反饋判斷你們的攻擊強度?！?p> 第一個學生開始了演示，他站到教授面前，深吸口氣，聚氣在手，發(fā)出了一道沖擊波。音爆聲傳來，教授身前浮現(xiàn)出一道守護屏障，擋下了他的攻擊。
“還不錯，算得上入門水準了，請入列?！苯淌跐M意地點點頭。
之后的幾名學生依次進行了演示。教授一一擋下，并給出了相應的評估。
輪到一名板正男生時，守護屏障在他的掌心雷沖擊下擦出了亮藍的流光，余波化作勁風向周圍蕩開。
教授眼前一亮，有些驚訝地問：“很熟練的法術(shù)，請問你的名字是什么？”
“古布奇?！蹦猩鸬馈?p> 后面的學生們都中規(guī)中矩地完成了演示，他們大多能釋放出標準的掌心雷，也有個別和星晨一樣勉強能聚氣的。還有一位名叫尹為惑的學生，達到了和古布奇一樣的高水準。
“很好，謝謝各位勇敢的嘗試?，F(xiàn)在，不論你曾經(jīng)練習過沒有，下面我們將開始關(guān)于掌心雷的入門學習。所謂掌心雷，實際上是一種以聚氣為主體的法術(shù)，它利用靈力凝聚氣流，復合形成氣旋，再以沖擊波的形式釋放而出。
“掌心雷和脈光都是兩大類型法術(shù)的統(tǒng)稱，其下又可分為脈沖掌心雷、震蕩掌心雷……等等，我們先從最基礎(chǔ)的開始。首先，調(diào)集靈力到掌心處，加以控制，使之形成靈力渦旋。然后，利用靈力吸附、沖擊周圍的空氣……”
教授一邊介紹，一邊重新演示了一遍剛剛的過程。學生們循著他的樣子，控制靈力，嘗試著聚氣。
“接下來，你們自由練習吧，稍后可以進行二人分組對練。至于剛剛我問過名字的兩名同學，你們可以直接下課了，不過我希望你們可以適當指導一下有問題的同學們?！?p> “誒？演示得好就能直接下課嗎？”星靈十分后悔，“早知道剛才就上去了。”
其他的學生們則不會有她這種想法。他們不敢懈怠，立刻練習起來，一遍遍調(diào)集靈力凝聚氣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