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蘿驚訝得說話都不利索:“流······云,你······你不是去英國了么?什么時候參加的碩士是統(tǒng)考?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
“這不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嘛,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沈流云細長的眼睛露出魅惑的笑容。
這個雌雄莫辨的妖精,不知騙了多少女學(xué)生的眼淚去。幸虧現(xiàn)在自己手里并沒有女學(xué)生,否則······剪秋蘿想起就頭痛。
“驚喜沒有,驚嚇倒是有!你堂堂企業(yè)家千金,需要跑來做我的研究生?還是好好回你的英國去吧!”兩人太過熟悉,剪秋蘿說話也不拐彎抹角。
“你就別埋汰我了,我爸不過是個小私企的業(yè)主而已。我也算不上什么千金大小姐?!?p> “是!只是一家‘小小的’年營收上千萬的服裝加工企業(yè)而已。不過我這個農(nóng)村來的山雞還是高攀不上,請沈小姐還是不要來給我添亂了。”剪秋蘿把小小的三個字說得特別重。
“好你個剪秋蘿,我看你門下無人,好心來給你填充門面,你卻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真讓老朋友寒心~~”沈流云把寒心兩個字拖得特別長,算是回敬。
可不,從沈流云走進這扇門時,門外就聚集了一大幫瞧熱鬧的女學(xué)生,這場面仿佛昨日重現(xiàn)。
想起九年前,剪秋蘿恨不得捶打自己。都怪自己年少,要去主動招惹沈流云。
剪秋蘿扶額:“把門關(guān)上?!?p> 關(guān)上門之前,沈流云還不忘同女學(xué)生們熱絡(luò)地打招呼:“嗨,小美女們!”
天真小女孩的尖叫聲哄的爆發(fā)出來。
天不怕地不怕的剪秋蘿,恐懼地抱頭。這樣一個天然磁場在自己身邊,自己以后想要默默無聞地生活只怕都難了······
面試室的門再次被打開,門口依舊圍滿了人,剪秋蘿臉一黑,大聲吼道:“讓開!”那聲音如同河?xùn)|獅吼。
女學(xué)生再看剪秋蘿如母夜叉一樣的臉,嚇得紛紛讓開一條路。身后的沈流云忍俊不禁,師姐還是同以前一樣霸氣,不,以后可能要改口叫師父了,想到這里沈流云發(fā)笑。
“剪老師~~”喬半夏費勁從人群中擠出來,剛才在門外他已經(jīng)聽說老師的面試里來了一個瘦高帥氣的面試者,現(xiàn)在看來果然不假。
米蘭陽光是濱海有名的法國餐廳,喬半夏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坐在里面享受最正宗的法國美食。
同樣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一向寒酸的剪老師居然有這樣一位氣質(zhì)出眾、家境殷實的朋友。
“托你的福,我今天又開洋葷了!”剪秋蘿一點也不見外,拿起刀叉繼續(xù)開吃面前的主菜。
沈流云知道老朋友不喝酒,端起橙汁敬酒:“那么,我的復(fù)試算是通過了嗎?”
“你這是糖衣炮彈??!不過我這個小廟可供不起沈小姐這尊大佛?!?p> 這人!都說吃人嘴軟,她吃也吃了,還想不認賬。
“對了,我父親剛給帝都大學(xué)的助學(xué)基金捐了一百萬,我想學(xué)校不會拒絕我的入學(xué)申請吧?”沈流云笑得諱莫如深。
“你······你這只小狐貍!”她這是早就把坑挖好了,就等自己跳呢!好在沈流云也算有真才實學(xué),否則,剪秋蘿絕不會屈服。
“我若是小狐貍,你就是老狐貍咯,我們可是師徒哇!”沈流云就是這樣一個人,說話總是很輕佻,也難得見她有生氣的時候。
剪秋蘿無奈地端起橙汁,向喬半夏挑眉:“來,同你的師妹干杯!”
此時的喬半夏正用面前的高腳杯做掩護,沉浸在對眼前這對“完美cp”的無限遐想之中。現(xiàn)在的年輕人想象力就是夠豐富。
這個沈流云雖然是個女子,可是帥氣的短發(fā),棱角分明的下頜線,修長的身材,簡潔的襯衣和西褲,加上一雙板鞋,舉手投足之間就是一個比男人還有吸引力的存在。和老師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璧人!
被老師突然這樣一喊,喬半夏嚇得刀叉都差點跌落在地。他慌忙端起高腳杯:“恭喜老師,恭喜沈師妹!”
“這小子,叫師妹倒是很順溜?!鄙蛄髟拼蛉さ?。
嘿嘿嘿!喬半夏不好意思地撓頭。喬半夏并不知道,要是比起資歷,自己真當不起師兄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