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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枚玄黃佩

第四十三章 符篆之學(xué)

我有一枚玄黃佩 清減幾分 2947 2019-11-07 12:00:00

  方成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張在微風(fēng)中蕩漾的黃色符紙,心里有些向往,這一會兒功夫,十塊靈石就到手了。

  只要自己學(xué)會了符篆制作,靈石豈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那些繚繞繁雜的金色圖案方成認(rèn)識,那是大冰箭術(shù)的靈力運行路線。

  方成聽天算子師兄說過,符篆,陣法等與法術(shù)大同小異,今日見到符篆上的靈紋,發(fā)現(xiàn)果真是如此。

  “這是一張大冰箭術(shù)的法術(shù)符篆,其實符篆說難也不難,一張符篆的核心在于靈力精準(zhǔn)地刻畫”

  邋遢道人露出一絲笑意,雙眼炯炯的掃視著底下黑壓壓一片弟子,試圖從他們臉上發(fā)現(xiàn)什么。

  不過他應(yīng)該沒能所愿,因為他的笑意隨著他的眼神掃視而消失。

  “這群外門弟子還是除了學(xué)法術(shù),對什么也不感興趣,還是一成不變”

  道士小眼微瞇,臉色陰沉無比,心中暗罵這群外門弟子死守陳規(guī),怪不得五年了還只是練氣。

  底下一干外門弟子看著道臺上的筑基師兄一番復(fù)雜的比劃過后,一張大冰箭術(shù)符篆就完成了。

  羨慕歸羨慕,他們卻知道自己是不行的,那么復(fù)雜的手勢動作,一個練氣期的修士怎么會呢?

  所以他們此刻聽著道士師兄的講解,皆是一臉漫不經(jīng)心,有的甚至直接打坐修煉起來,靈力在他四周閃動。

  道士那雙轉(zhuǎn)動的眼珠突然放出精光,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有兩名弟子在認(rèn)真聽他講解,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內(nèi)心一陣舒暢,他決定要好好指點一下這兩名弟子。

  “那位扎起頭發(fā),穿著黑色長袍的女弟子,你站起來一下”

  他笑瞇瞇地指著一位坐在前排修士,還是坐這么靠前,一看就是好學(xué)之輩。

  那名女修明顯愣了一下,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一個人扎起頭發(fā),穿著黑色衣服。

  她站了起來,對著道士淺淺一笑。

  她這一起身,吸引了大部分無所事事弟子的目光,方成自然也看了過去。

  這名女修與落日峰其他女修卻是不一樣,方成所見的幾位女修弟子無一不是穿著華麗,打扮俏麗,或是濃妝或是淺抹,身上噴灑著云坊最新推出的香水。

  方成每每遇見一群女修,總覺得自己誤入了一片野花叢中,鼻間芳香四溢,甚是好聞,直到女修們離去,香氣才會漸漸消失。

  眼前這位女修顯得不同,頭發(fā)只是簡單的用一根絲巾扎起,素面朝天,一身黑色寬松長袍,卻遮不住自有一股風(fēng)流的曼妙身姿。

  清澈,干爽,看著女修淺淺一笑,方成突然想到這兩個詞。

  “師兄”

  女修欠身行禮,聲音清脆,宛若玉擊。

  “咦,竟是古文琪,外門大師姐,想不到她也來了”

  “傳聞古文琪是門中幾位精英弟子最為平易近人一位,不知是真是假?”

  “外貌改變有點大,不過這親和的氣質(zhì)確實沒變”

  “他們這些精英常年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一年我們也見不了幾次,自然覺得外貌略有變化”

  ……

  這位女修的起身引起眾人熱議,底下早已炸開鍋,聲音糊糊的一片,聽不分明。

  在一片嘈雜的聲音中,方成還是聽到了至為重要的名字,古文琪。

  去年小比排名第三,一手霸刀勢不可擋,待人溫和,品性極佳,“一笑刀王”,與周長老關(guān)系匪淺。

  一條條消息迅速在方成腦海中浮現(xiàn),上次小胖師兄給的玉簡中幾人的信息,方成早已爛熟于心,此時一聽見,“古文琪”三字,腦海中不自覺的蹦出這些。

  方成極力想把這些信息與眼前這位看似柔弱但干練的女修聯(lián)系在一起。

  最后,他搖了搖頭,似乎不相信女修嬌弱的身軀能爆發(fā)出那么霸道的刀意。

  “先前我在講授符篆煉制之法時,觀你凝神細(xì)思,想來你定有所疑問,不妨此刻提出,與大家一同思索,只管放心大膽地說”

  自稱為張小德的道士似乎并沒認(rèn)出這位在落云宗略有盛名的女修,他的語氣收起平常的不羈放縱,顯得極其斯文。

  其實他只是不想讓女修感到緊張,所以才如此慢條斯理的詢問,因為他知道坐在底下時,突然被臺上的筑基師兄提問時是一種什么感覺。

  師兄似笑非笑的眼神,周圍弟子的哄然大笑,耳根通紅窘迫的少年,這副場景一直在他腦海,縱使修道五載,一些事也不能做到“事如春夢了無痕”。

  女修螓首微點,神情疑惑,語氣不緩不急道:“師兄凝煉符篆之法,以符筆刻畫符文,不知符筆有何作用?靈力又是如何通過符筆輸出?”

  “哈哈,問得好,這便是符篆的核心所在了”

  他似乎忘了先前心中所想,話語之間,仰頭大笑,一雙赤腳踩在蒲團(tuán)之上,顯得極其高興。

  方成位置靠前,離黑袍女修不遠(yuǎn),女修答話時,他在一旁暗暗注視著眼前這個傳奇人物,只覺古文琪舉手之間落落大方,氣質(zhì)不凡,心中不禁對這位大師姐升起欽佩之意。

  “法術(shù)的運行路線是靈力的路引,符篆便是將這條路線拓印下來,而靈力不可直接書寫,這就需得符筆和符墨,符筆通過陣法能使靈力轉(zhuǎn)化成實物,再配以能保持靈力不消散符墨,法術(shù)的路線便可順利地拓印下來”

  方成微微點頭,原來如此,符篆之理并不復(fù)雜,只是普通修士把它看得太神秘,從未認(rèn)真了解個中緣由。

  這邊道士剛說完,女修便迅速問道。

  “靈術(shù)可不可以拓印”

  “可”

  “控制符筆需要多少道靈力”

  “五百道”

  ……

  兩人一問一答,女修問得極快,往往道士還未說完,便已開始詢問下一個問題,而高臺之上面帶笑容的道士皆對答如流。

  良久,女修終于有所領(lǐng)悟的模樣重新坐回蒲團(tuán)。

  高臺上的張小德極為興奮,想不到外門還有如此好學(xué)的弟子,看來落云興盛有望,雖然落云頂多只能在趙國折騰,但如果落云強大,這也有利于自己完成任務(wù)。

  他忽然記起方才是有兩位弟子在認(rèn)真傾聽,一位是那位好學(xué)的女修,而另一位是……

  張小德的眼神忽然朝方成看去,方成恰巧在盯著張小德,思考著要是靈術(shù)也能制成符篆,那該價值幾何?

  兩眼相對,方成心中一驚,不明白為什么張小德用一副猥瑣的表情看著他,臉上還露出古怪的笑容。

  張小德并不知方成所想,見這個少年目瞪口呆,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于是越看越順眼,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方才這位少年亦是苦思冥想,雙眉緊皺,想來這位清秀少年疑問較之前為女修更深。

  方成見張小德不僅一直盯著自己,還摸著下頦青須微微點頭,心中稍輕松了些,以為他認(rèn)出了自己正是上次交換四心花的弟子。

  于是,他也面帶笑容朝著張小德微微點頭,算作問候。

  “咦,這位少年竟然微笑地朝著我回應(yīng),這不是主動要求我提問他么?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不懂得謙虛,表現(xiàn)欲這么強,算了,道爺我高興,便讓你人前顯圣一回”

  張小德心里這樣想著,搖了搖頭,年輕真好。

  方成見張小德又搖了搖頭,頓時感覺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位穿著明黃長袍,清秀的少年,方才我見你亦是皺眉苦想,想來你亦有所感悟,不妨來談?wù)勑牡谩?p>  張小德看著方成,內(nèi)心道,小子,我已經(jīng)夠仗義了吧,想來又是一個癡情種,想在青睞的女子面前表現(xiàn)一番,贏取芳心。

  呵,年輕人。

  方成愕然,這是什么情況,是在喊我嗎?大家都穿著黃色長袍,至于清秀,方成望自己周圍看了一遍,要么是糟老頭,要么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而少年,自己身后倒是有一個,不過那滿臉肥肉和清秀扯不上關(guān)系。

  好吧,算我倒霉。

  “我不過是在想一天如果能制作十張符篆,一張符篆十塊靈石,一天便是一百塊靈石,一個月便是三塊中品靈石,一年……”

  方成苦著臉,一臉抑郁,剛想起身時。

  突然,他感覺身前的影子擴(kuò)大了不少,后面明顯有人站起。

  “師兄,我剛才只是想出恭,并未有所感悟”

  后面?zhèn)鱽砣跞醯穆曇?,方成回頭一看,是一個長的白白凈凈的小胖子,正膽怯地盯著張小德。

  “不是說你,我是說清秀”

  張小德一陣無語,這個小胖子出來搗什么亂,你是分不清橫肉和清秀嗎?

  “我就是清秀啊,我娘為我取的名字,山清水秀的清,秀麗的秀”

  小胖子說到自己的姓名時,一臉驕傲的表情。

  張小德一臉黑線,擺了擺手道:“好好,你坐下,我是說你前面的那位弟子”

  張小德用手指指著方成。

  方成站起身,整了整衣衫,僵硬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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