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長懶得和他廢話飛身下馬,倉啷一聲抽出長劍,同時女武神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一身氣勢展開。
再不讓開就宰了他和他們營地里的所有人。
這可不是裘長好殺,他這人有一個原則,要么不得罪,要是得罪了就斬草除根,要是殺了幾個就走,這些囂張慣了的家伙以后絕對會報復(fù)的,他可沒時間應(yīng)付這些人沒完沒了的報復(fù),他很忙的好吧!
在女武神身后圓盤咔咔咔的轉(zhuǎn)動聲中裘長寒聲道:“我數(shù)三聲,再不讓那就都去死?!?p> 自從來帶這個危險的世界他后早就做好了殺人的準(zhǔn)備,不敢殺人這種事不存在的,殺人不是砍就行了嗎!
“一”
那隊長一見裘長這架勢哪能不知道踢到鐵板了,趕忙顫聲道:“你別亂來啊,我們大人可是侯爵?。 ?p> 還威脅呢,都說過幾遍了,他要是怕就不會動手了。
旁邊幾個圍觀起哄的修行者一見這架勢趕忙往后退開,這要是打起來被當(dāng)成一伙的可就不好了,被波及到也可能會丟了小命的。
“二”
裘長根本就不搭理那個小隊長繼續(xù)數(shù)道。
就在此時營地里飛出兩個人來,一個身高將近兩米的壯漢,渾身肌肉賁張,露出的上半身隱隱透著古銅色,一對鐵拳套護(hù)住雙手和小臂,看樣子是個拳師。
另一個是身穿魔法袍的中年男人,手持一根將近一人高的魔杖,在他的身后有一個模樣奇特的元素星魂漂浮著,一人一星魂身上都隱隱散發(fā)著寒氣,應(yīng)該是個冰系魔法師。
這兩人一落地就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裘長,那壯漢趕忙擋在中年法師前面。
那法師從壯漢身后露出半個身子道:“不知哪里得罪了閣下還請明言。”
裘長看著他一眼,一言不發(fā)。
中年法師見裘長不說話扭頭對那個小隊長問道:“怎么回事?”
那隊長趕忙上前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邊,沒敢有絲毫的添油加醋,畢竟裘長還在旁邊看著呢。
哪知那壯漢聽了小隊長的話也不吭聲,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力氣之大直接將那個小隊長打飛出去十幾米,身體更是撞在了山壁上。
那小隊長當(dāng)場就死了,腦袋都被打扁了。
裘長心中一寒,不是害怕而是對那壯漢的心狠手辣感到心寒,對自己人也這么狠。
那中年法師笑著道:“不知道閣下是否滿意?!?p> 他指的是處理那個小隊長的事。
“我要過去?!濒瞄L重復(fù)道,也不搭理他的問話,跟他們這種人裘長沒什么好說的。
那中年法師見裘長的態(tài)度就知道他不想跟自己多說,不過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不快,還是笑著說道:“沒問題,閣下想什么時候過去都行?!?p> 說完對旁邊的一個士兵道:“去通知營地里的管事,告訴他讓他讓條道出來?!?p> 那士兵聽完中年法師的話趕忙返回營地去了。
“不知后面的那些人可是閣下帶來的?他們也是可以一道過去的?!?p> “他們跟我沒關(guān)系?!蹦切┍緛砭秃汪瞄L沒關(guān)系,他才懶得管。
“這樣啊,手下不懂事得罪了閣下,我這就讓營地里的管事準(zhǔn)備禮物和酒席給閣下賠禮道歉?!?p> “我有急事要辦,就不打擾了。”
人家一直笑臉相對,裘長也不好太不給面子,語氣漸漸緩和下來。
兩人又聊了幾句等到前面的營地分出一條道來,裘長翻身上馬拱手道:“告辭?!?p> 說完一踢馬腹,飛奔而去。
等到裘長走的不見了人影那壯漢這才粗聲粗氣的問道:“大哥,打不過那人嗎?”
中年法師微微搖頭道:“打不過,一起上應(yīng)該也不行?!?p> 他能看出裘長是一個三階高段的劍修,他是三階中段,壯漢是低段,他倆雖然配合默契但想要戰(zhàn)勝裘長簡直是癡心妄想,而且他還看出裘長的星魂很不一般。
“那就這么忍了,沒試過怎么知道不行?”壯漢不服道。
“不用試就知道,你不明白三階各個階段的差距嗎,實(shí)力的差距不是數(shù)量能彌補(bǔ)的?!?p> 壯漢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低階到中階的實(shí)力差距能有好幾倍,更別說和高階的差距了。
……
裘長剛過營地不久天空就下起了雨來,裘長將斗篷上的帽子戴在頭上擋住雨水,鱗馬就沒辦法了,只能淋著。
好在沒過多久裘長就到了山腳下,眼睛掃了一圈后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個山洞,山洞洞口不小足夠他和鱗馬進(jìn)去了。
裘長牽著馬剛走到山洞口就看到洞內(nèi)有火光透出,看來里面應(yīng)該是有人,不過他倒沒在意,就算在意他也得進(jìn)去,畢竟這雨是越下越大了。
山洞整體成P字形,里面有兩波人,一波是三個孩子,大一些的少年大概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剩下的兩個一個是八九歲左右的小姑娘,一個是比小姑娘還小的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
三人正對著山洞入口,夾雜著涼意的雨水和大風(fēng)從洞口吹入洞內(nèi),吹的小姑娘和小男孩微微有些發(fā)抖。
幾人衣著破舊單薄,少年腰間插著一把柴刀,用力撐著一把大傘擋著吹進(jìn)來的雨水,三人一人手里拿著一個冷硬的面餅正在啃著,眼睛時不時的瞅向洞內(nèi)另一邊烤著火吃著肉的幾個大漢,眼神中沒有羨慕只有警惕。
那個小男孩一點(diǎn)點(diǎn)的啃著手里的面餅,不一會就泄氣了,他低著頭看著自己露出腳趾的鞋對少年說道:“陳哥哥不能生火烤一下嗎?我咬不動,還有點(diǎn)冷。”
那個同樣啃著面餅的小姑娘毫不客氣的訓(xùn)斥道:“李山你能不能有點(diǎn)骨氣,這點(diǎn)苦都受不了了,外面那么大的雨,你讓陳哥哥上哪去撿干柴,就算有干柴這兒這么大的風(fēng)怎么生火,面餅啃不動就慢慢啃,再廢話小心我揍你?!?p> 小姑娘說完還眼帶著恨意的看了幾個大漢一眼。
那個叫李山的小男孩頓時不說話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默默的拿起面餅繼續(xù)啃了起來。
那位姓陳的少年用力撐著傘,放下手中的面餅摸了摸李山的頭,他沉默著也不說話,只是握傘的手捏的很緊。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洞口傳入三人耳中,三人警惕的抬頭一看,便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袍,腰系一個黑色腰帶,右手提著一把長劍左手牽著一匹馬,身高足有一米八的人走了進(jìn)來。
只見那人進(jìn)了山洞后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將馬放開,伸手取下斗篷后隨手一抖將斗篷上面的雨水都抖落到了地上,他那被雨淋過的斗篷似乎一點(diǎn)都沒濕的樣子。
等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洞里的幾人這才看清他的樣貌,原來是一個面容英俊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隨手將劍插在石頭地上,看他不費(fèi)力的樣子顯然力氣不小,年輕男人拿出水和一塊獸肉丟給那匹馬后,這才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塊巨大的火紅獸皮墊在了地上,然后坐了下來。
這人自然就是裘長了。
看到了裘長坐著的獸皮后旁邊的幾個大漢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然后其中的兩人開始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片刻后一個矮壯的漢子突然大聲道:“那邊那個,把你的馬牽出去,臭死了?!?p> 裘長正一肚子氣呢,懶得搭理他們,看他們將幾個孩子趕到洞口的做法就知道他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誰知那漢子還沒完了:“說你呢沒聽見啊,把馬牽出去?!?p> 裘長撇了他一眼道:“你再說一次!”
“我……”那矮壯漢子還沒說完就被一個高大漢子攔住,他從之前裘長進(jìn)來就一直觀察著裘長,直到現(xiàn)在他才看出裘長的不同來。
從裘長的衣服和喂給鱗馬的肉還有鋪在地上的火紅獸皮上高大漢子就能看出這些東西很不一般,散發(fā)著元?dú)獾娜庀袷嵌A的妖獸肉,地面上鋪著的獸皮也像是三階獸皮,劍和衣服他看不出,不過想來也差不了。
這樣的人要么是哪個大富人家出來歷練的富家子弟,要么就是個高手,很高的那種,不然他這一身東西早被搶了,哪還有命來到這里。
兩種可能高大漢子比較相信后者,想到這他笑著出聲道:“這位兄弟別生氣,我這位兄弟性子急了點(diǎn),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裘長懶懶的道:“我要是非要和他計較呢?”
本來也沒啥,要是一般情況下他們道歉后這事也就算了,不過自從裘長看到那三個啃著面餅凍的發(fā)抖的孩子后,他就不想這么輕易放過這幾個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