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長雖然不反對殺人,但一下子讓他殺幾千與他毫無恩怨的人他下不去手,即使這些人不是他親自動手殺的他也不愿意。
這是原則問題,殺人可以讓他濫殺無辜不行。
韓月輕笑一聲:“你平時不是很聰明嗎,怎么這個時候犯傻了!”
“不需要你全殺,只要把那些高手除掉幾個就行了,一個大家族一但沒有了高手坐鎮(zhèn)不用你出手他們就會被其他家族生吞了?!?p> 裘長恍然,可馬上他又苦惱起來:“一群四階強者哪有那么好殺的!”
“是不好殺,畢竟四階強者可是能飛的,對了你能控制引發(fā)天災(zāi)的種類嗎?比如要天雷就會來天雷的那種。”
“拜托!都說是天災(zāi)了自然是不可能控制的,要是一些小的意外我還能控制,但是憑這些小意外是不可能殺掉四階高手的?!?p> 韓月往后靠了靠,她依在裘長懷里又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然后才說道:“不行的話只能你自己想辦法了!”
裘長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無奈道:“好吧!我自己想辦法,指望你給我出主意是指望不上嘍!”
兩人沉默下來,裘長一手摟著韓月軟軟的身子另一只手將身后的大氅拉出來裹住兩人。
韓月輕笑一聲道:“我的屬性可是冰,你覺的我會怕冷嗎?”
裘長沒好氣的道:“你不怕冷你把懷里的小火爐收起來啊,不怕冷不代表喜歡寒冷,還是暖和一點舒服不是嗎?”
“暖和一點是舒服,不過你的目的恐怕不是讓我暖和吧!”
“怎么不是?就是為了讓你暖和些!”
“那你把你那吃人的眼神收回來啊?!?p> “不收,誰讓他們亂看的?!?p> “不讓別人看你自己倒是看的起勁,眼眶再大點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你是我媳婦我看看怎么了!”
韓月輕輕的掐了他一下,任由裘長順著自己的脖子往下看,反正也看不到什么。
“媳婦兒,我發(fā)現(xiàn)你身上的這套衣服設(shè)計的很不好!”
“哪不好?”
“領(lǐng)口太緊了,你不覺得勒的難受嗎?”
韓月:(~_~;)
“你的臉皮能再厚點嗎?”
“可以??!”裘長捏住韓月的衣領(lǐng)往上拉了拉。
一抹溝壑出現(xiàn)在他的眼中,可惜剛看了一眼手就被韓月打掉了。
裘長眼睛瞪大臉上浮現(xiàn)出思索之色,腦海中自動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
(? Y ?)
…………
劍圣府內(nèi)院。
裘長看著一身黑衣的劉千盛道:“探查的怎么樣,與女皇陛下給的情報有出入嗎?”
“與情報基本吻合!不過秦家之中可能存在四階高段的強者?!毕肓酥鴦⑶⒂盅a充道:“這只是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四階高段我也說不準,不過他的靈覺很強大,我探查時稍微離得近了一點就差點被他發(fā)現(xiàn)?!?p> “具體是什么職業(yè),武修還是法師?”裘長追問道。
劉千盛仔細想了想回答道:“看不出是什么職業(yè),看他的靈覺強度和身體狀況應(yīng)該是個魔法師?!?p> “魔法師么!”裘長站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走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有秦家直系之人位置的分布圖嗎?”
劉千盛拿出一張秦府的地圖放在桌子上,指著上面的幾個紅圈道:“大部分都在這里,可能會有一兩個漏網(wǎng)之魚。”
裘長又看了好一會地圖才收起來,他拍拍劉千盛的肩膀道:“這次麻煩劉大哥了!”
劉千盛笑道:“少爺哪里話,我本來就是干這個的哪有什么麻煩不麻煩,再說少爺子救了盼兒和團子我還沒感謝少爺呢!”
裘長搖頭道:“一碼歸一碼,該謝還是得謝,對了顧盼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好些?”
聽到裘長問顧盼劉千盛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骸岸嗵澚舜笮〗愕膸兔?,顧盼現(xiàn)在身上的疤痕基本已經(jīng)好了?!?p> “那就好,她身體的調(diào)養(yǎng)費用從府里出,我已經(jīng)在招募高階治療法師了,要是能找到徹底恢復(fù)她的身體不是問題?!?p> 劉千盛抱拳行禮道:“勞少爺費心了?!?p> “都是一家人沒什么費不費心的,你在暗部那么多年如果知道哪有治療法師可以請過來,一應(yīng)花費都有府里報銷?!?p> 劉千盛搖頭輕嘆道:“認識倒是認識一些,不過要想請過來估計很難?!?p> 四階治療法師太少見,裘長要是真去請也能請到,只不過會欠人家一個大人情,而這世界最難還的就是人情。
顧盼的事現(xiàn)在還不著急,等以后有機會再說吧!
“算了強求不來的,你先回去吧省的顧盼擔(dān)心?!?p> 劉千盛并沒有走而是問道:“少爺打算什么時候?qū)η丶覄邮?!?p> 裘長想了想說道:“這兩天吧!女皇只給了我十天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五天了,再不動手我怕時間來不及!”
劉千盛剛要實說話就被裘長抬手制止:“你別想著跟我一起去,老老實實的在府里陪顧盼和團子,而且我也不會親自動手甚至都不會露面,能辦成最好辦不成女皇也不會拿我怎么樣!”
聽到裘長這么說劉千盛也沒有失望,他也不是非要去不可,以前因為是暗衛(wèi)的原因他很少有時間陪家人,而且他暗衛(wèi)的身份除了顧盼之外沒人知道,這也是鄭少秋敢打顧盼主意的原因,至于鄭少秋是怎么陷害他讓他被暗部通緝的他也不知道。
而且以后也沒機會知道了,畢竟死人是沒辦法在回答問題的。
裘長不要他去他正好回去陪顧盼母女,以前他是暗衛(wèi)所以沒得選,但現(xiàn)在他想做一個好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飯后韓月騎著裘沫沫的白虎前往高老那里修行,裘長則是準備前往北城。
韓月這幾天空閑時間很少,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她快要突破了,沒時間浪費。
按照高老的估算韓月應(yīng)該會在一個月內(nèi)進入四階,韓月卻想趕在年節(jié)之前突破到四階,然后抓緊時間穩(wěn)固修為,不然一但裘長接任護國劍圣之后各種各樣麻煩的事都會接踵而至,她再想有這么充裕的時間修煉估計很難。
裘長去北城是因為秦家就在北城,內(nèi)城范圍有限,皇宮和各府衙門占去了內(nèi)城的很大一部分,剩下的都被十大頂尖家族和一些擁有特殊地位的人瓜分,所以莫說是秦家就算是一些皇子公主都沒資格住在內(nèi)城。
北城秦家不遠處的一家茶樓中,裘長正坐在三樓一張靠窗的桌子旁眺望著秦家府邸。
眼中看到的情景與昨晚劉千盛給他的地圖漸漸重合,半晌后裘長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微笑。
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隨后眉頭一皺又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裘長身子往后一靠兩只胳膊放在椅子把手上,一手托腮一手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書是好書可惜他的心思并不在書上。
裘長眼睛半瞇,一縷縷別人難以察覺的灰氣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越來越多直到籠罩住整個茶樓。
茶樓中有感覺靈敏之人突然覺察到一股難以言說的心悸感涌上心頭,遍體生寒心臟狂跳不止,好在這種感覺只是持續(xù)了片刻就漸漸消失。
灰色霧氣宛若河流般緩緩流淌出茶樓穿過大街進入秦府之中,又于無聲無息間越過前院匯聚到了秦府內(nèi)院。
與此同時天地間無處不在的晦氣受到這些灰氣吸引也漸漸匯聚到一起。
秦府內(nèi)院中開始出現(xiàn)一些小意外,不是這個仆役好好的突然摔了一跤就是那個丫鬟被手中的針扎了手。
時至傍晚。
秦家家主秦欽正在書房中來回走動,不知為何他心慌的厲害,總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不行得找長老們商量一下!”
秦欽停下腳步?jīng)_門口大喊道:“來人!”
門口兩個侍候的丫鬟聽到秦欽的喊聲后一起走了進來。
兩人對福了一禮道:“老爺,有何吩咐!”
秦欽指著門外道:“你們?nèi)グ阉奈婚L老都請過來,就說我有要事找他們商議!”
兩名丫鬟應(yīng)了一聲急急忙忙的跑去叫人了。
片刻后四位長老陸陸續(xù)續(xù)的趕來,等四人落座后秦欽迫不及待的問道:“四位長老有沒有覺得這種莫名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了!”
滿天白發(fā)身材干瘦的大長老道:“確實比上午時強烈了不少!”
身材臃腫肥胖的二長老皺眉問道:“老四你今天跑了一天可有打探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四長老捋了捋胡子搖頭道:“一切正常,我沒有發(fā)現(xiàn)有家族要對我們秦家不利的跡象!”
滿身橫肉的三長老暴躁的道:“沒有跡象?那我們這種不安的感覺從哪來的,不會是那個狗皇帝要對我們秦家動手了吧!”
大長老將魔杖往地上一墩發(fā)出咚的一聲后訓(xùn)斥道:“老三閉嘴!”
三長老滿不在乎的道:“大哥何必這么謹慎,這里可是秦家我罵兩句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秦欽皺眉道:“不可能是女皇陛下,我們安插在皇宮的人送來的消息是一切正常。”
四長老接話道:“雖然我們最近做的過了些但還沒觸及到女皇的底線,她為了各方面的平衡考慮應(yīng)該不會輕易動我們!”
二長老補充道:“我今天也把府內(nèi)外檢查了一遍同樣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三長老撓頭道:“既然都沒有問題,那這種不安感是從哪來的?”
秦欽嘆了一口氣無力的癱坐到椅子:“府中的魔法陣也打開了,不過沒有任何作用,現(xiàn)在內(nèi)院都亂成一鍋粥了?!?p> 大長老眉頭緊鎖想了想問道:“老四你出府后那種不安感是否還有?”
“有,而且很強烈!”
…………
時至深夜。
披頭散發(fā)眼睛通紅的秦欽一腳將一個仆役踢了出去,那仆役還未落地人已經(jīng)沒氣了。
他指著另一個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仆役怒吼道:“你再說一次,那些出府的家族子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仆役嚇了渾身發(fā)抖,但他卻不敢不回答秦欽的問話。
仆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少爺…和…和小姐們,都…都是出意外…死…死的!”
秦欽又是一腳將這個仆役踢飛出去怒吼道:“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跟我們秦家過不去!”
大長老怒哼一聲訓(xùn)斥道:“秦欽你夠了,你現(xiàn)在還有一點秦家家主的樣子嗎?”
秦欽瞪著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長老:“我沒有家主的樣子!那你呢,你不是號稱智慧過人嗎?你倒是想出一個辦法來??!”
大長老語塞,他要是有辦法還用在這里坐著嗎!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他再智慧過人又能有什么辦法。
臉色蒼白的二長老勸道:“你們都別吵了,現(xiàn)在最終要的是把家族的子弟安全的送出去!”
“送出去!呵呵呵……怎么送出去,你告訴我啊?”
秦欽滿臉悲憤之色,隨手將一根砸向他的房梁掃開。
他灰心喪氣的道:“有三長老和四長老護著都保不住他們,讓他們帶著防護裝備自己出去還是全滅,分散逃走更是死的一個不剩,這是天要亡我們秦家!天要亡我們秦家??!”
說道最后秦欽竟然生生的噴出一口血來。
大長老冷哼一聲,龐大的精神力直接將落下來的屋頂震成粉末。
“就憑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就想滅了我秦家那是癡人說夢!老二你去把家族中剩余的子弟都召集過來,我到要看看他們還有什么手段!”
幾公里外一處高樓的樓頂,一身黑紅色長袍的裘長正盤膝坐在那里,他的雙眼中散發(fā)出灰白色的光芒,秦府內(nèi)院中的動靜他在這里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裘長靜靜的看著秦家剩余的百多個直系子弟一個個的都聚集到了內(nèi)院之中,秦家的大長老漂浮在他們頭頂,秦欽和其他三位長老各自守衛(wèi)一方,品階高的子弟在最外圍,最里面則是一些幸存下來毫無修為的老弱婦孺。
秦家這么做會給他造成的麻煩裘長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沒有任何辦法,因為此時他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他不是怕被秦家發(fā)現(xiàn)而是怕被隱藏在周圍的其他人發(fā)現(xiàn)異常。
秦家今天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帝都中但凡排的上號的大家族沒有不知道的,他們選擇了冷眼旁觀,即使與秦家有姻親的家族也沒有一個露面的,他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暗中注視著秦家的狀況以及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