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給我,按你所說的這東西根本就是一個寶貝,你自己怎么不留著?”
青年男子嘆息一聲道:“我根本就沒有肉體要它何用,而且待會你還會用到它的,你不會想讓她死在你面前吧!”
裘長知道青年男子口中的她指的是韓月,他緊張道:“你不是說死不了嗎,現(xiàn)在怎么又突然這么說。”
“是死不了,但全身癱瘓變成普通人你能接受嗎?”
青年男子不耐煩的道:“你到底喝不喝,我好心好意的將它給你是為了補償她待會要受的苦,不然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裘長不再說話,他確實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而且青年男子要是真要用強的話在場的眾人沒人能反抗的了。
裘長不再猶豫,舉起葫蘆就往嘴邊送去。
一旁的韓月、黃紹錦、風(fēng)沙燕一臉緊張的看著裘長,兩人的對話她們聽的清清楚楚,但她們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裘長將葫蘆中的東西往嘴里倒去。
一小口液體入腹,裘長只感覺全身的經(jīng)脈血肉都開始麻癢起來,他趕忙將葫蘆放在一邊,然后盤膝打坐起來。
進入內(nèi)視狀態(tài)后裘長就看到一道墨綠色的氣息開始在他體內(nèi)亂竄,這些氣息所過之處所有撕裂斷開的經(jīng)脈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他身體上無數(shù)肉眼難以察覺的裂痕也漸漸恢復(fù)如初。
不到盞茶的功夫他全身的傷勢除了金丹外都被治愈,這些墨綠色氣息治愈了他身體上的傷勢后直奔他丹田內(nèi)的金丹而去。
裘長丹田中布滿裂痕的灰白色金丹開始飛速旋轉(zhuǎn)起來,治愈身體后還剩余將近三分之二的墨綠色氣息被金丹全部吸了進去,一道道裂紋漸漸愈合消失,直到金丹上的裂紋全部消失不見這些墨綠色的氣息也被消耗殆盡。
裘長睜開眼長長的舒了口氣,他站起身對著青年男子長長一揖:“多謝!”
青年男子嘴角露出一個微笑道:“不要謝我,要謝就謝韓月,她將要失去東西的值得這些,不過我得告訴你一點,這個葫蘆里的東西無法治愈神魂之傷,而且拿了它你會粘上大因果的,很大很大的因果?!?p> 裘長吃驚道:“不知前輩到底要拿走月兒身上的什么東西,如果……”
剩下的他沒有再說,因為他阻止不了青年男子,說也無用。
裘長苦笑的看了韓月一眼,臉上的愧疚之色怎么也掩飾不住,他要食言了,他保護不了韓月。
要不是知道反抗無用甚至?xí)屗晚n月處于更加危險的地步,他絕對不會放棄反抗的,而且青年男子偏偏承諾了不會讓韓月丟掉生命的,這樣的希望把他反抗的心思也斷絕了,畢竟能活著總比一起去死來的好。
韓月拄著長劍站起身,一把拉住裘長的大手道:“我們答應(yīng)了,不過不知前輩所說的因果是什么,會有怎樣的后果?”
青年男子臉上的笑意更盛,心情大好的他解釋道:“不用太過擔(dān)心,除非你們以后進入仙界,不然這份因果不會發(fā)揮作用的,不過你們還是做好心里準備的好,欠下因果總是要還的,能不能償還這個因果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還的上自然一切皆了,還不上就要用命去還。
而他欠韓月的因果從她答應(yīng)的那一刻就算還上了,至于其他的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把其他人救醒了,然后你再去把那個蔓雅救醒,這件事是時候結(jié)束了,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說完他又看了黃紹錦一眼警告道:“不要打那個葫蘆的主意,那份因果你們承受不起的,如果不想你們的帝國消失的話最好還是本分一些,畢竟你們不是他?!?p> 裘長扶著韓語坐下,然后拿起葫蘆湊到她的嘴邊讓她小小的抿了一口。
“一但傷勢好了就立刻排出多余的氣息,知道了嗎?”
韓月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后就開始閉目打坐起來。
裘長扭頭看了臉色難看的黃紹錦一眼,然后拿著葫蘆走到高老身邊,掰開他的嘴后往他嘴里滴了幾滴。
等到高老清醒之后,裘長又將注意事項跟他說了一遍,然后將手里的塞到了他的手中示意他喝一點。
高老拿著葫蘆看了一眼,雖然眼神中還有著但他并沒有說什么,拿去葫蘆又往嘴里倒了幾滴這才還給裘長。
裘長拿著葫蘆如法炮制的又將清塵甘寧兩人治好,這才往蔓雅所在的位置走去。
看著她額頭的印記裘長不由得苦笑起來,救治敵人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做,看來被她殺掉的人算是白死了。
裘長小心翼翼的往蔓雅嘴里倒了幾滴液體后就迅速往后退去,他可不想被清醒過來的蔓雅抓住當(dāng)做人質(zhì),還是離得遠些比較好。
蔓雅剛一清醒就猛的站起身,她看著手中消失不見的葫蘆不由得面色大變。
當(dāng)她看見裘長手中的葫蘆時,頓時明白過來,她看著青年男子咬牙切齒的道:“你怎么敢,你當(dāng)真不知那個葫蘆是什么嗎?”
青年男子面無表情語氣平淡的說道:“我自然知道它是什么,你既然敢將它帶到人間就應(yīng)該知道后果?!?p> “你就不怕娘娘知道葫蘆被搶后的憤怒嗎?”
青年男子哈哈大笑道:“我只要不去仙界她能耐我何,況且葫蘆并不在我手中?!?p> 笑罷他冷聲道:“你還是離開人間的好,那些人的事豈是你我可以參與的,莫要自誤!”
“為了娘娘我可以做任何事,不拿回葫蘆我是不會走的,總歸不過一死而已。”
青年男子冷笑道:“你要是再在這里待下去,恐怕就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到時候出現(xiàn)的后果想必你是知道的,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蔓雅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而后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她在人間不能久待,一但被發(fā)現(xiàn)她就算百死也難辭其咎。
“你莫要想著搶回葫蘆,有我在你做不到的,告訴那位讓她也莫要再派人下來,在人間沒人是我的對手,除非……”
除非什么他沒說,蔓雅顯然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又看了裘長手中的葫蘆一眼,隨后默不作聲的往一直停留在空中的相柳飛去。
此時相柳的九個頭顱早已恢復(fù)原狀,蔓雅剛要進入相柳的其中一個蛇頭裘長突然大喊道:“我的本命飛劍!”
蔓雅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露出的神采讓裘長莫名的心慌:“拿了那個葫蘆,你會后悔的!”
說完就消失在相柳的頭顱中,一道流光從相柳的口中飛出,隨后沒入裘長的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