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有話也不能說,總之就是嗯啊,啊呀之類的。
第二天一大早,當(dāng)裘長和韓月走到樓下時就看到李秀寧在和一個店小二聊天。
看那店小二滿臉通紅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樣子,就知道面對李秀寧時他的內(nèi)心有多么激動。
直到裘長走到幾人坐著的桌子旁,李秀寧才微笑著打發(fā)了那個店小二。
小蘿莉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此時的她穿著一套精致的藍(lán)白相間的長裙,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裘長摸了摸的她的腦袋,好奇的問道:“怎么這副樣子,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小蘿莉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嘟囔道:“還不是因為你!”
裘長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怎么了。
“什么因為我,你這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跟你沒關(guān)系,你把韻兒丟給明達(dá)不管不問,你知道明達(dá)昨晚是怎么過的嗎?”
“怎么過的?”
小蘿莉嘆氣道:“她昨天晚上哭鬧了一晚上,要死要活的非回白家大院,怎么勸都沒用,想我明達(dá)怎么也是個郡主,沒想到竟會有親自照顧孩子的一天?!?p> 說完又怒氣沖沖的道:“明達(dá)昨天去敲你的門希望你想個辦法,沒想到你竟然不理明達(dá),真是可惡?!?p> 裘長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昨天晚上忙的很,又布置了隔音結(jié)界能聽到敲門聲才怪。
他轉(zhuǎn)移話題道:“那你昨晚解決的?”
小蘿莉在旁邊白春枝腦袋上做了個敲的手勢。
裘長哭笑不得:“你把她打暈了?”
“不然呢?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韓月拉住白春枝的手,有些歉意的對小蘿莉說:“都怪我,我本來打算自己照顧韻兒的,沒想到……總之這事怪我。”
小蘿莉懶洋洋的一揮手,還沒說話就被李秀寧搶了先。
“自己非要帶回來,結(jié)果到了客棧后只顧自己,讓別人白白替你操心,假仁假義這個詞用在你身上正合適!”
聽著這刺耳的話語,韓月也有些生氣,但想到這確實是自己的錯,只好默默的忍了下來。
她能忍裘長卻忍不了,他抬手布下一個隔音結(jié)界,然后對李秀寧道:“我很好奇,你對韓月到底有什不滿,為什么處處針對她?”
李秀寧先是一愣,隨即干脆的承認(rèn):“我針對她?是,我就是針對她,至于原因我不想說!”
裘長眉角一挑,認(rèn)真的道:“你既然承認(rèn)了為什么不想說,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咱們今天把話說清楚,你對韓月到底有什么不滿,她哪里得罪你了?”
李秀寧嘲諷似的笑了兩聲,卻一個字都沒說。
見她不說話裘長繼續(xù)說道:“你和韓月認(rèn)識不過是幾天時間,藍(lán)田城的時候你們還并肩戰(zhàn)斗過,但自從藍(lán)田城的事結(jié)束后,這幾天時間你總是有意無意的和韓月爭吵一些有的沒的。”
頓了頓他繼續(xù)說道:“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我懂,我身為隊長也不會刻意偏向誰,但我自認(rèn)為對韓月還算了解,她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所以你……”
“你的意思是我不講道理了?”
李秀寧站起身,冷著臉點著桌子道:“你說,我什么時候不講道理了,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p> “我不是……”
“你就是這個意思,你們夫妻擺明了就是欺負(fù)我一個,我告訴你我李秀寧也不是這么好欺負(fù)的?!?p> “我……”
“你什么!你是不是覺得韓月就是最好的,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們兩個爭吵就是我的錯,難道她就不會犯錯嗎?”
接二連三的被打斷裘長也怒了,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我有說過是你的錯嗎,咱們是一個隊伍,你們兩個不和,難道我連問問的資格都沒有嗎?”
“哼!”面對裘長的質(zhì)問,李秀寧冷哼一聲,一腳踢碎隔音結(jié)界,竟然轉(zhuǎn)身走了。
裘長看著她的背影,被氣的夠嗆,媽蛋,什么人啊。
他確實不明白兩人為什么看對方不對眼,要說韓月因為吃醋故意與李秀寧對著干這也勉強能說的通。
但李秀寧是因為什么,別說什么喜歡他的話,他是劍圣,李秀寧是帝都大族李家的人,兩人之間根本不可能發(fā)生什么,這點隊伍里的人誰都清楚。
再說他還沒自戀到以為李秀寧是因為也喜歡自己,所以才處處針對韓月的。
小蘿莉小大人似的拍了拍裘長的肩膀,故作感嘆的道:“女人啊,真是太難懂了,還好明達(dá)還是個孩子!”
說完竟然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裘長沒好氣的拍開她的手:“去去去,正煩著呢!”
小蘿莉沖他做了個鬼臉,拉著白春枝吃早餐去了。
一直低頭念著什么的孫如海突然開口道:“你想多了,女人與女人之間相互針對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想,就夠了?!?p> 裘長看他一眼:“說的跟真的似的,你一個武僧懂個屁的女人。”
“旁觀者清!”
扔下這一句話,他也甩甩手走了。
都什么人啊。
韓月握了握他的手:“我去找李秀寧聊聊?!?p> 說完不等裘長回答,竟然也走了。
裘長:……
端起茶盞一飲而盡,他對店小二喊到:“把早飯端上來?!?p> 不吃正好,我自己吃,還省錢了。
吃著吃著裘長突然反應(yīng)過來,李秀寧針對韓月不會是因為嫉妒吧!
隨即他啞然失笑,這好像不太可能。
其實還真讓他猜對了,李秀寧針對韓月就是因為嫉妒。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韓月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漂亮,更重要的是比自己強,單這三點就足夠李秀寧嫉妒韓月了。
李秀寧對韓月沒什么不滿,但她身為天之驕子卻被一個毫無背景的人踩在腳下,這怎么不讓她心生嫉妒。
而礦洞之中的那場戰(zhàn)斗更是讓她認(rèn)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韓月比她強。
清楚了這一點后,李秀寧的內(nèi)心掀起了深深的挫敗感和嫉妒心,憑什么,憑什么我樣樣不如你,憑什么你可以騎到我頭上。
嫉妒使人瘋狂,李秀寧沒有瘋狂,她有理智,她能克制住自己,但每當(dāng)她看到韓月時她就忍不住想嘲諷兩句,這無關(guān)對錯,只是為了發(fā)泄心中的積郁之氣。
吃了一頓沒汁沒味的早飯,裘長靠在椅背上等著韓月回來。
他有些擔(dān)心韓月,兩人本來就不對眼,這萬一要是打起來那可就糟了。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只是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韓月就回來了。
裘長看她臉上輕松的表情,知道兩人可能是說開了,不由得好奇的問道:“解決了,怎么說的?”
韓月微笑不答。
她不回答裘長就更好奇了,被問急韓月就用女人之前的事男人少管之類的話來搪塞。
她越是不說裘長越是好奇,見他不肯罷休韓月無奈道:“其實也沒說什么,就是說說過往,講講每個人的成就都是和付出息息相關(guān)的,其他就沒說什么了?!?p> “就這些?”
韓月嘆氣道:“就這些!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么八婆呢,不想跟你說就是不能說,你再問也一樣。”
裘長摸了摸鼻子,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說八婆,不說就不說吧,只要不再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