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以往經(jīng)驗所得,被抓的戰(zhàn)俘會被送到牧火域的族都-上靈,再統(tǒng)一分配到各個地方做奴隸。如果淪為奴隸,日子將苦不堪言!”
綠歆聽完后一臉凝重的蹙著眉,眼睛里星星點點的怒火匯成熊熊火焰,“牧火域這群強盜,我們?nèi)グ讶私o救回來!”
歌離作為局外人最為冷靜,她說:“阿歆,別急!你先冷靜下來,憑我們?nèi)齻€怎么救?”
“我們?nèi)齻€?不,我沒打算讓你去!你不能跟我們?nèi)?,這本是我們村子里的事,這么危險,可不能把你陷入險境?!本G歆急忙道,雖然她還小,卻展現(xiàn)出無比堅毅的成熟。
“可你還答應送我去幻歌域呢,我們非親非故,你就答應送我去那么遠的地方,我又怎么能在此時丟下你?”歌離的態(tài)度也十分堅決。
綠歆見她如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想著眼下她也舉目無親的,就答應了她。
“好吧,遇到危險,一個字,跑!
剛才,我確實有些氣憤,現(xiàn)在想來救人機會渺茫,可能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但人活著總要有所希望,總要去嘗試,不試什么都沒有,試了說不定就成功了呢,總是畏頭畏尾的,那么人活著又該有什么意義呢。”綠歆一臉豪氣的說,一點不像她這么半大個孩子。
歌離聽得此話,看著這簡陋的屋子,一下子五味雜陳,可能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在哪個世界都一樣。
“沒錯,我們定要去救他一救!”青誠滿是贊同地說道。
“那,他們被關(guān)在什么樣的地方?”歌離問。
“現(xiàn)在大概是關(guān)在一個軍營里,戰(zhàn)爭還有些收尾事宜需要處理,許是還要過幾天才會把戰(zhàn)俘押送回牧火域的族都-上靈?!?p> “牧火與我們游綠的戰(zhàn)爭持續(xù)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雙方都精疲力盡,元氣大傷。但牧火神將荊火琰突然趕來使戰(zhàn)局扭轉(zhuǎn),他們士氣大振,我軍才最終敗北?!?p> 聽了青誠的話,歌離和綠歆都若有所思的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青誠又道:“依我看,我們可以在軍隊押送戰(zhàn)俘回上靈的路上設(shè)法營救!
一是:想必軍事營地的防守固若金湯,我們難以下手。
二是:路途上變數(shù)頗多,選擇在容易蔽身的地方下手,擺脫追兵更容易些?!?p> “這樣想來是沒錯的。只是…”綠歆憂慮的說:“我們在路上又該怎樣救人?”
“這個....”青誠眼珠子一動,“我們可以這樣……”
無邊夜色,濃墨的天幕上,繁星閃爍,寂靜遼闊的草原上,仿佛萬物都在沉睡。
時間流逝得很快,歌離三人將營救細節(jié)反復敲定后才準備睡覺。睡前,綠歆還去炊房將剩下的糧食都做成了干糧好在路上充饑。
翌日,天微亮,青誠迷迷糊糊醒來,昨夜一直想著營救之事,輾轉(zhuǎn)反側(cè)。
好不容易睡著,沒過多久天就亮了。天一亮,青誠便醒了。
昨夜,他睡在地上,綠歆用干草給他打了一個地鋪,此刻他正從草墊上起身,回頭看見綠歆和歌離都沒醒,他便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屋子。
青誠坐在門前,仔細反復的思慮著營救細節(jié)。
沒多時,刺球也醒了,拖著圓溜溜的身子走到青誠的身邊坐下。竟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緊接著,綠歆也醒了,披上外衣悄聲從床上起來,本意不想吵醒歌離,沒想到歌離還是揉著眼睛醒了。
這一下屋子里的人都起床了。
綠歆和歌離昨夜皆是合衣而眠,綠歆先起床,穿戴整齊的走到屋門處將門關(guān)了。
正在起床的歌離見了,默不作聲。
綠歆指著歌離的睡裙說道:“你總不能穿成這樣出門吧,太顯眼了。”
說著走到柜子旁邊,打開柜門。
“來我給你找身我平時比較寬松的衣服,你將就穿穿吧!”
歌離頷首微笑,她比綠歆高半個頭。
綠歆給歌離拿了一件灰色的中衣,類似棉麻布,繼而配給她一件棕色的長馬甲外套,下面是黑色的緊身褲,然后是深褐色的筒靴。
歌離一言不發(fā)的穿上,雖然有一點點短,但好在其它地方還是合身的,就連鞋子都不長不短,正合適。
綠歆在一旁看著,甚是滿意?!案桦x姐,你真美?!?p> 歌離被這么直白的贊美,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隨即綠歆又用發(fā)帶幫歌離挽了一個發(fā)髻。
“好了,現(xiàn)在看著更合適了。”
綠歆打開門喚了青誠進來。
青誠看到歌離的裝束,表示贊同,也說這才符合當?shù)厝说难b扮。
而后,三人快速收拾,妥當后,便輕裝上路了。
一路上,三個人都有些心緒不寧,畢竟要去救人,期間兇險雖然他們沒有經(jīng)驗預料不足,但依然十分緊張。只有刺球蹦蹦噠噠的十分快活。
他們走得還算快,一天的時間就到了牧火域的邊城——覃州。
可一天的時間都在趕路,只有充饑的時候坐下來歇息了一會兒。
此刻,歌離覺得身心俱疲,可能在故鄉(xiāng)從未走過這么久的路,她的腳上都磨出好幾個水泡了,當真苦不堪言,想著遙遠的幻歌域,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之前的大話,有些打臉。她心想,好在已經(jīng)到得覃州了,終于可以進城歇息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