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微瞇著眼睛看著眼前驚恐萬分的孩子,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他拍了拍手,門口處走出了十幾個兇神惡煞、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個個手上都拿著一柄泛著銀光的匕首。
“乖崽子,都乖乖把嘴張開,把舌頭伸出來,這些怪叔叔的刀很鋒利,一刀割下去干凈利落,一點都不疼啊,要是掙扎的話,割到其它地方,我可不負責哦~嘿嘿嘿!”
刀疤臉說完,陰森森的笑起來,聽得人直泛雞皮疙瘩。
場上的孩子們除了那些神情淡漠的大孩子,其他的一聽說要割舌頭,捂住嘴的手更緊了,眼淚一瞬間毫無聲音的流了出來。
而那些神情淡漠的大孩子臉上竟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那些手拿匕首的黑衣男人一步步逼近了他們,黑子緊張得連祈禱都忘了。
割舌?不疼?
不疼才怪!疼得黑子直接暈了過去。暈過去的瞬間他還看見那些大孩子嘲諷的張開了嘴,嘴里竟一片空洞,早已沒了舌頭。
黑子暈了過去,醒來的卻是歌離的父親歌天逸。黑子的祈禱也不是沒用的,看嘛,承受割舌后劇痛的是倒霉蛋歌天逸。
哎喲,個見鬼的靈魂穿越,個鬼子刀疤臉心理變態(tài)的陰險小人,老子穿越過來是來找女兒的,不是玩什么生存游戲的,這么喜歡,那滾去參加“饑餓游戲”好了呀!死變態(tài)!
他在心里把老天爺和那個刀疤臉罵了千遍萬遍,好像這樣就能減輕他舌頭上的疼痛似的。
疼痛無法減輕,但卻能通過轉(zhuǎn)移注意力忽視一點點。他在陰暗潮濕的牢房里,一會兒抬頭看著黑漆漆的頂壁,一會兒又環(huán)視著地上趴著的奄奄一息的其他小朋友,既是怨天尤人,又是悲天憫人。
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來就見到這么陰暗猖狂的一面,這個世界果然已經(jīng)大亂了,也不知道他的離兒怎么樣了,希望不要像他一樣陷入這種險境中。
被他罵了千遍萬遍的刀疤臉不知是還有一絲良心未泯,還是不希望辛苦抓來的游戲種子就這么死掉,竟還帶了許多傷藥,強行喂給了每個被割掉舌頭的孩子。
喂給黑子時也就是歌天逸,他十分淡然的樣子,讓那個刀疤臉多看了他兩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每天一次喂藥,連續(xù)喂了十天,牢房里的孩子們舌頭上的傷都差不多已經(jīng)復原了,看來這傷藥確實還是很有效用的。
歌天逸穿來的第十一天,幾百號孩子又被帶到了角斗場。
這次,刀疤臉卻沒有出現(xiàn)。領頭的是一個樣貌還算端正、身材還算魁梧的中年男人,他留著短短的齊齊的胡須,精神抖擻的站在他們的正前方。
此次,聚集的目的是為了分組,也是決定命運的時刻到了。
在場的一共有五百個孩子,除開那之前都在的五十個,還剩下四百五十個。把這剩下的四百五十個分成了九個組,每個組五十個人。
“組都分好了,接下來就要開始訓練了,從現(xiàn)在開始為期一個月,到時準時開始對決,每個組只能活二十五個人,具體是哪二十五個就要看各位的能耐了?!?p> 中年男人見他們都沒什么反應,許是覺得經(jīng)歷過這十天的割舌之痛都已經(jīng)麻木了吧!
“都給我警醒著點,使出你們吃奶的勁兒,給我好好訓練,這可是你死我活的爭奪,不想死的就卯足了勁給我殺?!?p> “你們轉(zhuǎn)過身看看,在你們身后站著的五十個人是上一批次存活下來的,五百個人就剩下他們還活著。他們將五個人一個組,分成九個組,一一對應的負責帶你們,還剩下五個人就隨機替換。”
“對了,我叫風正,這一個月里會負責你們的訓練,平日里你們可以叫我一聲正哥。哦,可惜你們現(xiàn)在都喊不了了。”
正哥?這不是負責運送他們來這兒的那個領頭的嗎?
看他對那幾個婦女的態(tài)度,一路上對他們也不苛責打罵,他到還算是有良知的人,但是再有良知又如何,又不能放了他們離開。歌天逸繼續(xù)惆悵起來。
訓練正式開始了。
歌天逸被分到了第六組,這可是個好兆頭,六六大順,福大命大,他苦中作樂的自我安慰到。
負責帶組的“前輩”是五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都被割去了舌頭,歌天逸很好奇無法交流的他們怎樣傳達訓練的指令。
不止歌天逸一個人好奇,其他四十九個孩子也紛紛詫異的看著站在他們前面的五個“領頭羊”。
只見他們五個從容不迫還帶著一絲桀驁的從身后一人拿出一個鳥籠大小的鐵籠子,籠子里關著像是鳥一樣的動物。
只見,那動物頭頂長著一根長長的肉粉色觸角,全身有著斑斕色彩的羽毛,和一雙翅膀,也是兩只腳,形狀貌似鸚鵡。
那五個“領頭羊”,拿起“鸚鵡”的觸角與自己的頭發(fā)綁在了一起。
緊接著一句怪異的話語聲響起:“臭小子們,這個動物叫做靈語獸,將它的觸角與人的頭發(fā)綁在一起,它能代替人發(fā)聲,就像我這樣?!?p> 站在正中間最高的那個少年愛憐的摸了摸手上靈語獸的毛發(fā),剛剛那幾句話就是它發(fā)出來的。
這可太神奇了,在場的五十個孩子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靈語獸,內(nèi)心想的是,我要,我要,給我也來一只。
少年好像看破了他們的想法。
“如果你們也想擁有的話,就做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等你們最終活下來了,也就可以像我們一樣擁有了?!?p> 提及生死問題,在場的五十個孩子大多都低垂著眼瞼,氣壓一下子變得低沉起來。
從沒想過要殺人,這到底是怎么了。
“別琢磨了,現(xiàn)在開始大家給我圍著這個房間跑步,我沒喊停,誰都別停下,否則中午全體沒飯吃?!蹦莻€最高個子的領隊又發(fā)話了。
歌天逸看著這間有半個足球場大的屋子,心想這地下牢籠修得得有多大呀,又是角斗場,又是訓練房的,修這地下牢籠的勢力又得多大才修得起這么大一個專門拐賣、培養(yǎng)殺手的地方。
看來,等人來救的確是希望渺茫,只能先保命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