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離跟著墨殤走進客棧,立即就有一個店小二走了過來。
“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墨殤看了一眼店小二說:“自然是住店。”
墨殤的話剛落,立刻就有一個聲音從店小二的斜后方響了起來:“墨兄弟,你怎在此?”
墨殤與歌離均抬眼望去,只見一個中等身材,中等面容,中等年紀的男子邁著步子,四平八穩(wěn)的走了過來。
“喲,關兄,真巧,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了。”墨殤向著那個男子快步迎了上去,邊走邊說,歌離也跟著墨殤走了過去,停在墨殤身后兩步遠的位置。
那個男子一把握住墨殤的手,激動道:“可不是嘛,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啊?這是要住店?”
墨殤也激動的說:“我路過這里,天色將黑,不適合再趕路,準備在這里歇一歇?!?p> 那男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橙紅橙紅的,可不是要黑了嘛,隨即又落在了歌離的身上,只見一席白衣的歌離正神色自若,嘴角含笑的看著他。
那男子道:“這位是?”
墨殤隨著男子的目光,轉過身去,“這位是歌離,正是在下的友人?!?p> “歌離姑娘!”那男子對著歌離施了一禮。
“歌離,這位是關秦兄,也是我的好友?!蹦珰懙馈?p> 入鄉(xiāng)隨俗,歌離對著那男子也施了一禮。
“我看二位不如去我的府院一歇吧,正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p> “咦?多日不見,在下竟不知關兄已經搬家至此,還真是在下的不是,竟沒及時祝賀你喬遷之喜?!蹦珰戵@訝之余又帶著歉意。
“慚愧慚愧!我的家還是在原來的地方,只是如今生意需要,常常需要駐守在此,也算是兩頭跑吧!”
“要我說,關兄你是時候成家了,成了家總不會到處跑吧!”
“唉,不提這些煩心事了,怎樣,去我府上?”
“可是關兄你在此是為何?”
“我才和幾個生意上的人吃了飯,此刻正打算回府,沒想到碰到你了。你說,是不是緣分?”男子說著朝著身后站立的幾人指了指。
“緣分就別說了,你我之間若不是緣分又怎么會相識!”
“是呀,走吧,隨我回府吧!”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叨擾了!”
“這你就客氣了,我先去和他們說一聲,你等著?。 ?p> “那我也去讓店家把我的獸車牽出來吧!”
關秦與墨殤的對話,至始至終除了那個禮,歌離都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此刻,歌離與墨殤坐在獸車里,跟著關秦的獸車朝著他的府院而去。
他們所在的這個城市名叫錦北,整座城市共有道路一百余條,規(guī)模很大,城內人口眾多,商集熱鬧非凡。只是與之前的都有一相同的特點,就是見不著什么孩童和少女。
歌離他們跟著關秦走了小半個時辰才走到了關府。
關府門第很高,府門寬大厚重,一看就是富貴人家之府。
進得府內,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園,花園里假山嶙峋,小溪淙淙,樹木繁盛,景色怡人。
墨殤和歌離都對此贊不絕口。
花園與回廊連接在一起,回廊連接著四個院落,正對大門的應該就是關秦的主院與待客之地。
關秦進門時就吩咐了廚上準備晚餐,此刻歌離、墨殤與關秦三人就坐在正院里的廊亭里,吃著關府的飯菜,聊著過往與未來。
“關兄,這個院子比你之前的那個院子可要精美大氣,這幾年你發(fā)財了吧!”墨殤喝著關秦到給他的酒無不調侃的道。
“哪里,比之墨兄弟,我自愧不如。不過這幾年的確是發(fā)了點小財?!标P秦謙虛道。
歌離在一旁專心致志的吃著晚餐,心中著實被關府的飯菜給折服了。
吃過晚飯,關秦帶著他們來到了東院,一進東院,立刻聞到一陣馨香,走了兩步后發(fā)現(xiàn)院里正佇立著一顆褐干白葉的大樹,那陣陣馨香正是從這棵樹上散發(fā)出來的。
見過飄香的花還真沒見過如此美麗且自帶香氣的樹葉。
歌離感到好奇,跑到了那可樹下認真的端詳起來,那一身白衣與這一顆葉滿枝椏的白色相得益彰,仿若掉落凡塵的仙子。
關秦有一刻也看呆了,人就是這樣總容易被美好、美麗的事物吸引住眼球。片刻之短,關秦回過神來,看著墨殤看歌離那專注的眼神不由說:“墨兄弟,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錯過和悔恨?!?p> 墨殤聽得關秦的話立刻道:“關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為何突然說此話?!?p> “自然而然的感嘆,希望你的人生不留遺憾。”關秦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歌離。
墨殤立即懂了關秦的意思,他道:“沒有遺憾的人生不是完美的人生,或許這本就是悖論,但人生本就處處藏著矛盾,無法避開。”
然后他又輕輕嘆了口氣,看著白葉樹下白衣勝雪的歌離說:“只是希望你能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但,估計是不可能了。”
關秦聽見在一旁道:“墨兄弟,你這話是何意?年紀輕輕的,說話這么老氣橫秋的,小心未老先衰呀!”
“哈哈,不會?!蹦珰懶Φ?。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歇息吧,我吩咐兩個下人來供你們差遣,這院里沒人可不行?!?p> “如此,便有勞了?!蹦珰懙馈?p> “你我不必客氣!”說完,關秦就走出了東院,并叫來了兩個丫鬟來。
歌離與墨殤因旅途疲累均早早的入睡了。
睡著的歌離在夜里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翻她這間屋子的東西。
她很想起來制止,可眼皮沉重得像是壓了千鈞之擔,一刻也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