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番外篇：畢業(yè)贊禮（十二）
白錚跟白鈴上車后，并沒有看到他們的父母，而是只有司機和剛剛給他們開門的那個白秘書。
“白秘書，我父親呢？”白鈴問。
“公司臨時有事，要開會?！卑捉鹑屏艘幌卵坨R，和他們恭敬地說：“董事長說，宴會不去了，他要忙公司的事，叫我送少爺小姐回家和夫人吃飯?！?p> “這樣啊…”
白錚心里暗自開心：既不用在學(xué)校上課，還不用去宴會應(yīng)酬，真好！
白鈴摸摸白錚的頭：“既然如此，要不要出去玩？去游戲廳還是卡丁車俱樂部？”
白錚想到了白錦的打他的模樣：啊，姐姐的洞察力實在太明銳了，他永遠(yuǎn)都想不到姐姐可以以什么細(xì)節(jié)判斷出他沒有認(rèn)真學(xué)習(xí)…
“不用了，我累了?！卑族P怕姐姐打，所以決定還是老實點：“我回家打幾把游戲就好?！?p> “行吧，你開心就好?！?p> 白錚笑笑，想著自己的親姐姐白錦真是多慮了：鈴姐姐對他多好啊！倒是她自己應(yīng)該好好關(guān)心一下自己。
坐在副駕駛的白金三疲憊地眨眨眼睛，又摸摸自己的右腳腳踝…
“白秘書，你腳受傷了嗎？”偶然看見的白錚關(guān)心地問。
白金三露出得體的笑容，解釋道：“老毛病了…小時候貪玩，從一個院子的墻上摔下來，落下了傷。走動多了，就有點疼。”
“那你一定工作太勤奮了，記得多休息啊，注意身體?！?p> “謝謝少爺。最近確實是忙了些…”
車很快就開進(jìn)了一片別墅區(qū)，停在一座現(xiàn)代式的豪宅前。傭人給他們開門，拿來溫暖濕潤的消毒毛巾擦手。白鈴的母親，也就是現(xiàn)在的白夫人孫氏也關(guān)心地走上來：
“回來啦？真可惜，宴會去不了了…”
“無所謂，剛好休息。我也有空去練練琴?！?p> “乖女兒?！睂O氏溫和地拍拍女兒的臉頰，然后又關(guān)心白錚：“白錚啊，上課辛苦了吧？看你氣色都不好了…我讓傭人給你煲雞湯，補補氣吧？”
“啊…不用了，母親，我不想喝湯?！卑族P今天下午剛喝了白錦煲的湯，所以笑笑并拒絕了孫氏。
“那你想吃什么？我讓他們?nèi)?zhǔn)備?！?p> “我累了，胃口不好，想休息…”
“那就回屋休息吧。我讓他們做好飯后端去你房間?！?p> “嗯。謝謝母親?！?p> 孫氏一副很溺愛的模樣，摸摸白錚的頭，笑著勸他早些休息。不過待他走遠(yuǎn)后，她看他的目光便冷淡了下來。
白鈴換好了鞋，和孫氏說：“這小子滿腦子都是他的鳥和游戲?！?p> 孫氏點點頭，看到沉默不語的白金三還在門口幫傭人搬東西。
“白三，我問你——董事長是真去開會了？不是去見什么女人？”
白金三點點頭：“董事會的臨時會議?！?p> “媽，父親怎么會因為花天酒地而推了商業(yè)宴會啊?？隙ㄊ枪居惺??！卑租彶荒蜔┑卣f，然后去客廳坐下了。
孫氏又說：“最近怎么不見其他兩個秘書，都是你在忙啊？”
“李大秘書上個月退休了，林二秘書最近也生病，總不在崗位?！卑捉鹑龖B(tài)度恭敬，耐心解釋：“很快就會招新的秘書了?！?p> “不會招些女秘書吧？”
“董事長比較習(xí)慣用男秘書?！?p> “李大秘書前幾天不還推薦了他女兒？哦，那是當(dāng)助理。已經(jīng)上任了吧？”孫氏冷笑一聲，試探的話語：“那小姑娘挺漂亮吧…”
白金三推一下眼鏡，恭敬且配合地透露消息：“小李，也挺貼心的…上周董事長出差，小李跟了全程?！?p> 孫氏又冷笑了一聲，叫白金三回去了。
等她在客廳坐下，白鈴說：“媽，你還管我爸找了什么女人?。克榛ㄈ遣莩尚?，你管不過來的?！?p> “我也是擔(dān)心她們威脅我地位。那個李大，之前對我恭恭敬敬、服服帖帖，看著那么老實。這剛退休，就把年輕漂亮的女兒送到你爸身邊勾引他…呵…”
孫氏內(nèi)心合計著，言語很冰冷：
“現(xiàn)在在你爸身邊最貼心的秘書，是白三（白金三）。這家伙，看上去還挺機靈的，可以給點好處、拿點把柄，以防這家伙以后也脫離我的控制?！?p> “媽，你就別糾結(jié)這些小事了。他們是些什么人啊——”
白鈴一邊吃著果盤，一邊還說道：
“白金三，白金三——
以為中間多個’金’字，就有自我了？別人不還是叫他白三嗎？聽聽他們的名字：李大、林二、白三——下人名，下人命?！?p> 白鈴說這話時，態(tài)度別提多高傲刻薄了，和她對待白錚時完全不一樣：
“就算有再多小李、小林、小白…不就是泄欲的工具嗎？哪能取代你個正主啊？我爸又不是個純情的男子，愿意為小三丟掉名聲?！?p> “那倒也是?！睂O氏安心許多。不過又提出了一個疑問：“但是——那個白金三，到底什么來頭？他是湊巧姓白，還是…”
“好像是跟咱家沾點親?！?p> “那是個什么親戚啊？”
“反正不會很親近。都白金’三’了?！卑租徧氐丶又亍叭币蛔?，語氣很嘲諷。
孫氏也跟著嘲諷地笑。
“對了，媽——白錦那家伙回來了?！?p> “那個死丫頭?。核€在當(dāng)警察？”
“好像是。白錚還和她見面了呢。我把他說了一頓，叫他別和那死丫頭見面。別受她的影響?！?p> “沒事的，白錚這小子呀，早就變成軟骨頭了。再怎么受那個死丫頭影響，也沒能力和我們作對的。”
“確實。”
而樓上，在房間里的白錚自然聽不到白鈴和孫氏說他的壞話。他舒服地?fù)涞酱采?，想休息會兒，又感到有點餓。于是把白錦給的紫菜包飯拿出來吃。
對于白錚而言，山珍海味吃慣，最想念的還是姐姐的手藝。家里廚師做的飯多么復(fù)雜，感覺都沒有姐姐做的好吃。
“嗯，真好吃。”
他端著飯盒來到書桌前，桌上的鳥籠里有他前幾天撿到的麻雀寶寶。學(xué)校環(huán)境還是太嘈雜，他昨天就把麻雀寶寶帶回了家。
白錚把飯團里的米粒喂給麻雀寶寶吃，然后坐下來和麻雀寶寶對話。實際是他自言自語：“我今天去見姐姐了呢。是我的親姐姐，你沒見過她。
啊…我應(yīng)該帶你去見見她——她和我一樣喜歡小鳥，一定會喜歡你的?！?p> 麻雀寶寶歪歪頭，不知道是否聽懂了他的話。
白錚看著他的小麻雀，忽然想起姐姐問他有沒有家的感覺…
嗯…他為什么會覺得回答不上這個問題呢？玲姐姐和后媽對他都很好啊…
……
回警局的路上，路燈漸漸點燃，天邊一片赤霞。
白錦望著天邊的赤霞，沉默。
“還在想弟弟嗎？”余淮在開車，但也會關(guān)心她的狀況：“你跟你弟弟感情真好?！?p> “…聚少離多嘛?！卑族\嘆了口氣：“小時候每天都待在一起，也是會打鬧的。不過，白錚一直都很聽我的話?！?p> “確實。只是，他也牽掛著你，你也牽掛著他——為什么不帶他走呢？”
“我擔(dān)心他習(xí)慣了這樣富裕奢侈的物質(zhì)環(huán)境，離開了，不適應(yīng)?！卑族\的睫毛在輕輕顫動，眼眸映照著暗淡了的赤霞：“…他說，在白家過的很好，白鈴和后媽都很寵溺他。其實我看的出來，這是真的…”
“只是他們的寵溺，并不是真心的，對吧？”余淮直擊核心。
“對?！?p> 白錦酸澀地笑了一下：
“她們是想要寵壞他。一方面縱容他，讓他只知享樂；一方面善待他，用情感捆綁他。他們母女倆啊，不是不和白錚作對，而是捧殺比虐待，風(fēng)險更小，獲益更大罷了。
看看現(xiàn)在的白錚——學(xué)習(xí)倦怠，貪圖玩樂，心思單純，還那么信任孫氏母女——他們的計謀成功了。”
余淮想起白錚那軟骨頭、傻白甜的模樣。他若以后都這個性子，那自然是，孫氏母女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咯。
“雖然知道他變成了這樣，但卻又不忍心打破他的單純。至少他這樣過的很快樂，不必像我這樣清醒著痛苦。”
余淮看到了她眼眶中打轉(zhuǎn)的淚水，于是騰出一只手去握住她的手：“沒事的…沒事的…白錚和你，都會越過越好的…”
“嗯…”
白錦擦擦淚水，又說：
“其實我也沒指望他在白家和白鈴爭繼承人之位，我只希望他明媚地活著。所以我才只和他說，發(fā)生了任何事情都來找我…”
“有你這個姐姐替他做主，特別能一直簡單地、快樂地生活了，對吧？”
余淮懂她。余淮是這個世界上最懂白錦的人。
“他這樣，很好?！彼f，看著天邊：“白錚是個好孩子?！?p> 天邊已看不見紅日，可燦爛的光束還在：在謝幕，在道別。
……
【首案案發(fā)后第五天】
清早的浮塵映照著斜照的日光，在樓梯角的窗前構(gòu)成涂鴉，剔透的露水劃過竹籃里茵茵綠蘿的嫩芽，將生機帶往更高的層次。百諾走出房門的時候，還很早，朝霞還沒有褪去。
今天是假期，他們說好要去調(diào)查。
雖然有事要做，但是也沒有約定這么早就要起床。百諾會這么早起床既是長期早起形成了習(xí)慣，也是睡得不安的表現(xiàn)。雖然清醒后便什么都不記得了，但她知道，昨夜的夢里她在想復(fù)雜的任務(wù)和案件。
百諾輕輕捂嘴打了個哈欠，決定快去洗漱。既然如此不安，還不如早點行動。
百諾結(jié)束梳妝也換好衣服，但小洋房里依舊很安靜。還是太早，大家還在睡覺。
“假期嘛…”百諾想想大家又是學(xué)習(xí)又是查案的疲憊模樣，不忍心去吵他們。
讓他們多睡一會兒吧。
百諾獨自上樓，來到天臺，享受清晨舒爽的天氣?？斓较奶炝?，午前午后已經(jīng)熱燥起來了，唯有清晨和夜間有這樣的舒爽，所以很難得。天邊的朝霞依舊明顯，似乎預(yù)示著今天天氣不好。最近確實很多雨。
“今年雨季來的早啊…”
百諾正看著天邊發(fā)呆，洛小熠忽然從她背后抱住了她。
“啊…”
被抱住的百諾騰出手來勾他的下巴：
“你總是愛搞這種突然襲擊?！?p> “嘿嘿。”洛小熠在笑，還抱著她不松手?！澳阍诳词裁茨?？”
“沒什么。”
“那就是在想什么?！?p> “啊…其實也沒想什么?！?p> “你也學(xué)會用發(fā)呆來浪費時間了？”
“這樣才叫休息嘛。休息就是，什么都不做，或者想到什么做什么。要是休息期間還總告訴自己必須干什么、想什么，那也太悲劇了?！?p> “是啊?！?p> 洛小熠握緊了她的手，然后又將她拉過來，讓她正面朝向自己，并俯下身去親吻她。
“在這里會被看到…”百諾感到害羞，有拒絕的動作。
“太早了，沒人會看到的?！?p> 他還是親吻到了她，并環(huán)住了她的腰，吻越來越深…
楓樹頭的喜鵲在叫，風(fēng)里沙沙作響的綠葉在伴奏。
能有這不被其他人打擾、可以單獨相處的空隙也挺好，果然沒白起這么早。百諾問小熠為什么起這么早，洛小熠說已經(jīng)形成習(xí)慣了。
“你呢？”
“我在想案件，所以睡得不安?！?p> “啊…確實，案件的事還是一團亂麻…”
兩人的手還緊握著，百諾又沉寂了一會兒。這次她真的是在想事。
“小熠，高考之后，我們的隊伍也許就要分開了。”
人各有志，大家的成績又各有不同，考去同一個城市，實在太難了。
洛小熠苦澀地笑一下，說：“沒辦法，有聚有散，人生總是這樣的嘛?！?p> 百諾點點頭。雖未分開，她就已經(jīng)開始懷念這種大家聚在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日子了。自從離開星龍圣域，大家就沒有分開過。原本在六越山習(xí)武訓(xùn)練、聚在一起玩，后又一起來到人類世界求學(xué)。他們早已習(xí)慣了以團體為行動主體，習(xí)慣了熱鬧。
不知以后還有沒有機會這樣…
“百諾，你要考首都大學(xué)嗎？”
“嗯，如果能的話?！?p> “肯定能啊。那我也報首都的大學(xué)吧。”
“小熠，別連選大學(xué)這種事都為了我。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
“嗯…可，我真的沒什么自己想做的事?！?p> 他去觸摸她的臉頰，那么雪白滑嫩：他只想陪著她。
百諾無聲地笑了。兩個人在晨輝中再次相擁。
……
同樣是清晨，警局對面早餐店，蒸籠的竹蓋掀起氤氳水汽，生煎鍋里滋呀作響。得益于地理位置，光臨的人里半數(shù)是警察。徐若菲也在其中。
“王哥，五個生煎一杯豆?jié){——”
“好嘞——”
有人拍了一下徐若菲的肩膀。徐若菲一回頭，是余淮。
“天…王哥，要三份，跟剛剛一樣——”
“你請客哦?！?p> “余淮，你又不是沒工資，憑什么天天要我請客？”
徐若菲也是服了：自己真好苦的命，一邊受著余淮白錦撒狗糧，一邊還總被他們白嫖。
余淮露出一點得意的笑，勉勵般地拍拍徐若菲的肩。
“趙警官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天了，依舊撲朔迷離。自從找到那封恐嚇信，我們一直在排查’四.一一慘案’涉案人員的親屬，但幾乎沒有收獲。他們的親屬基本都不在了。”
“有一個人的侄子還在，不是嗎？”徐若菲提起：“那個陳麗的侄子。’四.一一慘案’的電子卷宗雖然記錄潦草，但是提到了陳麗的侄子——陳富年——他好像最終獲得了一大筆賠償金?！?p> 余淮點點頭：“那破卷宗我也看過，雖然沒提賠償金是誰給的，但陳富年確實參與了調(diào)查，并且作為涉案人員家屬拿到了賠償金。
我覺著賠償方應(yīng)該是白家吧…這個陳麗——白錦之前確實和我提過，在她小時候被囚禁時認(rèn)識的人里，有一個姓陳的——有個嚴(yán)厲的陳管家?！?p> “這樣啊…”
早餐店的王哥忙碌地為豆?jié){裝杯裝袋，然后遞到他們手里，面帶笑容：“生煎賣完了，新的一鍋三四分鐘就好了，你們稍等一下?！?p> “嗯。”
他們還討論著要去見見那個陳富年，徐若菲的手機忽然響。接完電話后，徐若菲的面色明顯沉悶了幾分。
“是顧勛：又發(fā)生了案子，據(jù)說也有恐嚇信，懷疑和趙警官案系統(tǒng)一兇手所為。”
“什么？”
“事不宜遲，我們快走。”
徐若菲回頭沖王哥說，他們急著出警，生煎不要了。
“等等——等一下！”王哥把旁邊桌子上打包好的一份外賣遞給他們：“這份外賣也是三份生煎，你們先拿走吧，我再裝一份就好！”
“謝謝你，王哥?！?p> “不謝，都是熟客了。”王哥露出熟絡(luò)的笑容。
馬路上來來往往車輛多起來，快到早高峰了呢。
……
小洋房里，斗龍團在吃早餐。
“啊——”藍(lán)天畫大大地打了哈欠：“太煩了，周末還要早起?！?p>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天畫?！卑僦Z糾正她。
“哪里不早??？子耀和樂妍還沒起床呢…”
其實大家今天起床還是挺早的，只是相比平時上學(xué)晚了很多。子耀和樂妍不參與他們調(diào)查案件，大家也便讓他們睡懶覺了。
沙曼邊吃涂了果醬的吐司，邊說：“所以，那個顧勛隊長，是孤斗星門的？是龍武族人？”
東方末在早餐時間已經(jīng)把昨天他和藍(lán)天畫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告訴了其他人。當(dāng)然也包括顧勛是他的師兄這件事。
“最近突然感覺人類世界的龍武族人好多啊。”凱風(fēng)感嘆道。
他回想起一年前，他們在學(xué)校遇見了他的妹妹樂妍，后來知道了藍(lán)宸化名的蘇子宸是天畫的表哥、莫林天門的族子，雖然感嘆來人類世界的族人越來越多了，但還是維持著“他們是第一批長老派來人類世界的龍武族人”的固有印象。
但如今，這個印象被刷新了，因為他們遇到了好多已經(jīng)在人類世界扎根的族人。這必定是龍氏集團的杰作。
洛小熠放下刀叉，和大家說：“現(xiàn)在我們的任務(wù)很明確：找到汪洋、確認(rèn)他是否是殺死葉輕的兇手、找到馬國泰…我和百諾決定先從汪洋小組的成員入手，調(diào)查汪洋和葉輕的真實關(guān)系狀況?！?p> “你肯定要用到這個吧？”東方末把汪洋小組成員個人信息文件還給洛小熠。
洛小熠收下文件，點點頭，然后問：“你有什么打算？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東方末否認(rèn)了：“分頭行動效率更高。不過，接下來要怎么調(diào)查…我確實還沒想法。”
沒想法沒關(guān)系，因為顧勛在此時給東方末打去了電話。東方末接完電話后說：
“顧勛師兄說他那邊遇到的案子，也許和葉輕案有關(guān)系，叫我們有興趣過去?！?p> 凱風(fēng)說：“那我們一起去吧?！?p> ★★★★★
案情記錄
1.〔莊涵案〕兇手：馬國泰
案情進(jìn)展：馬國泰入室盜竊時聽到葉小宇告訴莊涵不能向外透露龍武族的秘密，后來被莊涵發(fā)現(xiàn)，把莊涵拿刀自衛(wèi)的舉動想成了要滅口他，于是殺死了莊涵。當(dāng)場逮捕，證據(jù)確鑿，但是犯人被劫。
2.〔劫車案〕兇手：葉輕
案情進(jìn)展：因為馬國泰在警局說出了龍武族的秘密，葉輕作為龍氏集團安全部的一位人類行政人員，被指派劫走馬國泰訓(xùn)話或滅口。但最終被擊殺，馬國泰失蹤。
3.〔葉輕案〕兇手：疑似汪洋
案情進(jìn)展：葉輕劫車之后在公園遭受狙擊，欲跳河逃生，卻被擊中掉入河中。
汪洋在案發(fā)一小時后逃跑，消失無蹤，因此懷疑是兇手。
（線索：樹上的步槍子彈）
4.〔趙警官案〕兇手：未知
案情進(jìn)展：趙濱警官疑似因13年前在神秘的“四.一一慘案”中存在包庇行為，被人約至露天運動場的樹林里，慘遭勒死。案件上了熱搜，引起廣泛關(guān)注。目前已知趙濱警官手中留下的兇手DNA，與白錦母親和白錦存在遠(yuǎn)親關(guān)系。
?。ň€索：尸體指甲里留下的DNA、大概是兇手的跛子腳印、恐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