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共七個徽章落到飯桌上,有普通徽章,也有一葉徽章,還有一枚二葉徽章。
“咦,你野路子還挺多的,竟然能搞到一枚二葉徽章?!辈苓d不由得瞪大了眼。
這枚二葉徽章同樣為包裹著金邊的玉石,只不過形狀為十字交叉的兩片葉子。
發(fā)明家協(xié)會怎么著也有一百多年歷史了,期間難免會有普通會員,一葉會員等等家道中落,不得不變賣這些東西。
可他沒想到就連二葉會員也會把這東西拿出來出售,而且還被唐吉撿到了便宜。
“很稀奇么,人有錢就會飄,就會懶,就會玩物喪志,別說這二葉會員了,薩克拉門托皇朝鼎盛之時何等強大,可誰知道薩克拉門托皇家子孫現(xiàn)在過著什么日子,沒準兒都淪為奴隸了?!碧萍盟硢〉穆曇粽f道。
曹遜微笑點頭,舉起這枚二葉徽章,就見邊緣有著坑坑洼洼的豁口,不過這枚二葉徽章的玉質十分純凈,里面并沒有小火苗。
他放下后,又拿起一枚一葉徽章看起來。
‘沒有,沒有,都沒有,這倒是奇怪了,難道小火苗就只有一個,恰恰就被我遇到了,呵呵呵,沒想到我也有恩格爾的狗屎運天賦?!苓d雙手交叉,瞇著眼,心中暗自好笑。
當然,現(xiàn)在還不是得意的時候,天知道發(fā)明家協(xié)會的其他會員徽章里面還有沒有小火苗,還有沒有人跟他一樣得到了小火苗。
這一頓涮羊肉一共花了兩卡佩盾四十九分,結賬的時候曹遜不由得感慨這睡美人小鎮(zhèn)的物價之低廉。
曹遜從侍女手上拿起他的牛皮圓禮帽戴上,穿上紅狐皮風衣,推開純天然的橡木木門,說道:“唐吉,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太陽在銀河系中越飛越快,所以我們生命的進化和生活節(jié)奏也越來越快?!?p> 天陰沉沉的,路邊的車夫們一個個縮著脖子躲在馬車座位上。
唐吉瞬間滿臉懵逼,不過他眼珠一轉就恢復自然,反正也沒人能看得到他,他尷尬個毛。
馬車到了發(fā)明家協(xié)會分會后,曹遜去取了他自己的二葉徽章,又看了看,里面還是沒有小火苗。
關于去圣約翰開陶器公司的事情,令曹遜感到相當意外的是,省府圣約翰的秘書長卡拉狄*隆還專門打來魔法影像跟他商量選址的問題。
‘有問題,我還沒找拉蒂茲賣,不對,聯(lián)絡感情呢,堂堂省府圣約翰的秘書長就跑來獻殷勤了?!苓d雙手拉上白底玫瑰花被子,可緊接著就又坐了起來。
一旁的安碧爾身上蓋著同款白底玫瑰花被子,側臥而睡,黑色的背帶令她的肌膚更顯雪白,似牛乳又好似白玉。
‘是誰想搞我,不對,我為何總是往壞處想,沒準兒是二王子胡迪尼或者三公主伊蓮打了招呼呢。’曹遜的意識突然清醒起來,他實在睡不著了,掀開被子,光腳踩到木地板上。
一陣冰冷之感從腳底板傳來,令他的意識又清明了三分,他來到鞋架,從他今天穿的皮鞋里取出紫色硬幣,走向陽臺。
他不想放在這么污的地方,可沒辦法,這東西體積太小,放到皮夾里他怕丟了,放衣服里他又怕掉了,做個荷包系在身上,他又怕晚上被安碧爾發(fā)現(xiàn),想來想去,只有鞋子既安全又方便。
“噼里啪啦!”壁爐里已經熄滅的篝火突然跳出一些火星,曹遜在沙發(fā)上坐下,將這紫色硬幣舉到眼睛正前方,同時另一只手轉動這紫色硬幣上的豎瞳眼睛。
“咔嚓!”豎瞳眼睛轉動后發(fā)出一聲輕響,又現(xiàn)出一個七彩斑斕的光芒眼睛,眨了眨眼。
曹遜兩眼一閉,意識直接進入其中。
………………。
臥室里黑漆漆的,曹遜睜開眼,就見熄滅的篝火灰塵中有火光跳動,他抬起手搓了搓臉頰,就發(fā)現(xiàn)手上和臉上都有摩擦感,將手指放到鼻孔下,頓時嗅到一股淡淡的煙絲味兒。
‘靠,這里的感覺越來越真實了。’曹遜皺了皺眉,起身來到陽臺。
一眼望去。
星光燦爛的天空下是無邊無際的云海。
‘先去老克勞福德家看看好了?!苓d心中嘀咕,眼皮下垂,瞇起眼,靜靜地嗅起人們的麻煩氣味兒。
進出幾次后他發(fā)現(xiàn)他不僅能夠聞到人們的麻煩氣味兒,只需要花一點時間,還能分辨出具體是什么麻煩,在多遠的地方,什么位置等等。
‘靠,制作那紫色硬幣的家伙也是個騙子,正面鑲嵌豎瞳眼睛,可進來后,加持給我的卻是嗅覺,這不是騙子是什么,搞得我跟個狗似的?!苓d心中吐槽,鼻頭突然連續(xù)聳動。
‘在那里?!苓d心中竊喜,剎那間消失不見。
老克勞福德手持馬鞭,驅趕著一匹尾巴光禿,瘦骨嶙峋的黑白花斑老馬,他身后的馬車上拉著的是七八英尺高,堆放整齊的稻草。
“嗚嗚嗚!”一陣陣寒風就像是刮胡刀般不斷地撲打在他臉上。
經過一周的顛沛流離,他臉上的贅肉消失了,下巴的雙下巴也消失了,就連胡子也消失。
此時此刻,他微微發(fā)黑的臉龐消瘦剛毅,頭戴草帽,身披蓑衣,看起來就像個三十出頭的鄉(xiāng)下青年。
‘蘭博,我跟你勢不兩立,你以為我這么容易就會倒下,哼,只要有主公在,這天下終將是主公的天下,至于你,不過是個螻蟻而已,我會回來的,你可千萬,千萬,千萬別死得太早了?!峡藙诟5虏[起眼,咬牙切齒。
這是通往睡美人小鎮(zhèn)以東,列儂行省第二大城市明可斯的一條商路,沿途都可以看到延綿不絕的齊柏林山脈。
“嗖!”地一聲,一道白影一閃出現(xiàn),正是穿著白底花紋睡衣,還光著腳的曹遜。
‘原來這老家伙在這里,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哥,咦,這小哥是誰,我去,這是老克勞福德,這老家伙變得好年輕?!苓d目光東張西望,看到正在趕馬車的老克勞福德,不由得滿臉意外。
他真沒想到,顛沛流離,亡命而逃了一周之后,這老克勞福德不僅沒事兒,而且還成功減肥,變年輕了。
‘生命在于運動啊,老克勞福德你太勵志了?!苓d心中好笑,竟忍不住翹起大拇指,給這老克勞福德點了個贊。
夜色深沉。
黑漆漆的荒野樹林,伸手不見五指。
馬車緩緩而行。
老克勞福德腦袋一點一抬,一點一抬,一副疲憊至極還不得不強撐著的樣子。
就在這時,樹木上方突然現(xiàn)出一個金色六角星,很快,金色六角星下方的白色六角星形教堂就映入眼簾,只不過這棟教堂缺了一個角,只剩下五個角。
‘薩克拉門托時期的舊圣教教堂?!苓d見此,暗自好奇,這老克勞福德跑到這兒來干什么。
舊圣教早已隨著薩克拉門托皇朝的覆滅而滅亡,教堂也普遍被廢棄。
墻上破開的豁口中有火光閃耀。
“哈哈哈,老克勞福德,等你好久了,別來無恙?!币幻樕嫌兄┲胗∮洠泶┌导t長袍的青年斜靠著豁口,招手道。
話音落下。
一名國字臉,脖子上有蜘蛛印記,同樣身穿暗紅長袍,身高兩米一的魁梧中年就從豁口走了出來。
很快,二十幾名隨從人員就陸續(xù)從豁口走出來。
“哈哈哈,小蜘蛛們,別來無恙?!崩峡藙诟5绿萝囖@,揮手拍了拍花斑老馬的馬頭,而后嘴巴湊上去在這花斑老馬耳邊嘀咕了一句。
“噗噗噗!”花斑老馬打了個響鼻,渾濁的馬眼似是鄙夷了老克勞福德一眼。
“我說老伙計,你跟一匹老掉牙的老馬嘀咕什么呢,快來,這里有剛剛烤好的野雞,還有野豬肉?!眹帜樋嘀心暾辛苏惺?,說道。
“呵呵呵,不必了,我還要趕路呢,這樣吧,你們現(xiàn)在就跪下,發(fā)誓脫離紅蜘蛛女王萊茵哈德,效忠于我?!崩峡藙诟5?lián)]了揮手手上的馬鞭,傲然道。
曹遜瞬間兩眼大睜,目光上下打量這老克勞福德,‘這老家伙,莫不是從貴族跌落到一無所有,身份落差太大導致失心瘋了?!?p> 這種可能并不是不存在,范進中舉還會瘋掉,更不要說這種從上流社會貴族圈跌落到通緝犯了,接受不了而瘋掉的人多不計數(shù)。
效忠,這可是王室專營的事情。
貴族可以享有封地稅收的一部分,可以有侍從,可以操縱朝堂,但無論在哪里,人們效忠的只能是王室,也只有王室可以冊封貴族,令人們效忠。
“老家伙你說什么?”國字臉魁梧中年瞬間滿臉陰沉。
他說著身上的暗紅長袍就嘶啦一聲自動裂開,彈出一只蜘蛛手臂,眨眼間就彈出四只蜘蛛手臂。
與此同時,隨著嘶啦一聲,他的背后也現(xiàn)出一對透明的蟬翼。
‘咦,這些家伙竟然是紅蜘蛛蜘蛛精,這下有意思了?!苓d眨了眨眼,左腿翹起,直接于半空中翹起二郎腿,浮空而坐。
可惜,這里的一切都只是投影,他也只是意識體,有好戲卻沒瓜子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