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茅草屋,破損的窗紙被寒風吹的舞動著,簡陋而又破舊的木床上躺著一個身材肥碩,滿臉紅疙瘩且還流著黃黃的濃水的丑陋女子。
忽然,緊閉的雙眼翕動了兩下,清澈睿智的眸光迸射了出來,跟她這副樣子極為的不符。
傅云裳入目的是破舊的茅草頂棚,鼻尖充斥著一股發(fā)霉的腐敗味道,她忍不住把屋子打量了一番。
這是哪兒?
風卷著涼意再次襲來,傅云裳打了個冷顫,她整個人就像是落湯雞一般濕漉漉的,而且身上的力氣就像是被抽走了似的,頭也是一陣陣的疼著,還有一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涌了進來。
這時,屋外尖銳刻薄的聲音響了起來。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光天化日的就往男人的被窩里鉆,這是多騷啊,十幾歲就想男人想的受不了了,虧的她爹娘死的早,不然活著也得被氣死了?!?p> “可不是嗎?就她那副德行還想要嫁給顧大哥,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那臉跟癩蛤蟆皮似的,我看了都覺得惡心,顧大哥見她都躲的遠遠的,她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真是萬幸,要不是顧家小叔回來的及時,撞破了好事兒,怕是顧大哥就要慘遭她的毒手了,到時候怕是投河自盡的是顧大哥而不是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了。”
“就算真的被她得手了又怎么樣,顧大哥也不是自愿的,不娶她也說的過去,不過我聽說她的身子叫顧家小叔給瞧了個遍,想要勾引侄子卻被小叔占了便宜,逼婚顧家侄子不成,這才要尋死覓活的呢?!?p> 奚落,嘲諷,不堪的聲音交織著涌入了傅云裳的耳中,門外的人似乎并沒有說夠,還想著繼續(xù),卻被一陣略顯沉重的腳步聲打斷。
破舊且搖搖欲墜的木門被人推開,傅云裳看了眼三兩步就來到門口的男人,他身材高大魁梧,眸光清冷,模樣其實不丑,若是沒有右臉上那道可怖的疤痕的話,應該也是個俊朗的男人。
只是那一道疤給他平添了許多戾氣,不愧是上了戰(zhàn)場的男人,往那一站,哪怕什么都沒說,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顧衍掃了一眼床上不停打著冷顫的人,他周身散發(fā)著一股冷意,不過他跟傅云裳一樣,也是個落湯雞。
他七年沒回來了,沒想到一回家就看到家里有個光著身子的女人,他已經盡可能快的閉上眼睛了,奈何他心里清楚,不該看的地方還是看到了。
顧衍的聲音平靜無波,“我會負責的?!?p> 傅云裳不是個傻子,盡管男人表現的足夠淡定,但她還是知道男人是極其不愿意的,甚至看她就像是看那種不知自重不懂自愛的女人一般,有些厭惡。
不過想想原主做的那些事兒,被人家輕視了也不足為奇。
剛剛她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趕忙搖頭道:“不……不……不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