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左邊的屋子里,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婉寧有些失望,慢慢的走進了右邊的屋子。
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小木桌,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小小的木箱。
少女大大的眼睛咻地一下就亮了,哇噻,探險的刺激感爆棚??!
自己倒霉了十幾年,今天也該撞把大運了吧?
嘿嘿,婉寧興奮地搓著手,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個小木箱,然后小心翼翼滿懷期待地打開了箱子——
“啪——嘭——啊——怦——”
箱子打開了,里面不但沒有婉寧所期待的金銀珠寶、曠世奇珍,反而彈出來一個丑陋的怪物腦袋,噴出來一口綠色的、散發(fā)著惡臭的粘液,然后噴了婉寧一頭一臉,嚇得她尖聲大叫,用力把怪物腦袋給扔了出去,砸在墻壁上,發(fā)出一聲巨大的響聲。
“哈哈哈哈——”白衣人又一次憑空出現(xiàn),手指著婉寧,笑得前仰后合,“你的反應和我預料的簡直一模一樣,哈哈,我實在是太聰明了,哈哈哈——”
婉寧:……
這特么是個神經(jīng)病吧?
“你敢罵我?”白衣人突然跳了起來,橫眉怒目地瞪著婉寧。
婉寧一怔,娘咧,一生氣就忘了這家伙會讀心術(shù)了!婉寧想扯出個笑臉來,可惜臉皮抽搐了幾下,實在是笑不出來。
不過她這番糾結(jié)、扭曲又可笑的表情似乎愉悅了白衣人,白衣人冷哼一聲,沒再深究。
“看在你取悅了本尊的份兒上,本尊就大發(fā)慈悲地給你點好處吧!”白衣人說著,手掌向上一托,掌上便出現(xiàn)了一個小木箱,與之前捉弄婉寧用的那個,一模一樣。
婉寧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媽蛋,虧得自己差點兒就真的相信他了!他這分明就是故意戲耍自己嘛!
白衣人眉毛一挑,“還不跪下謝恩?”
婉寧:……
誰會那么傻,明明知道是捉弄自己的,還歡天喜地的去拿?可誰叫人家有本事呢?婉寧敢怒不敢言,雖然很不情愿,還是慢騰騰地去接了過來。
等他走了,我就扔掉!
可惜,婉寧的如意算盤注定要落空了,白衣人緊盯著她,嘴角是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打開!”
婉寧:……
婉寧慢騰騰地,極不情愿地掀起箱蓋,緊接著把頭一偏——
然而,想象中那不惡心的粘液并沒有噴出來,婉寧驚訝地往箱子里一看,就見里頭放著幾本古樸的書籍。
這家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婉寧拿眼睛不停地瞅白衣人,可惜這人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完全看不出他腦子里想的是啥。
也許這底下還藏著什么機關吧?婉寧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點在書頁上。嗯,很好,沒有被莫名其妙的膠水粘住手。
輕輕地拿起書,底下也沒有藏著什么機關。
婉寧疑惑地看了眼白衣人,莫非這家伙良心發(fā)現(xiàn),真的有好東西給自己?
婉寧將目光放在了書面上,仔細觀看起來。
這書上的字就是現(xiàn)代漢字,和石碑上不一樣。箱子里一共有四本書,一本是《擒拿術(shù)》,一本《凌波微步》,一本《防身術(shù)》,最后一本的書名更是簡明扼要,直接只有一個字“《醫(yī)》”。
婉寧驚訝地望向白衣人,白衣人一改剛才的精分,又回復到了之前那個冷酷殘忍的模樣。
“立刻馬上趕緊練,否則——哼哼!”說罷他驀地轉(zhuǎn)身要走,下一秒又突然停下腳步,惡狠狠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八個月!”話音剛落,人已消失。
婉寧撇了撇嘴,一根手指頭代表八個月嗎?這手勢也不對啊——
正想著,“啪——”的一聲,后腦勺上又被賞了一記。
婉寧抓狂,啊啊啊,讀心術(shù)神馬的,真的太討厭了!
“什么?”白衣人突然出現(xiàn),陰惻惻地盯著婉寧。
婉寧連忙賠笑:“呵呵誤會,我是說太討人喜歡了,太讓人羨慕了,呵呵——”
“哼——”白衣人終于滿意了,直接消失。
婉寧跌坐在地上,手捂著胸口,憋屈哇!
婉寧在心里衡量了下蔣婷婷等人的戰(zhàn)斗力,雖然他們心思惡毒,但其實個個都是些有錢的二世祖,中看不中用。
從前自己之所以被他們欺負,一是從小被欺負慣了,根本不敢反抗,二是自己之前腦筋慢幾拍,動作也不靈活。
不過,盡管他們武力值并不高,但現(xiàn)在離白衣人給出的期限只有八個月了,時間蒼促,他們又人多勢眾,自己一個人要想取勝,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婉寧怕疼,為了不又一次被打死,還是趕緊練吧!
她挑了那本《擒拿手》,想了想,又拿起了《凌波微步》,這是本輕功秘笈,萬一打不過還能跑不是?
婉寧以前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看武俠小說,還常?;孟胫鴷幸晃淮髠b突然出現(xiàn),解救自己于苦難之中,因此看到《擒拿手》和《凌波微步》之后,她是越來越驚訝了。
這兩本書的內(nèi)容,怎么那么像武俠小說中寫的絕世武功呢?
“還在胡思亂想,我看你是想死啊——”白衣人的聲音突然如驚雷般在耳旁炸響,嚇得婉寧一哆嗦,趕緊大叫:“我這就練,這就練!”
白衣人冷哼一聲,又不見了。
婉寧趕緊掏自己的耳朵,媽呀,耳朵都快聾了。
這次婉寧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很快就全副身心地投入到了修習之中。
《凌波微步》是輕功,婉寧練起來倒不算難,她現(xiàn)在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在修習過《凝魂心經(jīng)》之后,智商已經(jīng)直線上升,就連記憶力也越來越好了。
不過《擒拿手》還是有些難度,主要是這部功法需要有人喂招,一個人沒法練哪!這里一共就自己和白衣人兩個,她可沒膽量叫白衣人陪自己練功,那不是廁所里打燈籠——找屎嗎?
八天后,少女足尖點地,正欲騰起,然后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哎喲——”這已經(jīng)是她今天第三十六次摔倒了,這輕功練起來可不并不輕松啊!
婉寧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雙腿像灌了鉛,又沉又酸。她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啪——”剛想歇息一會兒,頭上又被賞了個爆粟,婉寧疼得齜牙咧嘴,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