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而過,比武之時已近在咫尺。這日一早,羽凡林辰林夜三人早早到了宋府,見大門敞開,張婷在門外等候,徑直走近。剛一入門,便看見武臺早已搭建完畢,臺下圍坐一堆,叫嚷不止,議論不斷。只見趙穢靜艱難從人群中擠出,快步走到了羽凡一行人身旁?!斑@次比武,改為四叔坐莊,你們小心?!庇鸱矂傁肜≮w穢靜,想詳細問這四叔是何許人也。未成想趙穢靜半刻不敢多待,說完急忙走遠。
就在幾人疑惑,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只見一人緩慢走進,此人正是宋義。還未走近,便作輯致歉?!罢媸潜?,這次的比武換做了我的四弟聶彭生做局,他為人心狠手辣,眼里從來容不得沙子,這一關你們怕是不好過?!庇鸱惨恍腥诉B忙還禮,緊接說道:“不用怕的,我們有高手坐鎮(zhèn)。不需擔心?!绷忠挂娝瘟x言語比之前大有緩和,徑直言道。羽凡林辰點頭附議。
“比武原本是五局三勝的,現(xiàn)改為三局兩勝,只要你們贏了兩場,清穢堂堂主之位便正是傳于婷兒,婷兒的婚事我們也不會再過問。”宋義見此行只有兩男一女,不免有些許擔憂。“你們那位高手呢?”宋義大致猜到位在場的就是羽凡說的高手?!八ソ右粋€人,馬上就來。羽凡笑了笑,說著徐清舊不在的原因?!薄榜R上就要開始了,你們抓點緊?!彼瘟x說完轉身便要離去,以為了避嫌。
“三叔,我不行的?!睆堟寐牭揭约鹤銮宸x堂堂主,略有遲疑,見宋義要走,問起自己三叔?!斑@清穢堂本就是你的父親半生心血,你接手本就是理所應當。你不還有那個傻小子嗎,只要不毀在你們手里就好。”宋義實在有些瞧不上林夜,覺得他資質平庸了些。暗想自己多年來為守住那一份所謂基業(yè),勾心斗角了那么多年,自己實在乏力,自己能為張婷做的,就是掃清所有障礙。
宋義與聶彭生正經(jīng)在臺下正中坐起,二人默不作聲,仔細品茶。張婷正襟危坐于身后,初晨陽光正好,溫暖余熱。張婷感到一絲陰寒之氣,鉆入毛孔,膽寒不已。羽凡,林夜,林辰三人被侍從帶引,與武臺之左,安心坐下。
一時半刻,待人飲茶吃點之后,聶彭生一聲大喊,“比武開始!此次比武不拘于形式,招式比拼也好,氣力相抵也罷,只要對方服了,那人也就勝了。擂臺之上,生死有命,無論是生是死,不已找尋對方報仇?!痹捯魟偮?,只見李穢緩緩走上前來,抱拳以禮?!扒宸x堂二代弟子李穢。”李穢此次上臺,一改狂傲不羈的毛病,顯得謙遜,只是抬起頭來面容僵硬。
“我去吧,按計劃行事?!绷忠箽饬﹄m遜色羽凡,但羽凡脾肺有傷,讓他越晚上場,越對他好。計劃便是如此,徐清舊與林夜先行拿下兩局,羽凡在上,現(xiàn)三局兩勝,羽凡剛好不用出手。羽凡點了點頭,林夜舉起手來。侍從見有人迎戰(zhàn),繼而在臺下大喊:“清穢堂二代弟子李穢對戰(zhàn)林夜!”
話音剛落,徐清舊攜楊若華輕身躍來,在空中畫出弧線,不偏不倚,落在羽凡身旁,順勢坐下?!拔覜]來晚吧?”徐清舊怕誤了大事,連忙問向羽凡?!斑@位是想必就是徐大哥提起的楊姑娘?”羽凡想那姑娘定是極美,但沒想到竟是如此驚艷。細看之下,只見楊若華皮膚白嫩絲滑,像是出生不久嬰兒一般吹彈可破。一身紅色羅裳。身姿婀娜纖弱,腰間別著銅錢大點的玉佩。發(fā)絲錯落有致,透著低調沉穩(wěn)。手腕的白玉鐲子若隱若現(xiàn),似乎袖間還藏著什么,只是羽凡看不出,無心猜測。
“我想是吧,徐大哥初次到這長安中來,我想他還不認識其他女孩?!睏钊羧A不緊不慢,說完便在徐清舊身旁坐下,一言不發(fā),安心看起臺上武打?!澳侨诉B我都不敵,何況是我哥哥?”林辰笑道,對哥哥充滿信心?!坝鸱玻阌X得怎樣?”林辰問向羽凡?!安灰欢ǎ难凵窈颓耙魂囎哟笥懈挠^,說不上來。”羽凡看著李穢覺得不對勁,緊接運氣眨眼感知,覺他氣力時高時低,更覺得奇怪。
臺上二人相互抱拳以禮,李穢拔起劍來,未等林夜反映過來,大叫一聲便沖刺而來。氣力一時間橫沖直撞,好在羽凡將水寒劍借給林夜,林夜運氣橫斬,硬是將氣力劈開,強力抵住李穢劍劍招數(shù),步步氣力。
李穢氣力遠不及林夜,每每被林夜打的倒地不起,緊接馬上站立起來。林夜暗嘆李穢頑強不屈,見到李穢傷痛大叫,不忍痛下殺手。誰知李穢如瘋狗一般,不肯罷手,林夜一時間無處下手,竟落在下風。
“他不對勁?!睏钊羧A仔細看著李穢,若有所思?!霸趺戳??”徐清舊不解,好奇問道?!澳憧纯此念^發(fā)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像不像是一根銀針?”楊若華仔細看起,可李穢似乎失了神志,快過常人,頭上反光一晃而過,是在不及。徐清舊自小在河邊捕魚,對于光有著屬于自己的感受,異常敏感。趁著林夜將李穢短暫制服,終于看清。“的確是一枚銀針?!毙烨迮f斷定道。羽凡聽后更加確信自己之前的猜測,靜聽楊若華要說些什么?!安旁谀哪且谎ㄎ簧??”“像是百會。怎么了?”
“那就沒錯了,那人是被控住了心神。是秦漢時陰陽家的法子,若不是親眼見過,還真不相信這般邪術還流傳于世!”楊若華看此邪術,一時間坐立難安,卻沒有任何法子。“有什么辦法嗎?”羽凡看著那近乎瘋狂的李穢,林夜有些招架不住,著急問道。
“沒有什么法子,秦漢時的邪術現(xiàn)在哪里還找得到解救之法。那邪術未用蠱蟲,但比蠱毒勝過百倍狠辣。就算逼出那人百會穴的銀針,那人會變得終身癡呆,并且唯一的念頭就是與他戰(zhàn)斗過的人同歸于盡?!?p> 林夜見他難纏,此時他已經(jīng)甚是乏力,雙手使不上力。勉強控制住他,卻沒想到李穢趴在地上,用盡全力咬住林夜的胳膊,林夜痛的大叫。萬分緊急,立業(yè)看見了李穢頭上插的以銀針,想來這這便是李穢如瘋狗一般的原因吧。
“哥,不要拔!”林辰見林夜要拔出銀針,連忙叫喊制止??梢磺幸呀?jīng)為時已晚,林夜拔完銀針,奇怪看向林辰,不明所以。瞬時之間,李穢氣力暴增,一手將林夜扔了出去,林夜差點被扔下擂臺。二人有又打起來,臺下又響起一陣叫好。林夜不敵,節(jié)節(jié)敗退。
“快廢了他的氣!”楊若華連忙喊道,說完邊邊從袖中掏出一枚銀針,雙指猶如夾著桃花,卻急速射出,打在李穢身上?!翱鞆U了他的氣!”徐清舊見他沒有反應,連忙運氣對著林夜又喊了一遍。氣力瞬發(fā),聲音到了林夜耳邊。
林夜聽得清楚,恍然大悟,李穢身材嬌小,林夜一手掐住李穢脖子,將他按在地上。另一手放于腰間,找到丹田之際,雙手猛然插入,向左側一擰,像是擰斷了什么,只見李穢大喊一聲,痛得昏了過去,受傷之處滴下幾滴鮮血,已然止住。
“第一局,林夜勝!”侍從見李穢已昏,不能再戰(zhàn),宣布道?!暗纫坏?!”聶彭生揮了揮手,想要一探究竟,起身便朝著擂臺走去。似乎驚訝著李穢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