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ここはどこだ?”
第五日卯時,金谷魚子醒轉(zhuǎn)過來,看著周圍有些熟悉的環(huán)境,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立刻警醒。
這是她暫居的住所,掀開蓋在身上的獸皮,身上的衣服已被置換,破爛的和服和短褲放在床頭,轉(zhuǎn)頭看向窗外蒙蒙亮的天色,金谷魚子有了些計較。
換好裝備,推開門,一個宮裝服飾的宮女正在門外候著,見到金谷魚子,立即施禮稟報道:“鄉(xiāng)君,王要見您,隨奴婢走吧?!?p> 金谷魚子擺擺手示意知道了,讓她退下,宮女欠身施禮離去。
站在門口,金谷魚子看著天色計算了一下時辰,回屋換回常裝,往楚王宮去。
殿上,楚王正在處理公文,見金谷魚子來了也不急,批注完了簡牘,才問向恭候多時的金谷魚子。
“汝醒了,一切安好?”
金谷魚子躬拜答道:“回稟大王,我舊傷仍未愈合?!?p> “如此,賽與不賽,隨汝?!?p> 金谷魚子心想,‘賽與不賽,我可決定不了。’她轉(zhuǎn)念又想到為保任務(wù)完成,殺了武士水,此刻楚王絲毫不提,怕是惱怒了,要先聲辯解才行。
“王,水如何了?”
“已安葬,為何殺他?”
金谷魚子聞言心里有了底,將那日截殺之事告知與楚王,楚王聞之,不屑道。
“哼,若孤明說殺那人,武士絕無異議。今日種種皆因汝之截殺,孤命爾待水回宮,自行方便,汝抗命,可怪孤?”
金谷魚子聽楚王語氣加重,馬上鞠躬作惶恐:“不敢!”
“孤乏了,退下?!?p> 金谷魚子躬身離開楚宮,回到住所左思右想,決定帶傷上場。
碟中諜任務(wù)已經(jīng)失敗了,維護歷史進程的改選主線任務(wù)絕不能出錯,她敗不起了。
哪怕以魯班一方剩余二人的實力與她一方的實力對比,空間的獎勵必是十拿九穩(wěn)了,不過自己能戰(zhàn),便戰(zhàn)。
“勝利の希望を他人に寄せるのは本當(dāng)の武士ではない?!苯鸸若~子裝上了最后的底牌,一根纏在手背呈人字型的手鏈,鏈上鑲著一顆黑又亮的大寶石。
招手閃閃,還覺不夠,金谷魚子又從房內(nèi)隱蔽處,摸出寶盒...
事后,金谷魚子到墨子居所請愿出戰(zhàn),墨子見她身體有礙,勸告再三,遂愿。
午二刻,魯班、墨子等參賽人又聚于郊外,魯班已經(jīng)對獲勝不抱任何希望了,若不是方嘉星與尚同說要前來,他都想留字認輸,帶他們偷偷跑路了。
看著尚同和金谷魚子在視野中漸行漸遠,方嘉星耳邊隱隱傳來黑衣人法的喃喃自語聲,他憶起昨日,“這局我來吧,我有點事兒問她。”方嘉星和尚同討論誰先出戰(zhàn)時,尚同是這么說的。
那時,方嘉星還有些游移不定,尚同見他猶豫稍釋道:“我是為了隊內(nèi)的事務(wù),具體不方便和別人說。”他垂頭喪氣,“反正就剩我倆了,贏估計是不可能了,就當(dāng)給我個面子吧。”
幾日相處下來,方嘉星也與尚同幾人熟絡(luò)了,知道尚同外內(nèi)兼騷的性格,先是捶了他肩膀一拳,道:“呵,隨你吧,不過也別那么篤定,事在人為?!?p> 尚同對此回以一個“呵呵”。
方嘉星亦回:“呵呵呵”。
“呵呵呵呵”
“呵......”
笑尬后,方嘉星也不和尚同搞怪了,純分析道:“好了,說正經(jīng)的,我有辦法對付一個人,以苗路的實力來說,作為同隊你,應(yīng)該和他是一個等級的,你有把握一穿二嗎?”
對于方嘉星想當(dāng)然的夸獎式的說法,尚同卻尷尬地答道:“呃,其實我是只有一級權(quán)限的新手,這是我第二個任務(wù)。”
方嘉星被這話一哽,旋即用關(guān)愛殘障的眼神和口吻問候道:“你是去送菜嘛!”
不待反駁,方嘉星自動忽略了這也是自己經(jīng)歷的第二個世界,無視之前尚同那蹩腳的說辭,又道:“那還不如我上場,反正上個世界的最后那點時間,我怎么自找麻煩都找不到。”
在方嘉星懷念上個世界的那點美好時光時,尚同找到了插嘴的時機,“等等,我說我是新手,不代表我沒有底牌?。∽疃嗟綍r跟你分享下情報,不用說了,我先上。”說完,也不聽方嘉星說話了,直接走了。
直至今日,見到方嘉星都繞著走。想到此處,方嘉星無奈地笑了笑,飲著熱酒等著出戰(zhàn)。
半個時辰后,尚同不出意外的敗退了。
魯班對于尚同全身而退的回來感到很高興,勉勵了幾句,比如讓他有傷就到墨子那治,他要敢收錢就抽死他等的話。
尚同當(dāng)然不會把魯班的氣話當(dāng)真,聆聽完魯班的嘮叨后,走到方嘉星案幾前,做起了情報員,匯總信息。
方嘉星聽完情報后,十指交叉提問道:“你說她的刀法逼得你無法會還手?”
“嗯,要是我的落英神劍練得跟那人說的黃藥師一樣出神入化,我就不會敗得那么快了?!鄙型攀牡┑┑卣f道,沒注意到方嘉星聽見關(guān)鍵詞時陷入了沉思。
“落英神劍、落英神劍掌、黃藥師、黃蓉和姒鳶…”方嘉星腦中思緒飛轉(zhuǎn),上個世界的種種一幕幕飄過,嘴上細說著各種與之相關(guān)的名稱,最后一只手在眼前晃悠打斷了他的沉思。
“呃,你怎么了?”尚同抬手在方嘉星眼前晃了晃,一臉奇怪的問道。
方嘉星微笑道:“沒什么,能跟我說說關(guān)于你的落英神劍的事嗎?”
尚同指著天上,意指時候不早的提議道:“要不晚點?那女的還等著你去打呢?你要打的話,這比賽的規(guī)則上都說了勝者要是愿意繼續(xù)比賽,那就要繼續(xù)。早點比完,早點好,反正我們隊的苗路都輸了,你又未必能抵過車輪戰(zhàn)…”尚同絮絮叨叨地說話時,方嘉星選擇大眼瞪大眼。等他說完了,方嘉星還是盯著他,然后他受不了了,把他可以說出了的都說出來了。
尚同說出的話令方嘉星三觀有了點顛覆,點著案幾喃喃道:“有點發(fā)福的黃藥師?尖酸刻薄的黃蓉?認識黃蓉第一天就被她殺死的郭靖?你確定沒記錯?”
“我發(fā)四!”尚同立刻搞怪地舉手發(fā)誓道。
雖然尚同的搞怪舉止比較兒戲,可他不是苗路,喜歡耍人吹水。除了內(nèi)心**,是不會亂開玩笑的人。何況前應(yīng)后果說得井井有條,并不像是說謊。
“這是怎么回事呢?”
尚同面對方嘉星的疑問,只是苦笑地說道:“哥,這問題我真不能回答你?這是隊長買回來的情報,我不能說,除非情報交易或…這個也不能說?!?p> 方嘉星見尚同緘口不言,只得作罷道:“哎,算了,看來只能等我把空間的權(quán)限提升上去,才能知道了?!?p> 他起身拍柄,鋼劍騰空倒轉(zhuǎn)落于手中,三圈抱懷,取籌別腰,瀟灑赴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