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突然發(fā)難,讓酒館內(nèi)所有人都有些意外,或者說是措手不及。
尤其是坐在門口,接二連三辱罵凌洛的傭兵更是一頭霧水。
自己招他惹他了,這小子怎么突然沖著自己來了?
娘的,老子不敢惹這些魂師,難不成還不敢惹你這個賤民么?
傭兵砰的一聲站了起來,兇神惡煞的看著凌洛,怒道:“你說誰呢!”
“說你!”
楚懷江等人也都跟著站了起來,給凌洛助威。
這胖子一直挑釁,罵的雖然是凌洛,可誰不知道自己和凌洛乃是一個組合。
看不起凌洛,能看得起他們?nèi)耍?p> 這會罵圣棋公爵,接下來是不是要罵廢柴聯(lián)盟組合的其他人了?
那胖傭兵雖然看起來兇神惡煞,可一對上凌洛銳利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打鼓。
他本身就是一個光腚惹馬蜂,敢惹不敢撐的主,加上僅僅是個解四封的魂師。
在紅狐傭兵團里屬于安烈這種主力上前拼殺,他則在一旁搖旗吶喊,喊六六六的角色。
眼見得凌洛看起來不像是個善茬,有些心虛。
這一心虛,后面的狠話就說不出來了。
訕訕的坐下后,拿起酒杯給自己找臺階下:“叫我就叫我白,叫那么大聲干什么,我又不是聾子?!?p> 凌洛一見這孫子馬上就慫了,十分的意外。
就這樣的慫貨是怎么混入紅狐傭兵團這個在蘭提大陸上小有名氣的組織的?
杜菲見凌洛為自己出頭,也是十分的意外,和雷婭對視了一眼,猜測著凌洛五人的身份。
和他們有一般心思的還有站在一旁的安烈。
打從剛剛進來的時候,安烈就注意到了凌洛五人。
之前就酒館里廝殺的那幫人安烈認得,有一個還是解七封的魂師,和自己打過幾次交道。
凌洛五人能夠在酒館里安然無恙,絕非是等閑之輩。
他哪里知道,剛剛爭論兔子和魂師誰更快的時候,那邊一打起來,凌洛五人就躲在了吧臺后面。
壓根就沒有參與到廝殺里去。
“這位小兄弟,可是與我們紅狐傭兵團有什么過節(jié)不成?”
安烈雖然有心要治杜菲難看,以報杜菲家族憑空污蔑他們傭兵團清白的仇。
但他性格謹慎,沒有十足把握之前,寧愿放過杜菲也不愿節(jié)外生枝,發(fā)生自己意料不到的事情。
凌洛搖了搖頭,道:“我與貴團從未有過交往,何來過節(jié)之說?”
安烈有些納悶,疑惑的哦了一聲,又問道:“既然如此,這位小兄弟為何要攬下鄙團和維多克家族之間的恩怨?”
凌洛一愣,安烈這話倒是把他給問住了。
直接說因為那個死胖子罵自己?
豈不是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這月影鎮(zhèn)里魚龍混雜,再加上自己五人現(xiàn)在是罪犯的身份,一旦暴露,誰知道這幫人會不會把他們綁了送到光明神殿中領(lǐng)賞?
可要是不給安烈一個說法的話,自己這種行為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思來想去,凌洛方才道:“那,那什么,本人和那個叫杜菲的小子一樣,也是圣棋公爵的死忠粉。所以聽到他三番五次辱罵圣棋公爵,就想一問,圣棋公爵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讓他這般懷恨在心?!?p> 此言一處,杜菲十分的激動,看著雷婭道:“看到?jīng)],雷婭,圣棋公爵的粉絲還是很多的。”
安烈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確實,這個理由說得過去。
他之前也曾經(jīng)聽說過,在光盟里有人當眾辱罵圣棋公爵,結(jié)果被一個解八封的魂師殺了。
原因就是圣棋公爵乃是那個解八封魂師的偶像,平生最是痛恨別人罵他的愛豆。
這個理由很充足。
“哦,既然如此的話,這位兄弟是想當這個出頭鳥,將維多克家族和我們紅狐傭兵團的事攬在自己身上了?”
安烈說著,言語之中不再像剛剛那般和藹,反而是有一種威脅的意思。
“沒有,沒有,沒有,我和這個杜菲素不相識,如何能為他出頭。只不過是想知道那個胖子為什么要罵圣棋公爵而已。”
凌洛見胖子慫了,氣也就消了一半。
剛剛杜菲罵他賤民,要不是老板娘出來打圓場,說不定自己早就和杜菲等人打起來了。
這個時候正是看他們出丑,凌洛怎么可能幫杜菲?
安烈卻笑道:“可剛剛我卻聽兄弟說,不讓在下欺負這幫貴族,要欺負就欺負你。怎么,這個時候又變了口風?”
不等凌洛回話,安烈又道:“而且我還聽說,圣棋公爵的粉絲是一家,你既然和這位貴族老爺都是圣棋公爵的粉絲,眼見得他受辱,豈有不救之理?”
凌洛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南上陽指著杜菲道:“這小子連下棋都不會,還說是圣棋公爵的粉絲,我看就是一個假粉絲?!?p> 杜菲漲紅了臉,十八歲左右的少年人若是有了偶像,那是對偶像最忠誠的時候。
旁人罵他他可能會忍,可要是有人質(zhì)疑他對自己偶像的忠誠,那就忍不了了。
杜菲一拍桌子,看著南上陽道:“胡說八道,誰說老子不會下棋的?”
“哦,既然如此的話,杜菲少爺是答應(yīng)和我賭一局了?”
安烈見縫插針的把杜菲堵到了絕路上。
杜菲臉色十分的難看,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接口。
安烈哈哈一笑,坐了下來,看著凌洛又道:“這位兄弟,你若是想知道那人為什么要辱罵圣棋公爵,只要和我對弈一局,贏了我就告訴你。”
說著將佩劍放在了桌子上,倒了一杯酒,玩味的笑道:“當然,若是輸了,你也得和這幾位貴族少爺一樣,脫光了衣服圍著酒館跑?!?p> 凌洛冷冷一笑,沒有回答,四平八穩(wěn)的坐了下來。
安烈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怕了,接著道:“你們的運氣不好,今天我高興,我這個人一高興就喜歡下棋,所以說,今日的賭局你們是應(yīng)也得應(yīng),不應(yīng)也得應(yīng)了?!?p> 經(jīng)過幾句話的試探,安烈大體摸清了凌洛的底。
這五個穿著打扮破破爛爛的人多半和這些貴族少爺一樣,也都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子弟。
聽了些游俠的故事,心血來潮,瞞著家里結(jié)伴出來闖蕩闖蕩。
像是這樣的人,安烈這些年來見的多了。
沒有家族高階魂師護衛(wèi)在,這幫公子哥們基本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不可能對他產(chǎn)生威脅。
雷婭和杜菲等人聽到這話,全都緊張起來。
安烈的實力他們剛剛已經(jīng)見到了,乃是一名高階魂師。
再加上他乃是干的刀尖上討生活的買賣,戰(zhàn)斗經(jīng)驗絕對豐富。
更是自己等人無法抗衡的。
如今鐵了心要和自己等人為難,只怕今日兇多吉少了。
眼見著雷婭等人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安烈有些得意,笑道:“咱們,你們貴族老爺們也有害怕的時候么?”
“自從你們誣陷我們紅狐傭兵團是強盜,還在雷盟里下了懸賞令,我們的日子可是不好過的很啊。”
周圍的傭兵雖然并不都是紅狐傭兵團的,可他們平日里沒少被貴族欺負。
甚至不少傭兵的同伴不小心沖撞了貴族,就被貴族的護衛(wèi)直接斬殺。
眼見著安烈要為難這幫貴族老爺,為自己等人出氣,全都高聲叫好。
就在雷婭等人用眼神交流,打算拼個魚死網(wǎng)破也不愿受此侮辱的時候。
只聽有人猛的拍響了桌子,高聲道:“我說你是不是個爺們,嘰嘰歪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要下棋就擺出棋盤來,要不下棋就老老實實的喝酒?!?p> 安烈一愣,沒想到凌洛如此囂張,好像是要吃定了自己一般。
“有趣,有趣...”安烈站起身來,看著凌洛笑道:“你可聽清楚了賭約,若是你輸了...”
“老子不可能輸!”
凌洛差點沒把安烈噎死。
所謂輸人不輸陣,凌洛都如此剛烈了,自己若是再嘰嘰歪歪反倒是讓人小瞧了。
“好?!?p> 安烈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來打開,里面裝的是黑白棋子。
“你要下什么?”
凌洛轉(zhuǎn)身看了看安烈手里的棋子,又看了看杜菲,道:“來五子棋,老子和你們一起下,誰輸了,誰脫光了衣服出去跑。”
說罷沖著林鑫使了個眼神。
林鑫馬上明白過來,站起身來,從懷里掏出剛剛贏的金幣拍在桌子上,關(guān)顧四周看著那幫傭兵道:“來來來,有沒有押注的,買定離手,一賠五,一賠十,押的多贏的多!”
楚懷江三人也都馬上明白過來凌洛想要干什么。
剛剛他們還納悶,根據(jù)自己對凌洛的了解,自己會長不是這種喜歡替人出頭的主啊,今日怎么了這事?
見到他向林鑫使眼神,徹底懂了。
會長這是打算借著這個機會,把他們接下來的路費和盤纏贏出來。
但凡是傭兵,基本上就沒有不喜歡賭的。
畢竟他們干的買賣就是賭命的活,誰知道接了單子之后,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因此一見林鑫擺開了賭盤,所有人都圍了上來。
紛紛詢問林鑫怎么個玩法。
這種事對于林鑫四人來說那實在是看家的本事。
幾句話就把規(guī)則說的清清楚楚。
安烈和杜菲等人站在人群外面看著爭先恐后下注的傭兵,感覺十分的怪異。
我們好像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