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巴巴的小花靈見清見素眼睛微紅道:“她的確是懷孕了,偷偷跑出花屋,剛剛還獻(xiàn)了法力,若不是肚子里有果子在吸收著維持生存的法力,她早就魂歸西天了。
姐姐,你哭了!若是因為我們花靈們的離去而傷心就不必了,花開花落又一期,在此一生能夠結(jié)識姐姐你,我和我的同伴們已經(jīng)此生無憾了?!?p> 伍卓然在一旁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清見素有什么不得了的來歷么。
“我?”
清見素又何嘗不疑惑指著自己。
“你們在說什么,什么是懷孕,我不就是在結(jié)果子么?哎呀~怎么又來了,好疼哦,嚶嚶嚶!”
“我不太懂你們花靈怎么助產(chǎn),我該怎么做?”
應(yīng)該是陣痛,清見素在醫(yī)書上看過,但人和精靈畢竟不一樣,清見素束手無措,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詢問著。
兇巴巴的小花靈將手放在疼的動不了的小花靈肚子上,有些無奈:“哎,都跟你結(jié)果子了,你卻還不知足!”
“啊~好痛,你又在說著什么我聽不懂的話?!?p> “調(diào)皮鬼,無論你懂不懂,現(xiàn)在永生永世我們都不會分開了。”
“你在做什么,不疼了,嘻嘻,不疼了?!?p> 手與肚皮的交界處隱隱約約在發(fā)光,小花靈的肚皮漸漸在變得透明,一顆紅彤彤的果子在她的肚子了,小花靈自己都覺得很神奇,稍微坐起看著自己的肚子,很滿足很驕傲。
清見素不知道兇巴巴的小花靈在干什么,想幫忙卻無從下手,原本靜坐在一旁的小花靈們聽到動靜也紛紛趕來。
果子越結(jié)越大,躺著的小花靈看著自己全身都在變得透明,她要變成閃閃了?
好開心哦,閃閃哎!
不對,她變成閃閃了,那他呢?
呆呆的看著兇巴巴的小花靈,兇巴巴的小花靈也在看著自己。
臉上不再是一副欠他花露的模樣,而是很溫和很溫和的笑容,他也在慢慢變得透明。
太好了,他們要一起變成閃閃了。
果子越結(jié)越大,兩個小花靈也變得越來越透明。
這就是親情!伍卓然留下了男兒淚,他是孤兒,他有了公子有了伙伴,有了義母。曾幾何時,他也默默恨過自己的父母,讓自己一出生就變成了孤兒,但是這一幕讓他堅信天下無不是之父母。
躺著的小花靈在欣賞自己變成閃閃的同時,也看到了漂亮姐姐的淚水劃過側(cè)臉,姐姐好漂亮。
“漂亮姐姐,別哭,他說很多小花靈能夠見到你就是此生榮幸了,現(xiàn)在我好想明白了!嘻嘻,我還不算笨?!?p> 兇巴巴的小花靈還未停止發(fā)力,對著傻笑的小花靈道:“花開花落又一期,一期難遇一個你,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永生永世不分離!”
傻笑的小花靈重重的點點頭:“嗯,我們一起去找永遠(yuǎn)~在永遠(yuǎn)里等我們的花果子來找我們,嘻嘻!”
“聒噪!”
“我偏要說,我們要去找永遠(yuǎn),在永遠(yuǎn)這個地方等我們的花果子來找我們……你說花果子到時候還記得我們么……”
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兩個小花靈也消失了,一顆小果子懸在半空中,伍卓然回過神來接住了。
灼熱的溫度在手掌心里,讓人心疼,那是生命的力量,既沉重又溫暖!
“噗~”正在打坐的小花靈長老突然吐出一口透明的粘液,那是花靈的血。
小花靈們紛紛上前,清見素是唯一的醫(yī)師立刻沖了過去。
小花靈長老十分虛弱,剛剛被迫吸收了太多同伴的靈力,他的身體已經(jīng)負(fù)荷不住,即將裂開。
此刻躺在清見素的臂彎上,看著伍卓然小心翼翼的護(hù)著手上那顆代表新生的果子,含糊不清道:“天意如此,快將花果子呈上來?!?p> 當(dāng)他的手顫顫巍巍觸碰花果子時,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清見素下意識的阻止了他。
小花靈長老看著一臉擔(dān)憂的清見素安慰道:“姐姐,我不會做傻事的,我若是不在了他們該怎么辦!”
“他們是誰?”
“噓!誰知道,長老說話我們就別說話?!?p> “哦,我忘了!”
“笨蛋?!?p> “噓!噓!噓!別說話!”
看著這群未開心智的小花靈,清見素放開了原本阻止的手:“他們需要你,我們也需要你?!?p> 小花靈長老點點頭,心里樂開了花。
姐姐需要他!
這句話熟悉的就像姐姐昨天在耳邊講的一樣,暖暖花心。
顫抖的雙手接過了花果子,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忽的天空中飄來陣陣異香,從西方傳來,也飄進(jìn)了蜀山。
一陣清風(fēng)撲面而來,不出半刻,連蜀山的剛剛被摧毀的廢墟里都開了幾朵零星的鮮花。
仙門家主們感慨靈異界的奇妙,有生之年看到這等百花齊放的盛大場面,真是奇妙。
就連剛才受過傷的弟子看到朵朵鮮花也覺得心情愉快了起來,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樂呵了起來。
明義君最懂這些奇觀,此刻也是瞠目結(jié)舌。在一旁包扎傷口的青榮君看他這副呆若木雞的窩囊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樣的人憑什么蜀山做四宗為守的玄天宗的宗主。
沒好氣的:“傻愣著干什么,說說看怎么回事,你不是最懂天相了么?”
明義君反應(yīng)過來誠惶誠恐道:“那是天相辨人,此等奇觀關(guān)乎九重天界,神仙之事哪能妄加評判!”
“不知便說不知,裝什么玄乎?!鼻鄻s君最看不慣他不懂裝懂。
見自家?guī)煾得髁x君又被父親堵的啞口無言,在一旁的宮千羽都看不下去了拿著傷藥道:“父親!小心傷?!?p> 知道女兒是為他師傅解圍,明義君“哼!”了一聲。明義君想當(dāng)初讓宮千羽進(jìn)玄天宗可不就是為了老子當(dāng)年沒能進(jìn)去出的一口怨氣么。
現(xiàn)在想來還不如自己教,這么多年宮千羽除了嘴巴越來越硬,就沒在玄天宗那學(xué)什么好的東西回來。
明義君也委屈啊,以后還是離青榮師兄遠(yuǎn)一些為妙。
蕪然君去了趟花靈叢,帶回了昏迷的重靈和在王者之劍加持下氣場全開的師長澤。
只見抱著重靈的師長澤緩緩走進(jìn)眾人視線,頭頂三尺處一柄白如閃電的仙劍在不停轉(zhuǎn)動,仿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生人勿近的氣場,配上那張面癱臉襯的師長澤更加清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