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二重天的修士炸開了鍋,所謂正邪不兩立,師長澤此舉無異于是想與那妖女同流合污,可沒有人敢去當面質(zhì)疑他。
蜀山也是一片嘩然,明義君更是因此三登更天宗,最后一次直接被氣走了。
也有修士覺得,長澤君此舉就是向邪魔外道標榜正義,即便是發(fā)了請?zhí)?,太清正宗的清見素也不見得敢前往蜀山,此舉就是搓搓妖道銳氣,彰顯正道威武。
清見素也因此犯了難,蜀山是一定要回去的,林深的父母,兄弟都在那里,可他們夫妻才相聚,只剩半個月,本計劃悄悄前去,若是大張旗鼓,坦然赴約,恐生變故。
事出反常必有妖!
“素素,我倒是覺得,長澤兄在給我們一個光明正大去蜀山的理由,有卓然安排行程,你又何必憂心?”
林深倒是樂觀,清見素見他把弄著溪午,除了臉色略顯蒼白,若是再換一身紫衣的話,倒還是以前那個浪蕩貴公子的模樣。
有什么好擺弄的,清見素一把奪過溪午,清見素若有所思的說道,
“話是這么說,若是到時候,他們聯(lián)合起來,我們也討不了便宜!”
才剛剛團聚,她再也不想承擔任何的風險。
這事情這么突然,一切都沒有準備好。
林深胸有成竹,篤定師長澤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放心,有師長澤在,我們也吃不了虧,他定不會允許有人在他的婚禮上撒野。”
這點清見素倒是同意的。
師長澤對重靈一往情深,定不會拿他們的婚禮開玩笑。
見清見素眉頭輕展,林深順手又從清見素的手上抽回了扇子,繼續(xù)擺弄。
修道之人對自己的法器有著特殊的情感,林深拿著溪午左右煽動,好似在念著咒語,溪午卻沒有任何反應,清見素不由得好奇。
“溪午是你得法器,為何如今你卻趨勢不動?”瞄了一眼林深腰間得彎刀,清見素猜測:“難道他吃醋了?”
法器有無數(shù)種,溪午這樣的功能型法寶卻不多見,修道之人崇尚劍道,溪午平日里與普通扇類無異,迎戰(zhàn)時即可做扇類工具,也可化為劍身。
清見素雖半路修道,卻也知此等寶物,世間少有。
按理說這等規(guī)格的法器會有自身的器靈,能與主人交心,其中以劍靈最為純粹。
劍靈無比忠貞,正如當初林深送她的一寸相思。
與溪午的功能如出一轍。
林深聽此倒覺得清見素無比可愛。
“他吃醋了,還是你吃醋了!”
自從知道修羅彎刀乃赤修羅所贈,清見素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點點妒忌。
尤其知道那赤修羅還化身她當年模樣,要不是自己手背上的小痣,林深也聯(lián)想不到當年的君如卿就是如今的清見素。
也不會沖破修羅力!
“我哪有!”
清見素被人窺探出心意,難得的臉一僵,死不承認。
林深笑了笑,小聲安撫。
他兩看似已是兩個孩子的父母,實則小別勝新婚。
林深還是像以前一樣,恬不知恥,在她耳邊各種求饒。
還解釋了溪午為何不再搭理自己。
他倒是真的希望溪午只是吃醋,無奈道:“他是認主了,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林深像極了被負心漢拋棄的良家女子,就差聲淚俱下了。
清見素見他此番模樣,終于繃不住的笑了出來。
但聯(lián)想到此前聽說過。
“法器不輕易認主,溪午這種級別的法器,除非舊主身故!林深,你...”
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
“我不是活得好好的,溪午不是一般的法器,他帶有任務而來,舊主勢微,擇新主侍奉,是人之常情。
我與他相伴數(shù)載,得知他既不是那種心如磐石,終于一人的法器,也不是那種三心二意,任由他人使用的法器。
他這樣選擇也是有苦衷的,但我不愿意的是烈兒被他選上了!”
林深這一席話讓清見素一臉疑惑,溪午扇選擇烈兒,可作為傳承,父輩傳承給兒子也是人之常情,為何林深卻是一臉的不樂意?
清見素道:“烈兒從小就喜歡玄鐵扇,燕歸時常為他搜尋,我當他似你一般,就沒有多做干涉。
這把扇子是你的,他喜歡的緊,我便讓他拿走了,卻被認了主。
原本也算是件好事,你說他有任務在身,什么任務?”
團聚之時,關(guān)于溪午只是一筆帶過,沒有細講,清見素應該也沒有留意,林深借此便將溪午的前世今生都告知了。
沒想到溪午的前身竟是龍族的皇子,與那惡靈湖的上神有關(guān),不知什么原因成為了文星神改變時間規(guī)則的一個重要棋子。
其實林深也一筆帶過了與炎輝的約定,天命九人,他不想讓素素擔憂,這些事以后再說吧!
清見素聽聞了解到:“天選之人,創(chuàng)世間法則!”
林深點頭肯定,他們的兒子是溪午認定的天選之人。
夫妻倆紛紛覺得這真不是一件好事!
溪午趁著夫妻二人走神的功夫,立刻從林深的掌心飛竄出去了,哎,看著方向,絕對是烈兒的寢室。
“烈兒......”
不想讓清見素徒增煩惱。
“溪午最先選定的人是我,后來變成了烈兒,世事無常,多有變數(shù),順其自然吧”
清見素剛剛冒出一個想毀掉溪午的想法。
聽到林深這樣說,只能將這個想法放在了心里。
既然是神兵利器又怎會輕易被摧毀?
“恩,順其自然!”
想到林深以前在蘇州,她的家里治好病弱之癥后,不能自理的樣子。
溪午也算是林深的恩人,有他無時無刻的保護,烈兒也能健健康康的成長。
林烈剛睡醒,習慣性的摸了摸枕邊,溪午不見了!
不一會兒,一陣疾風在耳邊竄過,溪午又回來了!
還真的是一把聽話的扇子,林烈嘴角帶笑又進入了夢鄉(xiāng)。
他的心理活動,溪午一清二楚。
聽話?
真的是好久沒聽到這么幼稚的想法了。
想到要陪他長大,一切又得從頭開始,溪午也很無奈,這無盡的歲月,何時才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