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琛草草的問完后續(xù)的兩個問題,徐津察覺到徐琛心情的變化。
等徐琛做完采訪,準備離開時,徐津叫住了他:“一起吃個飯吧?!?p> 徐琛想拒絕,但是同行的攝像師先幫徐琛答應了。
對于攝影師來說,能和徐津這樣的大人物一起吃個飯,那可不僅僅是吃飯了,說不定還能順著藤往上爬。
“我們不是還要回去趕稿子嗎?”徐琛記得以往每次采訪完別人以后,都是回去整理素材,寫稿子之類的。
“你怎么不懂呢!能和徐外交官這樣的人一起吃飯,就當是帶我見個世面吧”攝像師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他苦口婆心地勸到。
徐琛有些無奈,不過還是留了下來。
徐津先進了眀館的一處包間,隨后徐琛和攝像師兩人正打算進去的時候,徐津的助理就攔住了他們。
“抱歉,徐先生只讓您一個人進去。”助理高應的意思很簡單,徐津只讓徐琛進去,不相關的人愛上哪上哪。
攝影師本來歡天喜地地來,以為自己抱上了徐津的大腿,沒想到他只叫了徐琛一個人。
有些無可奈何,不過也只能認命了。
等到攝影師走了以后,高應才打開包間的門,徐琛才走進包間,就感覺到一陣嗆人的煙味。
徐津的臉在薄薄的煙霧中若隱若現(xiàn):“坐吧。”
徐琛在徐津的右手邊坐下了,他等著徐津把煙抽完。
徐津的余光瞟見了徐琛坐在旁邊,緊皺眉頭。他就把抽了一半的煙丟進了煙灰缸。
父子兩人坐在一起,卻沒有話說。
徐津也不知道該怎么和自己的兒子溝通,他此刻坐在這里,沒有以往在面對別國外交官時,那樣的殺伐果決,沒有燦若蓮花。現(xiàn)在更像是一個對待自己孩子手足無措的父親。
“您,真的和她情感破裂了嗎?”徐琛想到自己剛剛那個無疾而終的問題,既然現(xiàn)在只有他們父子兩個,問問倒是也無妨。
“是”徐津淡淡地回答道,就好像這件事與他無關一樣。
“我已經(jīng)找好律師了,最晚這個月末,我就和韓女士離婚?!笨桃獾姆Q呼拉開了夫妻之間的距離。
徐琛沒想到父親的動作這么快,雖然他一直都知道父母的關系不怎么好,可離婚這事,仿佛來得太倉促了。
“你就不問問原因嗎?”徐琛的沉默在徐津的眼里就像是一種無聲的反抗。
“我二十五歲了,您決定現(xiàn)在離婚,應該是經(jīng)過了很長時間的深思熟慮吧?!毙扈〉脑捖犉饋砗軣o力。
父母要是只是一時沖動就離了婚,說不定都沒有他,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就相當于他們兩個結婚最少也有二十五年了,這么多個日日夜夜,這個決定不是徐琛能更改的。
“你還和韓女士住在一起嗎?”
“沒有”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徐琛要說的話。徐琛本來想掛掉,徐津眼神示意讓他接電話。
“久染”
“徐琛,今天下午采訪徐外交官的稿子呢?”
“抱歉,還沒做”
莫久染有點氣結,這次徐津的采訪是很重要的,整個新聞社都很重視,剛剛主編已經(jīng)打過好幾次電話來問了,莫久染都替徐琛擋下來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
徐津拿過徐琛的電話,低沉的聲音讓人聽不出情緒。
“小姐你好,我是徐津,徐琛在和我吃飯?!?p> 莫久染愣了一下,她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人名,明明就是徐琛。
“好的,打擾您了”
莫久染迅速掛掉了電話,還有些驚魂未定,不是說徐外交官是個魔鬼嗎?怎么還會請徐琛一個小記者吃飯?
等等!徐津,徐琛。
不會他們兩個是父子吧!
莫久染有點不敢相信,不過除了這個理由,她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徐外交官請徐琛吃飯,還替他說話。
她還記得她們才進新聞社的時候,那時候就有一個關于徐津的新聞,好像說的是G國的總統(tǒng)請他吃飯,他直接就拒絕了。
那時候她們都覺得徐津是真的厲害,從未見過G國的總統(tǒng)向誰拋出橄欖枝,沒想到他會向徐津一個外交官示好,她們更沒想到的是徐津居然拒絕了!拒絕了!
而G國的總統(tǒng)卻不惱怒,還多次向徐津示好,徐津還是一副不回應的模樣。她還記得當時辦公室里的很多女孩子都把徐津當做男神。
莫久染在網(wǎng)上搜索徐津的照片,又拿出自己手機,翻到以前和徐琛一起照的照片。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徐琛的眉眼真的是徐津復制粘貼過來的。
莫久染知道了這個驚人的消息,就趕忙給徐琛發(fā)了個微信:徐外交官是你爸?
消息發(fā)出去,并沒有立即得到回復。
此刻身處眀館的徐琛和徐津,仍舊是沉默著的。
“辭掉你現(xiàn)在的工作吧”徐津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低沉的聲音里是少有的溫柔。
徐琛沒想到徐津會突然說這樣的話,他以為是剛剛莫久染的話,讓他以為自己現(xiàn)在的工作不順,他解釋道:“久染是我的同事,我們關系不錯,她平常也會提醒我一些工作上的事?!?p> “不是因為你的工作環(huán)境,我的意思是讓你辭職以后,到我這里來工作。”
“可我現(xiàn)在工作得不錯,暫時沒有換工作的打算?!毙扈∥竦鼐芙^了。
徐津微微蹙眉,他不會再放任徐琛留在A市,這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徐琛都不是個好事情。徐津恢復了以往地果斷決絕:“我只是通知你”
徐琛不想到徐津身邊工作,那意味著不僅僅要離開A市,以后可能不會有機會再見到某個人了。
“我不會辭職,更不會到您那里去工作?!毙旖驊B(tài)度強硬,徐琛也以同樣的的方式回答。
徐津挑挑眉,俊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先生,葉律師來了?!备邞崎_門,一身職業(yè)裝的葉婧就站在他旁邊。
“葉律師請進”徐津淡淡道。
徐琛看見葉婧進來了,自顧自地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
葉婧走進包間,發(fā)現(xiàn)今天上午才見過的徐琛也在,還是穿著一身正裝。不過目光也僅僅是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葉婧坐在了離徐琛兩父子很遠的座位上。
“徐先生讓我來,是關于案子嗎?”葉婧今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高應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他說徐津在眀館設宴,想要請她去吃個飯。
本來她是想要拒絕的,但無奈對方身份擺在那里,不是她這種小律師能反抗的。
“就是想請葉律師吃個飯,沒有別的意思?!毙旖蚰樕隙褲M了公式化的笑容。他發(fā)現(xiàn)徐琛輕抿嘴角,他就知道這步棋是走對了。
上次讓高應去收集和徐琛有關的事情,就發(fā)現(xiàn)葉婧總會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里,但好像葉婧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與其說是沒有發(fā)現(xiàn),倒不如說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徐琛。
“葉律師,這是我兒子徐琛?!毙旖蛑鲃酉蛉~婧介紹徐琛。
“這位是葉律師,現(xiàn)在就是她在負責我和韓女士的案子?!毙旖蚬室饧又刎撠煻?。
“你好”
“你好”
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徐琛突然想到上午葉婧來家里找照片時,問了幾句和徐津有關的事。
一頓飯下來,葉婧可能是三人中,吃飯吃的最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被叫來,就只是吃飯,也不討論公事,吃了飯就讓高應把自己送回翡亣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