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雖然整個人變得有一絲冷漠,但還是從旁邊的柜子里拿了一盒泡面丟給十。
雖然十接住了泡面,但并沒有立馬打開而是晃了晃,聽著它發(fā)出的響聲,他更加用力的晃了晃。
他的這個動作引來了其他人的觀望,而夏瓊是“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伸出手掐著十無辜的臉蛋。
本剛起的緊張,也因此消散。
束蔣又一把坐到夏瓊他們對面,語氣也恢復成了之前懶羊羊的模樣:“你們趕緊交代,我好回去睡覺?!闭f完之后,還打了一個哈欠。
“我們該說的不是說了嗎?”夏瓊看著十笨拙打開泡面的姿勢,漫不經心的回。
束蔣也不氣:“那你們就這樣呆到天明吧?!?p> 在十“迫不及待”吃泡好泡面的第一口時,宣顯宏從里間辦公室走來了出來,拍著束蔣的肩問:“如何?”
束蔣就算在自己隊長面前,也沒有什么正經樣,聳著肩說:“他們喜歡我們這里?!?p> 宣顯宏面上也沒有露出其他情緒,或許早就猜到了,他又拍了束蔣肩兩下。
束蔣理會的把自己屁股從椅子上移開,頭不回的向剛剛拿泡面的那個柜子那里走去。
宣顯宏坐下之后,也沒有用嚴肅的語氣問,而是像聊家常一樣,對著吃泡面很歡的十道:“是不是很好吃?”
十反應遲鈍的點著頭,雖然味道很怪,但多吃幾口,讓他愛不釋手。
在宣顯宏不急的注視下,十是把湯也喝光了,還打了一個飽嗝,然后身無骨頭般的癱倒在椅子上,本無睡意的他,此刻眼皮也磕上了。
在模樣不經讓夏瓊打趣他:“吃飽了就睡,真幸福?!?p> 宣顯宏眼里也有著明顯的笑意,這和他威嚴的面孔有一絲不符。
又看了兩眼十,才緩緩的說:“呆到天亮你們就離開吧。”
這一聲,讓夏瓊露出詫異,眼里流過別樣的情緒,而閉目沉思的陳銘,也睜開了眼睛。
一瞬間,他們兩人的視線對上,但互相又默默地移開。
直到熹微來臨,雙方都未曾在開口一句,而在陳銘三人踏出巡衛(wèi)室的那一刻。
束蔣一手拿著零食吃問:“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他眉皺的很起,還有一絲擔心。
宣顯宏挺了一晚上的腰板,此刻也放松了下來,嘆了一口氣:“這又有什么辦法……”眼里的苦澀,束蔣也明白,又吃了兩大口零食。
眼里的思緒飄遠:“是啊,這又有什么辦法……這個地球,還能堅持多久?”
堅持多久?
從遙遙的上方往下看,本是蔚藍的地球,此刻全被一層黑色包圍,而在它不遠處,像是有什么旋轉一樣,讓人害怕,甚至不敢對視。
又回到酒店的三人,就算分開,也沒有說任何話。但在各自回到房間后,夏瓊是一個轉身,又來到陳銘房間。
“他是什么意思?”
陳銘不語著,但右手卻在左手手背上摩擦著,思緒飄的很遠。
在巡衛(wèi)室里,那張被風掀起的筆錄紙,上面寫著:“教唆未成年離家出走……”。
其實在束蔣拿到資料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不說陳銘,夏瓊的身份也看上去很平凡,但細心的他,在看到某一條信息順著查了查,又是一笑,而在對著十信息時,他臉上有一絲凝重。
雖然他報告了宣顯宏,但除了一開始他面色有點沉,后續(xù)又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束蔣雖然疑惑,但他堅信著自己的隊長,該明白的時候,總會明白的,但是……
轉念間,他又有一點擔心,他們最堅守的原則“就是不能心軟?!?p> 想到這里,他手緊握,因為很有可能因為他們的一個心軟,這座城市就不存在了。
他這個擔心還沒有過去三秒,巡衛(wèi)室里整個警報響起來了,令人心十分慌。
“警告!警告!警告!東邊防御罩出現(xiàn)異常!異常!”
“警告!警告!警告!東邊防御罩出現(xiàn)異常!異常!”
就算他們有人出警了,也通知東邊的守衛(wèi)者,但警報卻一直沒有停下來,反而是最高級的紅色。
宣顯宏迅速的問:“那邊發(fā)生了什么?”
“好像是偷渡者。”
這幾個字令周圍三公里的氣氛都有一絲凝結,宣顯宏的身子也很明顯滯留了一下,但也立馬下著指令:“所有人穿好防御服?!?p> 到達東邊防御塔時,那里已經被軍人包圍了,紅色的燈光很是刺眼。
這里的負責人看到宣顯宏時,迅速的向他行著禮。
“報告長官,發(fā)現(xiàn)一名偷渡者?!?p> 此刻,就算他們從入伍那一刻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空氣中的緊張,也讓人窒息。
不過宣顯宏的腳步并沒有因此而停下,但在見到偷渡者的那一刻,他的心沉了沉。
他微微一閉眼:“但是沒有辦法……”。
隨著他的揮手,眾人也把槍裝備好了。
面對如此的場面,而那名偷渡者卻站了起來,他這一動作,更是讓空間變得靜謐,甚至連一根針掉到地上,也可以十分明顯的聽到。
他的聲音十分古怪:“你們這么怕我們嗎?”
在風把他斗篷帽吹下的那一刻,氣氛更是劍拔弩張。
他身子不僅十分矮小,那張臉就像風干的一樣,連骨頭也清晰可見。
只見他手微微伸出,那上面的青筋卻十分圓潤。
宣顯宏此刻也低沉的出聲了:“你想做什么?離開。”
“呵呵……”刺耳的聲音,讓人骨膜一震。
他又突然羨慕的環(huán)繞了周圍一圈:“你們真好啊……”眼下又是落寂。
“離開?!毙@宏再次沉穩(wěn)的說。
“呵呵……”又是他的笑聲,隱約下帶著瘋狂。
但在他還沒有有所動作時,宣顯宏先拔了槍,沒有絲毫猶豫,甚至連他身邊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一槍直接讓偷渡者倒下了。
束蔣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吐出:“隊長”二字。
宣顯宏反而沒有放松姿勢,槍絲毫沒有變化的對準那里。
束蔣同樣也警惕著。
但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沒有反應,在這邊區(qū)域負責人準備松口的那一刻。
宣顯宏的槍聲又起了幾聲,只見本是久久沒有動靜的偷渡者,剛剛那一刻,身子竟然猛然有所動作,不過還好宣顯宏反應快。
這一情景,也嚇住了不少人。
剛剛準備放松開口的負責人,也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