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傅心事重重的走了。陸羽坐在板凳上,喝著已經(jīng)溫了的茶水,看著周圍時不時路過的忙碌仆役,這人就怕比,似乎自己的小日子這樣過,也挺不錯。
可惜,韋家的管家找了來,“陸師傅您在這兒。有件事麻煩您一趟?!?p> “什么事?”
“聽說劉家出了事兒,我們家老爺要去劉家吊唁一下。您這一路多護理安全?!?p> “那就走?!?p> 幾個人出了府院。韋遠南坐了一輛馬車,本想給陸羽準備腳力。陸羽以不會騎馬推辭了。
看來自己也應(yīng)該找個機會,學(xué)學(xué)騎術(shù),要不然出行都不方便。雖然自己的體力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學(xué)會騎術(shù),也算藝多不壓身。
韋遠南似乎特別小心,自己坐在車里。同時,管家和駕車的車夫,排而坐,讓陸羽緊跟車后,隨行的仆役帶著東西,圍攏馬車。一路無事,聽著兩人車上兩人的對話。大概是韋家和劉家有交情,生意上沒有沖突,反倒是有很多地方相互幫助。
來到劉府門外,老遠下了車。此時除了,把守的衙役之外,門外還多了許多亂哄哄的人。大部分瞧熱鬧,也有身穿重孝在那哭哭啼啼的。
因為此案尚未查明,所以很多地方不能進,韋家老爺也不例外。
衙役當(dāng)中有很多人認識他,管家上上前與帶頭的人嘀咕了幾句。韋老爺問了幾句話。又給了他們一些賞錢。管家隨即安排下人,把隨身帶的祭品打點利落。
陸羽在旁邊看了一下,沒有什么危險,趁著旁人都沒注意到自己。略略的凝聚了紫氣在眼睛里面。想要感應(yīng),是否有邪祟的痕跡?可惜,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位師傅也有家人遇難嗎?”
聽著好像是問自己的。急忙回頭看去。見到兩個身穿孝衣,明眸皓齒樣貌秀美的女子??聪嗝矁扇颂窳耍瑧?yīng)該是雙胞胎。
“不是,我這是陪著人前來吊唁。”
“不知是那家府上?”左邊那個姑娘好像比較愛說話。
“跟著韋家老爺來的?!?p> “冒昧的問,不知二位姑娘家里---”
一直沒有答話的那位。忽然打斷了陸羽的話,“你會說話嗎?”
嗷----她,不對,是他一說話,陸羽可聽出來了。說話的這位不是姑娘,竟是一位男子。
“抱歉,抱歉,是我眼拙,您莫怪罪?!壁s緊給人道歉。
“陸師傅,不必客氣。是我這位兄弟脾氣不好。家中遇了事情。您多擔(dān)待?!?p> “你認得我?”陸羽可好奇了?
“韋家請的鏢師里面,這幅打扮這個年紀里,恐怕也就是陸師傅。您的名頭我們可聽過。”
“不知您二位是?來這里?”
“我們是義友鏢局的。鏢局的雷鏢頭是家父。昨夜----”有些說不下去了。
“二位節(jié)哀順變。什么需要幫助的話,咱們都是江湖人,也不必客氣?!?p> “我們義友鏢局能夠撐得過這個坎?!蹦械恼f。
女孩拉了他一把,對陸羽說:“多謝陸師傅。”
都說同行是冤家,自己剛才客套話,不會引起什么誤會吧。
陸羽想,平心而論,剛才那姐姐的相貌在自己認識的人里,算是一等的,曾經(jīng)見過一次雷鏢頭,五大三粗的漢子,居然能生出這么漂亮的兒女。可惜看這局勢,這姐弟兩個的日后,可能真是--生在蓮花盆,長在茅草坑。
回去的路上,韋遠南和管家商量起,將家里部分產(chǎn)業(yè)和人,轉(zhuǎn)移到京城去的辦法。
看兩人閑了下來,陸羽向韋遠南請教了一直想問的事情。
“神宵宮?陸師傅怎么想起問這事?”
“我也聽到傳聞,說是知府大人來的時候,跟著一個道姑,聽說是神宵宮的,是會法術(shù)的?”
“會不會法術(shù)我可不知道,只是聽說神宵宮有高人,這也不算秘密。咱們大宋幾代君王,都信任道教,神宵宮是其中翹楚,神宵宮里出過不少高人,在朝中任欽天監(jiān)甚至護國法師。”頓了頓,又說“只是當(dāng)朝的至尊,信任佛教,所以近些年,神宵宮的勢力有所衰退,不過他們畢竟積攢了十幾代不可小覷。汪知府可能是請來助陣的幫手?!?p> “我剛才看到義友鏢局的人。他家的鏢師?”
“去了劉家的都死了。慘啊。”
知道了來歷,就好應(yīng)對了。
沒等到家,一行人被李捕頭攔下,一問,原來是知府大人有請。
路上李捕頭幾次向陸羽使眼色,陸羽明白他的意思。
到了地方,鏢師不可能進入旁聽,陸羽在等候院子里等候,打發(fā)時間。
忽聽得腦后生風(fēng),破空之聲傳來。顧不得思考,矮身向前竄出,先離開再說。
從上次白衣庵的事情了結(jié),陸羽慢慢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本領(lǐng)又多了。
感覺更靈敏,起碼在以前,剛才這一下,自己絕對躲不開。
身后這人沒有放棄,進步跟上飛起一腳,十分刁鉆。
陸羽仿佛后背長了眼睛一樣,左移一步,用右手和肋下夾住襲來的腿,轉(zhuǎn)身躲過攻擊,抬右手左手護住中門,定睛看去----
呵呵,一個道姑被自己那一抬,站立不穩(wěn),狼狽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