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見林云忽然神色不善,心頭咯噔了一下,道:“怎么了?”
林云緩緩搖搖頭,笑道:“沒什么!今天多謝秦掌柜了,我也得回去準備準備,明天便要去武校了!”
秦雨見狀也沒說什么,只是叮囑道:“實際上,相對于隱宗來說,隱族的觸角會多一些,各省武校中,或多或少,都有隱族的影子。所以,雖然你在同齡人中非常強,但還是要收下性子,一些時候改改脾氣,否則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招惹到那些存在!”
林云聞言習慣性的挑了挑眉,平靜的道:“放心,我脾氣很好!”
“……”秦雨覺得有些無語,雖然幾次見面確實沒有見林云有過溢于言表的情緒浮動,但無論是當初在自己常青閣中殺三廢一,還是在武考中一刀雙殺,都讓秦雨覺得,林云的脾氣,簡直不好的極點。
或者說,是那種無情,冷酷,甚至漠視的態(tài)度,讓她感覺,脾氣對于林云來說,是奢侈品!
因為一個正常人,頂多喜形于色,怒發(fā)沖冠,而不會以一句“天不及我無情”,來自我形容!
“在省城雖然沒有我們常青閣,但卻有我們常青閣的零售店鋪,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去那里!”
林云微微點頭,徑直離去。他早得知常青閣的作風,雖然對為什么不在省城設立常青閣存有疑問,但那是他人的規(guī)劃,與他無關(guān)。
……
這一天,云香藥業(yè)依舊在不斷蠶食聚合的市場,而后者,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據(jù)說,聚合的幕后老板林偉,早已離開南州,回到了西省省城。
第二天,林云在車站與風無限碰頭。原本后者是打算乘車前往,但得知林云選擇高鐵之后,放棄了這一想法。
用風無限的話來說,每多和林云呆一分鐘,自我的提升就比尋常快一小時。
這是不能錯過的。
林云對此也沒有多大的異議,相反,他倒挺關(guān)注風無限如今的狀態(tài)的,畢竟天生劍骨的人,放在上一世,也是極其罕有的體質(zhì)。雖然他并不是非常在意,但也怕這么一個體質(zhì),在自己不經(jīng)意間給荒廢了,那就有點暴殄天物。
對于林云來說,授人魚不如授人漁。風無限與他前身要好,更兼稀有體質(zhì),他并不介意多拉對方幾次。
而風無限明顯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經(jīng)過之前的一天一夜,風無限像是脫胎換骨一般,少了幾分玩世不恭,多了些認真與韌性。
這些都是踏入武道必須擁有的態(tài)度,否則,還不如尋常一生,平淡終老。
……
而此刻,在西省省城郊外,綿延的群山密林之中,矗立著一座規(guī)模可觀的建筑群。
其四周并沒有過多的商業(yè)建筑,更沒用縱橫交錯的交通路線,僅有一條連接城中的道路。
這里,便是整個西省在武道復蘇后的最中心。
西省省際武道學院!
在整個世界武道重新興起后,整個華夏國以東南西北四大地域為基礎(chǔ),設立了九個省際武校,用以培養(yǎng)國內(nèi)擁有天賦以及立志武道的年輕人。
西省武校是整個西南區(qū)中,唯二的一所。
此時,在大理石結(jié)構(gòu)的校門處,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身影。
其中有來報道的新生,更有為了迎新的老生和導師。
大門異常的寬廣,風格大氣,給人一種磅礴之感。
校門一側(cè),擺放著一張長桌,上面零散的放著一些手冊以及表格。其后坐著四五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正輕聲交頭接耳。
“南州的還沒到?”
一個留著長發(fā)的男子拿過一張表格仔細的看著,在那上面,記錄著每一名前來報道的新生信息。
“就到了一個叫徐子謙的。不過子勝說,這個徐子謙在南州武考時與那林云好像也有些來往。我不確定,暫時先讓人帶他進去了?!?p> 說話的是長發(fā)男子身旁的一人,看上去與對方一般年紀,但是從樣貌來看,卻沒有長發(fā)男子那么清秀。
而因為臉上高隆的顴骨,略是下陷的眼窩,粗濃的眉毛,給人一副兇神惡煞的感覺。
“寬子哥,你說子勝為啥特意交代特別‘照顧’南州來的人?那徐子謙如今被咱們的人看管著,老熊讓他吃了點苦頭?!?p> 被叫“寬子哥”的,正是那兇惡面相之人,全名劉寬。此刻聽聞身后之人的言語,不由蹙眉道:“好像是因為與他二弟有關(guān)系!”
“林子乾?”
“不錯,就是昨天來校的那個!小豹子,你讓老熊下手注意分寸,畢竟是新生,回頭還要出席迎新會。別到時候被捅了陰刀子!”
身后的小豹子聞言,一臉得意,“這個還用你說,這手段老熊最擅長,保準找不出什么毛?。 ?p> 此時,那長發(fā)男子卻一臉沉吟之色,道:“這事在我看來有些不太對,我覺得還是穩(wěn)妥一些,不要過于摻和,畢竟林家在西省名望頗大。而這南州新生中,也有個林姓之人。我感覺像是他們林家內(nèi)部的事情。對于這種豪門大家,我們還是謹慎些。”
劉寬聞言一笑,看著對方道:“邱文哥,這是不用有啥顧慮。如今武道復蘇,武者在整個社會的地位都被無限拔高。而我們武侯會也是名聲在外。他林家豪門又如何,武者屈指可數(shù)。到時候還不是得巴結(jié)著我們來?!?p> 邱文聞言,又覺得言之有理。如今不是前些年,有錢有關(guān)系就能讓人畏懼。在這個時代,武重新開始占據(jù)了主流。而他們武侯會,均是兩年以上的老生。實力有些甚至早已超過了初級導師,如此情況下,就算以后林家想過河拆橋或者秋后算賬,都得好好掂量!
而那林子勝,也是武侯會的一員,雖然實力不錯,卻也只是在會中處于中等偏上罷了。
仔細想想,邱文并沒有怕的必要。
“那就按照子勝的安排,等南州的人到齊了,好好接待接待!”
邱文定了調(diào)子,一旁的劉寬與小豹子都忍不住期待起來。
對于他們來說,每次新生,都是狠撈一筆,順便展示老生肌肉的大好機會。如今這種盯人辦事的,不過是順道罷了。
正當他們期待的看著遠處時,從校內(nèi)出來一人,身著武校的藍白導師服,胸口佩戴著一個紅色橢圓形徽章,其上鏤刻著一顆金色的星。
一顆星,代表一星導師,又叫初級導師。
“周老師!”
小豹子最先看到來人,正是那初級導師周新。
邱文與劉寬反應過來,忙起身行禮,雖然他們的實力逐漸畢竟甚至超越了周新,但后者的身份以及在校的背景,讓他們不得不如此恭敬。
此刻周新來到桌前,目光有意無意飄向上面的表格,道:“怎么,這南州的還沒有到?”
“???是??!”
邱文習慣性的甩了下到鼻間的長發(fā),不明所以。
“簡直毫無紀律,連最基本的守時都無法做到,這種學生,簡直是我武校的污點!”
周新一副慍怒之色,讓邱文三人有些稀里糊涂,不明白周新怎么突然這么說。
新生報到只規(guī)定哪天,并未曾確切的指明時間,因此,在他們看來,周新這番話,似乎意有所指!
果然,就聽道:“等這南州的人到了,你們要好好的教教他們,遵守校規(guī),遵守校紀,以及什么是我們武校的風俗,倘若會有其他問題,便說是我周某人的交代!”
說罷,周新更是雙指在桌上重重的敲擊了幾下,便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周新漸行漸遠,邱文三人對視了一眼,“連周新都要搞他們,這些人是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