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兩幫人快速的廝打在一起。月希不敢離開沈依依半步,一直護在她身邊。皇后突然拔刀,面容猙獰的一刀捅死了那個假長楓。
陸離帶著侍衛(wèi)不停的打斗著,月希帶著沈依依藏在茶鋪后面觀察的情況。
“姐姐,別怕?!痹孪R娚蛞酪雷プ∽约焊觳驳氖忠恢痹陬澏叮爿p聲安慰道她。沈依依雖然害怕但還是點點頭,將月希的胳膊抓的更緊,
陸離在人群眾,只見他一腳將一個侍衛(wèi)踢翻,將劍插入他的胸膛,那人口吐鮮血的死去,而后提劍擋住另一個人向他刺過來的劍,敏捷的避讓開,回手一劍將那人割喉而亡,可是陸離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這些侍衛(wèi),如果不是一招斃命的,傷在胳膊、腿上的他們,好像不會知道疼一樣,一直可以戰(zhàn)斗。陸離是王命,所以他的劍也是王者之劍,帶有王者之氣自然可以斬殺妖魔。
“月希小心,啊?!蓖蝗灰宦暎蛞酪劳纯嗟慕械?,原來月希時刻關注陸離,連身邊來人了都沒有察覺,而沈依依生生為月希擋了一劍,幸好只是刺在胳膊上,不過她一個女子自然是忍不住疼的,便大聲叫了出來?;剡^神的月希一劍將那人刺死。
“姐姐,姐姐,你沒事吧?”月希驚恐的用手扶住沈依依的胳膊上的傷口,而此時的陸離也因聽到這邊的動靜分神被劃了一刀。
“啊,好疼,我的肚子好疼啊?!碧弁春腕@嚇導致動了胎氣,此時的沈依依疼的滿頭大汗的捂住肚子。
“姐姐,你忍忍,我...我馬上帶回去?!痹孪2恢氲目粗孀《亲拥纳蛞酪?,可是沈依依根本動不了了,月希趕緊將自己的銀鐲拿下戴在沈依依手腕,讓它護住胎兒。
月希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些人好像殺不盡一樣,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而他們帶來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死光了,除了被陸離一劍斃命的,其他就算身受重傷,斷胳膊斷腿的照樣可以戰(zhàn)斗。而此時的陸離已經(jīng)有些體力不支了,身上也有很多傷,月希將沈依依重新藏在一個柜子后面,自己也提劍沖到人群,和陸離背對背殺敵起來。
“看來我們今日可能要喪命于此了?!标戨x笑著對月希說。
“不會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和姐姐出事的?!痹孪R曀廊鐨w的對陸離說,而后便一個蜻蜓點水提劍向那些侍衛(wèi)刺去,此刻沒有銀鐲護身的月希,即便有劍還是會被刺傷,一番打斗下來,月希胸口,胳膊上已經(jīng)傷痕累累了。正在殺敵的陸離沒有注意到身后刺來的劍,月希飛身過去用劍將刺向陸離的劍挑開,而自己卻被另外一劍刺在背后,一口鮮血噴出。陸離轉(zhuǎn)身將那人刺死,可月希他有些站不住了,陸離見狀趕緊扶住他。
身中劇毒的月希身體原本就處于恢復期,而現(xiàn)在又是這般打斗,傷痕累累,體力不支的倒了下去。而陸離不得不現(xiàn)將月希放下,繼續(xù)殺敵。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最后侍衛(wèi)被陸離擊殺,他也口吐鮮血的跪在地上,發(fā)絲凌亂的撒下,用劍支撐著身體。
“啊啊啊啊...”又是一聲大叫,趴在地上的月希和跪在地上陸離眼睜睜看著那邊沈依依傳來的慘叫無能為力。
“依依”,“姐姐”他們二人同時大喊道。
突然一道白光閃出,又傳出一聲慘叫,但是聽上去好像不是沈依依的聲音,反而像是皇后的聲音。原來皇后發(fā)現(xiàn)沈依依一人藏在柜子后面便拿著刀準備過來殺了她,可誰知就在她一刀砍下去的時候,沈依依抬起帶著銀鐲的那只手本能的想擋一下,她便一刀砍在銀鐲上,而銀鐲一道白光將皇后擊飛,重重落在地上,口吐鮮血的暈了過去。
此時陸離和沈依依更加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是一只通體雪白,頭上有一對長長的鹿角,碧藍色的眼睛泛著幽幽的光,身前掛著一個鈴鐺和四朵粉色夕顏花的鹿朝月希走去。
胡蘿卜被皇后一刀從銀鐲的封印中砍了出來,只見它走向月希面前,然后又回身看著躺在地上的那些“侍衛(wèi)”,突然對空一聲嘶鳴,張開嘴巴,而月希好像發(fā)現(xiàn)不對勁,大聲卻又無力的喊道:“不可以,胡蘿卜,不可以,你是神獸不能吃凡人?!保}卜回頭看了一眼月希,還是一口將這些人吞下。原來胡蘿卜還有一個高級技能就是可以分辨人、妖、魔、神。死后的和犯錯的被誅的妖和魔它都可以吞下。
吞完后,它又回到月希身邊,張開嘴將滿身是血,又身受重傷的月希含在嘴中,臨走時它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陸離后化作一道銀光消失在陸離和沈依依面前。
“月希?!笨粗孪Oг谀堑腊坠庵校戨x撕心裂肺的喊著他的名字,可沒有了任何反應,沈依依手腕上的銀鐲也自動消失了。
幾日后,宸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日他們回來后,皇后被關押起來,太子也被收監(jiān),而皇帝因為中毒太深,最終沒有救回來,臨走時昭告天下,傳位于離王陸離。
秋后,陸離在萬眾矚目中登上王位,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點都不開心。沒多久皇后及其一族全部被誅殺,而太子只是被一直軟禁在之前的太子府,他并沒有做什么錯事,所以陸離并沒有殺他,只是將他關押在太子府,終身不得出府而已。
沈依依也在秋后沒多久誕下麟兒,取名念月,而小小的念月經(jīng)常會看見母后拿著一個撥浪鼓獨自流淚。
一轉(zhuǎn)眼過去了六七年,御書房每每都一個人影徹夜作畫,而宮人們不敢打擾也不敢窺探。
御書房的偏殿中,一陣風吹來,風吹動著他的發(fā)絲,坐在書案前低頭作畫的他,看著滿屋的畫在地上翻飛著,有一笑百媚的,有微笑不語的,有笑靨如花的,也有低頭沉思的,也有嬉皮笑臉的,也有眼中帶淚的,滿殿中都是這個人的一顰一笑,而此人正是月希,畫他的人正是陸離。
那日之后,月希再也沒有像上次那樣幾個月后便出現(xiàn)了。他一年又一年的等著,可是直到他死的那一刻,都沒有等到月希回來,因為他不知道他自己已經(jīng)等不到他了,臨死時他手中還是拿著月希的畫像,念月繼位后將月希所有的畫像一起和陸離葬在了皇陵中。
有人說陸離是相思成疾,可是思誰?沒人知道。也有人說陸離是因為之前身中劇毒沒有清除,所以身體不好,才短短二十九歲便離去。
可終究為何,恐怕陸離只有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