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你被開除了
弗雷德大戰(zhàn)二百精銳,從場面上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比亞姆和周圍觀戰(zhàn)的士兵們?nèi)伎瓷盗?,這是在拍戲嗎?這二百人也太配合了吧?
本來就是飯口,這里又鬧出這么大動靜,頓時引來越來越多的人。
沒有任何意外,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能不能動一動,難道就站在那里讓人打,連最起碼的反抗都不會嗎?
還有,你們難道是紙糊的嗎?怎么稍微碰一下就躺下了?站起來,站起來和他打呀!
這二百人當(dāng)真是可憐,身體上挨著打,心靈上還要遭受這種摧殘。
有人承受不住當(dāng)時就暈了過去;也有人激憤難平,怒吼著懟回去,“你行你上,不行別嗶嗶!”
有人識趣的閉上了嘴,也有人覺得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別看弗雷德表現(xiàn)得那么生猛,實際上肯定就快不行了,趁他病要他命,此時不上更待幾何?
然后,誰上誰悲劇。
這些剛才還瘋狂叫囂的人,親自上場面對弗雷德才意識到,并不是其他人不動,而是弗雷德太快了。
在他無與倫比的速度下,其他人無論怎么努力都像是慢動作,在這種情況下,任你斗氣兇狠、招式凌厲又有什么用呢?
再說力量的差距,弗雷德看上去瘦瘦的,肌肉并不很夸張,但是他的力量來源于盤古煉體決,這是一種對血脈和筋骨全方位的改造。
從六歲起一直到現(xiàn)在,弗雷德練習(xí)盤古煉體決已經(jīng)有七年時間。七年雖然稱不上一代宗師,但至少可以算小有所成。
對上這些實力還不到六級的戰(zhàn)士,就算站在那里讓他們打,他們也打不出個所以然。
十分鐘不到,侯賽因和他手下兩百精銳,外加臨時參戰(zhàn)的百十號人全都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哀嚎。
“還有不服的嗎?有嗎?”
弗雷德目光掃過全場,食堂里熙熙攘攘的聚集了兩千多人,沒有一個敢答話的。
“沒有的話,我就要吃飯了?!?p> 平靜的點點頭,走到一旁的水池,接水、洗手。另拿一個餐盤,取了兩只面包,一碗湯。
看著加西亞等人還在遠處發(fā)愣,弗雷德無奈的嘀咕了一句,“你看你們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就是稍微活動了一下,至于嗎?這要是把我的傀儡軍團放出來,你們還不得嚇得尿褲子?”
在兩千多人的圍觀和竊竊私語中,弗雷德吃完了早飯。
五分鐘前,侯賽因從昏迷中爬起來,剛想從他砸出的大洞里鉆進來繼續(xù)戰(zhàn)斗,看到滿地哀嚎的手下頓時陷入了強烈的震撼。
他站在原地糾結(jié)了一會兒,一咬牙離開了。
弗雷德默默的看著他離去,微微搖了搖頭,這家伙其實挺不錯的,如果再勇敢一點,過來再挑戰(zhàn)他一次,他都要收他當(dāng)敢死隊了。
“走吧,我們?nèi)パ菸鋱?,希望那里的?zhàn)士能能勇敢一點,這些家伙太弱了,沒勁?!?p> 被人這樣評價,兩千多戰(zhàn)士全都有種無地自容的慚愧,但是實力如此懸殊,盡管不滿但也沒人自討苦吃。
不過有的時候人就是這么討厭,打不過你還可以惡心你,現(xiàn)在不如你還可以熬死你。
弗雷德和同伴們在前面走,這兩千多士兵也不知是沒事還是怎么的,就那么遠遠的跟在后面。
半個小時后他們終于來到了演武場。算上身后跟著的,再加上這里原有的,西海岸軍團十分之一的部隊都在這兒了。
弗雷德挑了挑眉毛,他又看到了侯賽因。這家伙神色陰鷙的瞪著他,正跟身邊的黑臉漢子說著什么。
不一會兒,這個高高瘦瘦、身背雙刀的黑臉漢子一臉孤傲的向弗雷德走了過來。
“就是你向西海岸軍團挑釁?”
“如果教訓(xùn)那群蠢蛋就算挑釁的話,那么好吧,是的,我就是在挑釁?!?p>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愧是侯賽因的朋友,黑臉漢子同樣秉承了不打招呼就動手的優(yōu)點,蒼啷一聲,拔出雙刀就要砍人。
可惜弗雷德反應(yīng)更快,乒乒兩下就打落了他手中戰(zhàn)刀,然后和對付侯賽因那時如出一轍,一記華麗的凌空踢就把他踹飛了。
一萬人同時驚呼,這聲音真好聽!
“我的天吶!剛剛在食堂揍飛了侯賽因,現(xiàn)在又一腳踢飛了胡塞尼,他是變態(tài)嘛!”
前面的話讓弗雷德感覺很好很受用,但是后面這句怎么聽起來那么刺耳呢?
轉(zhuǎn)身,側(cè)目,抬起手,“誰說的?剛才那句話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全場肅靜。
胡賽尼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血,目光轉(zhuǎn)向侯賽因,居然笑了。
“這小子果然是個硬茬,難怪你會和我聯(lián)手?!?p> 侯賽因的心情其實很糾結(jié),胡塞尼是他多少年的對手了,兩個人誰也不服誰。但凡有選擇,他才不會向這家伙求助。
他打不過的對手萬一被胡賽尼打敗了,豈不是擺明了他不如胡賽尼嗎?
但是他剛才輸?shù)哪涿睿€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被對手一腳踹飛了。坦白地講,他心里有那么一點犯怵。
因此才跑過來找自己的老對手,這或許就是“榮辱與共、死也要拖你下水”的心理作祟吧。
實踐證明,兩人單打獨斗都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于是聯(lián)手就成了必然。
可是下一刻,兩人分別化為兩道優(yōu)美的弧線,帶著驚人的氣勢飛向天空。
弗雷德清了清嗓子,向兩邊震驚的官兵們喊道,“大家好,我是新來的,我叫多寶。我、”
砰!砰!
侯賽因和胡塞尼從天而降,在地上砸出兩個巨大的深坑。不愧是六級巔峰的戰(zhàn)士,飛那么高摔下來居然還活著。
弗雷德敬佩的點了點頭,剛想繼續(xù)說,這兩個人就暴怒的吼道,“小子,我們跟你拼了!”
眼看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弗雷德同時抬起兩只手,分別豎起一根食指。
“等一下,在我把你們再次踢飛之前,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咱們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我做錯什么了嗎?”
侯賽因吹胡子、胡塞尼瞪眼,兩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這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嗎嗎?
你都把我們打成這樣了,你居然說你是無辜的?要不是知道打不過你,我倆早就弄死你了!
“小子,你初來乍到就挑釁我們,這不算過分嗎?”
“挑釁你們?你能講點道理嗎?那個老馬可刁難我們,讓我們?nèi)齻€小時跑五萬米,你知道我們多辛苦嗎?”
弗雷德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旁的加西亞表情極為精彩,仿佛在竭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去一巴掌拍死某人。
“你真敢說啊。。?!?p> “還有,我們明明都想要睡覺了好嗎?是那個刀疤臉還有絡(luò)腮胡非要帶我們走的,難道這就是你們的規(guī)矩?”
侯賽因一手捂著胸口,表情卻極為強硬的喊道,“不錯,這就是我們西海岸軍團的規(guī)矩,新人必須無條件尊敬前輩,不管我們讓你做什么,你都必須完成!”
“憑什么?就憑你是前輩,我是初來乍到的?”
“不錯!啊~”
胡塞尼只感覺一陣狂風(fēng)飚過,他身邊的人就換成了這個恐怖的小子。
至于侯賽因,祝他飛行愉快,一路順風(fēng)。
“去你大爺?shù)淖鹬厍拜叄ツ愦鬆數(shù)奈骱0盾妶F!如果這就是規(guī)矩,那就去你大爺?shù)囊?guī)矩!哪個不服,來?。 ?p> 胡塞尼的心臟都快炸開了,這小子到底誰?。靠竦竭@種份上?沒邊了都!
就算你能打,就算我和侯賽因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這里還有一萬官兵,當(dāng)著他們的面你就敢這么說,你這是要瘋啊?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nèi)硕啵覀儾慌履?!?p> 當(dāng)胡塞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恐懼。但是胡塞尼不在乎,相比于侯賽因的單打獨斗,他更像一個帥才。
先后兩次和弗雷德交手,讓他意識到了這小子絕對是個怪物,根本不是他這個實力能對付的。
他甚至有一種可怕的猜測,即便是軍團長狂浪劍圣真動起手來都未必neng 把他怎么樣!
這小子的爆發(fā)力太他么強了,根本不給你反應(yīng)的時間,這還讓人怎么打?
“人多?哈哈哈哈,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場的各位,你們?nèi)际抢?p> 你們根本不是軍人,你們甚至不是男人,你們一點骨氣都沒有,全都是他么的孬種!
聽到了嗎?我在罵你們,罵你們是娘炮,孬種,窩囊廢!”
?。?p> 一萬人同時咆哮,這種場面是很嚇人的。弗雷德身后的同伴們,別說是加西亞,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比亞姆都嚇得直哆嗦。
“多寶閣下,您可悠著點吧,這可是足足一萬人??!就算您是獅子他們是綿羊,一萬頭綿羊站那不動讓您殺,您也有累的時候吧?”
但是弗雷德一點顧忌都沒有,繼續(xù)喊道,“怎么?不高興了?生氣了?覺得我在侮辱你們?傷自尊?你們也配!一群沒有榮譽感的東西!”
眼看官兵們就要暴動,胡塞尼終于忍不住了,他想在弗雷德被人撕成碎片之前把話問清楚。
“混蛋!你把我們罵的這么不堪,原因呢?總得有個原因吧?”
“原因?你居然還有臉問我原因?軍人是干什么的?是保家衛(wèi)國的!是沖鋒陷陣的!
可你們倒好,成天就知道龜縮在軍營了,海島上的人都被殺光了居然還沉得住氣,你們在等什么?等著敵人殺上門來嗎?”
一萬多官兵,前一秒還怒發(fā)沖冠,這一刻全都泄了氣。弗雷德的話就像一根鋼針,刺破了他們脆弱的內(nèi)心。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真是直指要害,不留絲毫情面??!
胡塞尼也被罵的一時語塞,但他好歹是軍官,知道反駁。
“混蛋!你說我們沒有軍人的榮譽感,那好,我問你,換了是你,你能怎么做?上面的命令就是這么操蛋,你讓我們怎么辦?”
換做平時,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胡塞尼是絕不會說的,但是被弗雷德擠兌到這個份上,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我會怎么辦?哈哈哈,笑話,我當(dāng)然是掀竿而起不受他這鳥氣!別說是個參謀長,就算是他娘的軍團長,老子照樣干他丫的!”
弗雷德氣沖霄漢的喊出了這句話,然后就發(fā)現(xiàn)全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盯著他身后,仿佛那里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弗雷德心頭一動,不會這么巧吧?
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一個個子不高、身材纖瘦、不留胡子、唇紅齒白的將軍,正朝他陰陰的冷笑。
“我聽說有人鬧事,趕過來一看,大老遠就聽到有人口出狂言。
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我以參謀長的名義宣布,你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