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妤瑾看著徐妤安所在的馬車慢慢走遠(yuǎn),內(nèi)心惆悵。
“不要再看了,已經(jīng)看不到了?!蓖蝗缙鋪淼穆曇魢樍诵戽ヨ惶?。
“侯爺,你什么時候來的?”徐妤瑾轉(zhuǎn)身看著周筠珩,不解。
“怎么,我不能來嗎?好歹也是我的大姐,是吧!嗯?”周筠珩語氣不爽,邊說邊走向徐妤瑾。
徐妤瑾只得尷尬地笑笑。
小聲說道:“侯爺,您的事情處理好了?”
“……好了?!敝荏掮駸o奈,“你,還是算了?!?p> 周筠珩見徐妤瑾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樣便沒了說下去的欲望。
“那侯爺是要出去嗎?”徐妤瑾試探著問道。
“嗯”周筠珩也是不在意的說著。正當(dāng)倆人相顧無言時,馬車到了,待周筠珩上了馬車,送他離去后。徐妤瑾松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徐妤瑾每次在周筠珩的面前都比較緊張,即使已經(jīng)成親多年,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但還是一如既往的緊張。
“大少夫人,回去嗎?”白蘇見徐妤瑾站在門口一直不走,便提醒道。
“嗯,回去吧!”徐妤瑾回過神來,走入府中。
徐妤瑾所在的院子名叫清錦院,一進(jìn)院內(nèi),各式各樣的植物映入眼底,郁郁蔥蔥,生機(jī)勃勃的模樣治愈徐妤瑾的離別之愁,雖說大姐能常來,但到底還是不如以往自由,只嘆歲月無情。
進(jìn)入屋內(nèi),屋中沒有金碧輝煌只是中規(guī)中矩的模樣,不過屋內(nèi)的盆栽到是有很多。
徐妤瑾想起大姐的話語,說實(shí)話她確實(shí)心動了,一輩子那么長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了,她確實(shí)有點(diǎn)不甘心??扇羲幌矚g,又有什么辦法?
“白蘇,你去把我上次給粥粥還沒繡完的衣服拿來。”“是”白蘇退下。
徐妤瑾喜歡獨(dú)自思考,便支開了白蘇。
她還記得他們大婚之日時的場景,十里紅妝,真真是羨煞旁人,世人都說東平伯府好運(yùn)氣,攀上了高枝。
世人皆知東平伯府名頭好聽,但卻并無實(shí)權(quán),不過只是三代承襲爵位罷了,到了徐妤瑾她父親這一代已是第三代了。而當(dāng)年的侯府就不一樣了,備受先帝信任。
且徐妤瑾是大房二女,并不是嫡長女,她一直想不通周筠珩為何會娶她,她也從未想過要嫁給嫡長子。
她與他的第一次見面還是在洞房花燭夜時,那年周筠珩二十歲,弱冠之年,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
他挑開了徐妤瑾的蓋頭,她便知這一生就要與他一起生活了。
徐妤瑾望著紅燭希望它不滅,少女懷春,總以為生活是詩,可是隨后各種各樣的事,形形色色的人,讓她的心如墜冰窟。
那些年里徐妤瑾時常想起娘親在她出嫁之前的告誡,千萬不要愛得太深,那樣自己會受傷的。
所以這些年里她一直守住自己的心,不讓他人傷害。
當(dāng)你一直以來堅(jiān)信不疑的東西,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是錯的,你該怎么辦?徐妤瑾很疑惑,她需要好好想想。
徐妤瑾單手撐著頭,閉上眼睛沉思。
“大少夫人,大少夫人,有好消……”白芷聲音小了下去,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徐妤瑾已經(jīng)面含怒色。她最討厭他人在她思考時打擾她。
“白芷,你去打打掃一個月的院子!”
白芷低著頭,彎著腰,小聲說道“是”,就退下了,卻把消息給忘了。而徐妤瑾也忘了追問。
“大少夫人,您要的東西,奴婢給您拿來了?!卑滋K見徐妤瑾生氣,勸慰著徐妤瑾,“白芷一直是那個性子,大大咧咧的,您就別生氣,免得傷了自己的身體?!?p> 隨即又說道:“奴婢聽說大夫人和老夫人要回來了?!?p> “是嗎?為何提前回來,可有聽說?”白蘇搖了搖頭,“沒有聽說,不清楚。”徐妤瑾又想起白芷,嘆氣道:“白芷那丫頭,我一生氣到忘了問她消息了。讓碧云去把她叫過來?!?p> “是,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