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從不由人,并不只是說說而已。
不過侯爺為什么又來了,徐妤瑾心道,這句話她不敢說與周筠珩聽,畢竟他一個侯爺被自己的妻子嫌棄,還是挺難堪的。
不過徐妤瑾還是很疑惑他為什么最近總是喜歡往她屋里跑,是書房呆不習慣了嗎?想著就偷偷地看了一眼周筠珩,見他談定的喝著茶,徐妤瑾又覺得自己多想了,畢竟他也不是很閑的,沒空陪她玩兒女情長的游戲。
“嗯,你相信她就好!”徐妤瑾:“……”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在安靜的時候突然出聲,人嚇人,嚇死人。
“粥粥明日就會回來了吧!”周筠珩又問了一個問題。徐妤瑾遲疑道:“……是”為什么會遲疑那是因為她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周筠珩聽后皺眉,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徐妤瑾看不下去了,道:“侯爺還是不要再喝的好。”
周筠珩看向徐妤瑾,眼中充滿不解。隔了好一會兒徐妤瑾才說到:“這個茶好像……是隔夜茶?!敝荏掮癖砬榕でD難開口道:“……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而且丫鬟干什么去了!”
徐妤瑾撇過頭,小聲道:“我也是現(xiàn)在才想起來的。而且我一般不喝茶?!币话悴缓炔?,那么丫鬟們也一般不會準備茶,這茶還是昨天周筠珩來時備的,這還真是……
徐妤瑾現(xiàn)在心虛得很,不過徐妤瑾等了半天沒見周筠珩責怪,便偷偷地瞧周筠珩,不想卻被周筠珩抓個正著。徐妤瑾也只好對他尷尬的笑笑,而周筠珩則回以冷漠。
不過周筠珩到底沒有再說些什么,其實說起來這件事他也有錯的。隔夜茶,而且還是隔了很久的茶他竟沒喝出來。想想還真是有些智障,到底還是對她太放心了。
為免兩人繼續(xù)尷尬下去,周筠珩不得不轉移話題,道:“你大姐怎么了?”
徐妤瑾見周筠珩轉移話題,便也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大姐呀!她還好。”
說了這句就不再說了,周筠珩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下文,不由得看向徐妤瑾,道:“然后呢?”
徐妤瑾疑惑地看向周筠珩,道:“沒有然后了?!敝荏掮瘢骸啊彼膊恢撜f些什么了。夫妻做成這樣也挺悲哀的。
沒有話題可聊,唯有圍繞著孩子,以及他們之間的親人,除了這些真的沒有了。周筠珩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問題,可是又要怎么改變了。就算有改變的法子,另一個人不配合又有什么用。
周筠珩想起顧及所說的話,愛不是萬能的,可是他們之間連愛都沒有,又該怎么辦了。
想到這周筠珩嘆了口氣,無精打采道:“先伺吃飯吧!”徐妤瑾喚來白蘇,不一會兒膳食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來,只是兩人的晚飯,到也沒有太多,兩葷一素再加一道湯。在那些達官貴人的眼里最是寒酸不過了。
可是他們覺得挺好的。不需要太多,浪費。在這一點上兩人的觀念倒是不謀而合。
飯后,周筠珩起身去了書房,徐妤瑾見周筠珩走遠,莫名的松了一口氣,道:“白蘇??!我最近總覺得侯爺有點怪怪的?!?p> 白蘇想了想,道:“奴婢也覺得侯爺有些怪?!卑滋K雖然覺得背后議論主子不好,但其實她的心里只把徐妤瑾當作真正的主子,而周筠珩只是一個附帶品。
又到了要休息時刻,這次徐妤瑾決定要等到周筠珩的到來才睡覺,可是她等了很久也不見周筠珩,便喚來白蘇,道:“你去書房看看侯爺在做什么?”
白蘇出去后,徐妤瑾心內有些焦躁不安,她也不知道她在焦慮些什么。
等了半天,才見白蘇姍姍來遲,徐妤瑾立馬問道:“怎么樣了?”白蘇小心翼翼道:“侯爺……已經睡下了?!?p> 徐妤瑾聽后不知該說些什么,就慢悠悠道:“你先下去休息吧!”白蘇看了一眼徐妤瑾,最終還是沒有在說什么,就下去了。
待白蘇下去后,徐妤瑾狠狠地捶打著床,發(fā)泄自己內心的不滿,在外要裝大家夫人的模樣,在內還得受周筠珩的氣,特別是他還有一堆的極品親戚,真是令人煩惱。
“唉。”徐妤瑾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認命的睡下了。
另一邊,周筠珩躺在床上,看著漆黑的房頂,想起傍晚時他們之間無話可說的那種無力感,不禁想到,她是不是沒有心??!要不然這么多年了是個傻子都能感覺到了吧!。
其實,對徐妤瑾來說,周筠珩的愛她還真是沒法感受到因為他的愛太過內斂。在徐妤瑾看來他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所以她還真沒有感受到他的愛,這件事兩人都有責。都喜歡在心中默默的愛,不知表達。
第二日,清晨。初生的太陽懶洋洋的掛在天空。徐妤瑾看著那紅彤彤的太陽,不禁感嘆道:“今日這太陽又有得受了?!?p> 白蘇默默地聽著,不插一句話,而白芷卻是忍不住了,“是啊,是啊,這太陽可比往年要大的多,也不知會不會鬧旱災!”徐妤瑾停下腳步,道:“但愿老天開眼吧!”
徐妤瑾一上午的時間都是在處理家務中度過。申時時遠處慢悠悠的走來幾輛馬車,徐妤瑾焦急的望著,癡癡的等待著,想要快點見到粥粥。
作為母親最是擔憂孩子。周筠珩見徐妤瑾焦急的臉上布滿了汗珠,就拿起了自己的手絹,輕輕的替徐妤瑾擦汗。
徐妤瑾整個人都懵了,她從未想到周筠珩會這樣做,從未。而且還是在大庭觀眾之下,對了,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成何體統(tǒng)……徐妤瑾不在想下去了,用力地一把推開了周筠珩。
這次輪到周筠珩一臉懵,他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推開他,雖然以徐妤瑾的力氣不至于讓他跌倒,但他的臉還是丟了,而且丟得很徹底。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馬車來到了侯府門口。
于是兩人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迎接粥粥的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