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樣?”宋鵬關(guān)心地問道,看著蘇明這一身傷心里很是慚愧。
“沒事,這點傷不算什么,事情辦的怎么樣?!碧K明為了證明自己沒問題,揚了下胳膊疼的嘴里直吸氣。
宋鵬看著自己快要認不出來的蘇明心里感動,語氣卻和平常一樣的說道:“很順利。”
蘇明沒問宋鵬都干了什么,只是說順利就好。
宋鵬從病房出來時蘇明正死死纏著對方四人,為了掩護宋鵬,他即便被打倒在地也抱住那兩人以防他們回到病房前。
宋鵬趕到時蘇明已經(jīng)面目全非,對方甚至想把蘇明抓回去,宋鵬一再解釋說蘇明不認識他們,并強調(diào)自己認識黎處長,而蘇明只是因為打架被揍了心情不好才鬧出這事,對方最終才罷手。
“咱們回去?”蘇明看著站在醫(yī)院門口不動的宋鵬問道。
宋鵬看著手中佛珠想著什么,聽到蘇明的話開口道:“你等我?guī)追昼?,馬上回來?!?p> 宋鵬記著答應(yīng)對方的事情,他說很重要那自己絕對不能耽誤了,快步朝醫(yī)院后面走了過去。
宋鵬很快就找到了正后方的樹,觀察一下四周并沒有異?,F(xiàn)象,而后極為隱秘地在樹上刻了一個圖案后立刻離開。
醫(yī)院沒有后門,宋鵬繞過來的也需要再繞回去,后面的人不多,事情完成的很簡單。
宋鵬再次回到蘇明身邊時發(fā)現(xiàn)他旁邊站了一個讓自己很意外的人。
“你怎么來了?”宋鵬開口問道。
“找你?!卑厮C回答的簡單又直接。
蘇明人已經(jīng)傻了,從剛看到柏薈起大腦就完全處于空白狀態(tài),長期混跡于碼頭的他從來也沒見過柏薈這樣的女人。
“找我干什么?”至今為止宋鵬與柏薈才見過兩次。
蘇明悄悄用手指捅了捅宋鵬,小聲說道:“大哥,跟人家說話客氣點啊?!?p> 聲音雖小,但柏薈站的近還是聽到了,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微側(cè)著頭笑吟吟地看向宋鵬。
“有你什么事,一邊去。”宋鵬把蘇明拉開,后者隨即又黏了過來,宋鵬沒有理他繼續(xù)對柏薈說道:
“不用管他,說吧,什么事?!?p> “來幫你?!?p> “幫我?”
“別裝糊涂,你最近惹的麻煩我都聽說了?!?p> “那你為什么要幫我?”
“看你順眼。”
“呵呵……”
“廢什么話,跟我走就知道了?!?p> 柏薈說完看向蘇明道:“你先走吧?!?p> 蘇明看了一眼宋鵬,見對方?jīng)]什么反應(yīng),恍然大悟地點了下頭就走了。
宋鵬對這女人很好奇,打定主意看看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去哪?”
“金海?!?p> “大白天的不合適吧?”
“我覺著挺合適的。”
柏薈說著便向宋鵬靠了過去,聞著身邊傳來的香氣,宋鵬格外的緊張。如此近的距離讓他沒有安全感,身體緊繃,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柏薈身上,條件反射般地堤防對方會不會突下殺手。
“你在緊張嗎?”柏薈湊到宋鵬耳邊小聲說著。
“沒有?!?p> “你在緊張?!?p> 說完這句話,宋鵬鼻尖的香氣淡了下來,身體一陣輕松,柏薈話音落下時人已經(jīng)放開了宋鵬,和他保持了二十公分的距離。
“這個距離是不是好多了?!?p> “嗯?!彼矽i搖著頭說道。
“噗……”
柏薈看到宋鵬的樣子笑的花枝亂顫,宋鵬反應(yīng)過來,頓覺一陣尷尬。
和柏薈接觸不多,但每次都被‘戲弄’,宋鵬可不是吃虧的性格,尤其不喜歡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我覺得距離可以再近一點?!彼矽i伸手將柏薈攬到身邊,右手自然地搭在對方腰部。
柏薈奮力想要掙開,卻被宋鵬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扣住。
“你弄疼我了?!卑厮C掙脫不開索性放棄。
“我也疼?!?p> “你哪里疼?”柏薈眼中滿是好奇。
“心疼?!彼矽i眼里滿是柔情地道。
宋鵬見狀覺得差不多了,便松開了放在腰間的手。
宋鵬暗道一句“善變”后緊緊跟上,柏薈對這里顯然非常熟悉,進門后許多人跟她打著招呼,她只是微微點頭沒有其他回應(yīng),一步不停地帶著宋鵬來到頂層。
宋鵬第一次進入這個號稱最豪華的酒店,里面金碧輝煌的歐式裝修讓宋鵬恍惚以為回到了現(xiàn)代。
出入酒店的人顯然非富即貴,宋鵬在此就像一個異類,不過他心里沒有不自在的感覺,反而很鎮(zhèn)定地打量酒店環(huán)境,這個樣子倒是惹得柏薈刮目相看。
電梯內(nèi)經(jīng)過柏薈介紹,宋鵬得知了這個異常俗氣的酒店名字的由來——金山銀海。俗氣的名字寄予了老板的雄心壯志和遠大理想,店內(nèi)裝修也處處透露著這點。
鏤空的電梯門上雕刻了種種圖案,走廊鋪的地毯肯定不是凡品,宋鵬踩上去非常舒服。兩邊墻上掛著一幅幅宋鵬從沒見過的油畫,雖然不是名家所作,但也可見作畫者的水平不一般。
頂層不大,轉(zhuǎn)過一個流動著活水栽有綠植的魚池后,柏薈在一間辦公室前停了下來,有節(jié)奏地敲了幾下門,隨著一聲“進”后,門被柏薈打開。
宋鵬尾隨著柏薈進入房間里,心中只有好奇沒有擔心。柏薈曾經(jīng)說過他會見到九指幫的老大劉嘯林,自己回去琢磨了好久也沒想明白其中原因,一名軍統(tǒng)女特務(wù)的老大會是什么人,宋鵬對此十分好奇,今天應(yīng)該就能揭曉答案了。
“來了?”屋內(nèi)人對柏薈問道,顯然不是指柏薈。
“來了?!卑厮C確定來人身份正確,這時宋鵬也走了進來。
屋內(nèi)除了柏薈只有一個男人,四十多歲的臉上寫滿了滄桑,其中一半滄桑都是由那嘴凌亂的胡子所貢獻。
與胡子截然不同的是那人的衣服,整齊的一絲不茍,背挺的筆直,坐在那里就像一座山,給宋鵬帶來極大的壓迫感。
宋鵬目光看向那人的左手,左手少了一根手指,此人必然是劉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