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蠡對這條來歷不明而又有些惡心的蟲下手了,也不管自己可能會碰到怎樣的危險。
“小子,你在找死!”
這條蟲冷哼一聲,它感受到了平蠡的輕視,想將自己像一條普通蟲子一樣拍死。
下一刻,它就化為一道光動了。
“嗖!”
如同閃電一般,它直接穿透了平蠡的手掌,在他的掌心留下一個手指大小的血洞。
平蠡的手在空中頓了片刻,那劇烈的疼痛感才傳來,只因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
平蠡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手掌被洞穿,連里面的骨頭和血肉都看的一清二楚,可想而知這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你...你!”
平蠡捂著流血的手掌,五官都因此扭曲成一團了。
“無知的小娃娃,真當本座是普通的凡蟲?若非你對本座有點用,本座早就取了你的性命了?!?p> 蟲子落在床上非常從容的說道,這話并非開玩笑,它能夠非常輕松的進入平蠡的身體,要殺早殺了。
“你究竟是什么?”
平蠡額頭上不住的冒冷汗,就這一點時間,他的血已經流淌了一地了。
“你還不配知道,卑微的蟲子。”蟲子說道。
隨后它落到平蠡滴落地上的那一灘血上,只是片刻便吸收的一干二凈。
然后頗為回味的對平蠡說道:“血還算不錯,比那些所謂的靈獸有滋味多了。”
“所以你是打算殺了我嗎?”平蠡漸漸平靜的說道,他從柜子里面取出一卷紗布,慢慢的包扎傷口。
事到如今,平蠡也看清了形勢,他是真的打不過這條蟲子,自己只有聽天由命了。
“不,恰恰相反,我需要依靠你來進行生存。”蟲子否定。
“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契約宿主,離開了你,我也得死?!?p> “為什么是我?”平蠡平靜的問。
“你以為我想,出來的時候就碰到你這個看起來稍微鮮嫩一點的家伙,要是之前那個嘛,會更符合我的口味。”
蟲子雖然沒有臉,但平蠡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家伙在鄙視自己。
“你說智鳴?”
“是吧,反正是跟你一起的,不過當進入你的身體以后,我發(fā)現(xiàn)你的身體更適合當我的契約宿主,非常不錯?!?p> 蟲子贊賞的說道,這讓平蠡莫名的感到一陣惡寒,這種夸獎讓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體內有兩種不同的強大血脈,無論是哪一種都值得我住在你體內,這也是我不直接殺了你的原因,你的這具身體就是我最好的血食。”
蟲子說道,并不將平蠡當成是人看,或者是它本來就沒把平蠡當人。
“......”
平蠡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頭一次對這樣一條小蟲子感到了害怕。
“不可能的,除非你殺了我?!?p> 平蠡可不想成為這樣一條惡心的蟲子的宿主,當想到以后自己的身體會慢慢被這個家伙蠶食掉,他就受不了。
事實上,任何人也不可能放任一條蟲子將自己的血肉逐漸啃食完,那會讓人瘋掉的。
“嘿嘿,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只要我還在,你連死都選擇不了?!毕x子發(fā)出囂張而又得意的笑聲,如同魔鬼般。
平蠡可不管這條蟲子說什么,下一刻他手起刀落,非常干脆的朝自己的脖子上斬去。
“當!”
清脆的聲音響起,平蠡的手掌一陣麻痹,隨后是匕首落地的聲音。
“說了,你連死都選擇不了,不用白費力氣了?!?p> “甚至,你一旦有想死的念頭都會被我感知到,所以說,小子,何必還要自尋短見呢,活著不好嗎?”
蟲子發(fā)出它那特有的令人驚悚的笑聲。
“你!”
平蠡咬牙切齒,心中有些絕望,自己竟然連怎么死都不能選擇。
這是一種怎樣的悲哀,恐怕沒有什么比這更絕望的事情了吧。
但下一刻,平蠡腦海中靈光一閃,沒錯,還有最后一個辦法。
“既然殺不了自己,那就殺了你,也是一樣的?!逼襟灰膊还艽虿淮虻内A這個家伙。
他現(xiàn)在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這蟲子不敢殺自己,利用這一條,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對它下手。
于是平蠡再次動手了,從腰間再次拔出一柄寒光凜凜的短刀,向蟲子劈砍而去。
蟲子見狀并無所動,甚至露出的蔑視更加濃郁了。
“想法是不錯,很會找漏洞,但你還是不行?!?p> 蟲子這一次沒有動手,而是直接鉆進了他的手掌當中,沒錯,就是讓平蠡毫無感覺的融入了他的手掌當中。
“鏗!”
平蠡一刀劈空,只是將床沿劈出了一道缺口。
“出來!”
平蠡發(fā)出無奈而又憤怒的吼聲,下一刻他一刀砍向自己的手臂。
但一道光芒飛出,擊打在他的手腕上,直接讓他脫力失去了對短刀的控制。
“哐當!”
刀子落地。
“如何,很絕望對吧,我就喜歡你們這種卑微的蟲子露出這種情緒,哈哈?!?p> 蟲子大笑,對于它來說,沒有什么比欣賞絕望還要更快慰的事情了。
“??!”
平蠡雙目充血,發(fā)出一聲不甘的怒吼,整間屋子都為之顫抖了一下。
“惡心的蟲子,你給我出來!出來!”失去最后一絲希望的平蠡在屋子里面發(fā)狂,幾乎是將整個屋子都給拆了。
“呵呵。”
蟲子在他體內發(fā)出冷笑,毫不在乎,平蠡越是絕望,它越是樂于見到。
當然,為了不引起太大的注意,下一刻它吐出一條細絲,將平蠡捆的嚴嚴實實的。
但平蠡的狀態(tài)并未平復,他雙目血紅,手臂上和額頭上的青筋條條暴起,像極了憤怒的兇獸。
“殺了我!殺了我!”他怒吼著。
“嘖嘖,那可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看你這狀態(tài)應該也冷靜不下來,先讓你睡會吧,清醒了咱們再談?!毕x子的聲音在平蠡體內響起。
下一刻,平蠡的動作戛然而止,眼前一黑,直接就昏睡過去了。
......
平蠡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他才模模糊糊的聽到舍老叫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