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神石?”
平蠡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這條蟲子,心道這蟲子這么能吹的嗎?
“你要是想要這破爛你自己拿,我可不要?!逼襟黄擦似沧?,這蟲子也不會找個像樣點的借口。
還說是傳說中天界的東西,信了它的鬼。
“......”蟲子聽了一陣沉默。
“小子,這可是個大寶貝啊,就這么擺在你面前你竟然不要?到底傻到了什么地步?”
蟲子有些無語,因為它不知道該怎么跟平蠡解釋,畢竟口說無憑。
“傻的是你好吧?!?p> 平蠡翻了個白眼,別人穿了二十年的東西在這蟲子眼中是個大寶貝,要真是的話早該被人認出來拿走了。
“好小子,就讓你見識一下?!?p> 蟲子哼了一聲,下一刻用盡了全力撞向那副甲胄。
“嗖!”
破空之聲傳來,平蠡明顯察覺到一股凌厲之氣,僅僅是擦著他的臉龐過去,就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對自己這么狠?著急死也不是這樣吧?!逼襟挥行┎蝗绦目聪氯?。
雖說是句玩笑話,平蠡倒也真想看看這副甲胄是否如蟲子所說的那樣不凡。
“砰!”
可以聽到,一聲極其響亮的碰撞聲響起,就像是人一拳重重的砸在墻上。
而下一刻,平蠡就看到了非常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副原本黯淡無光的甲胄突然爆發(fā)出刺眼的光芒,蟲子撞在上面竟然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這么硬?”
平蠡吃驚,他可是比較了解蟲子的實力的,殺個金甲衛(wèi)應(yīng)該都不成問題。
但就是這樣,那副甲胄頂住了這強力的沖擊,毫發(fā)無損!
就憑這一點,平蠡也已經(jīng)知道這副甲胄的價值了,穿上它,就是遭到追殺也不怕了。
“如何?我沒騙你吧。”
蟲子為了試出效果可是用盡了全力,結(jié)果把自己撞的暈頭轉(zhuǎn)向的。
“確實。”
平蠡點點頭,走過去饒有興趣的打量起這副自己一直沒有在意過的甲胄。
這副甲胄上面布滿了細微的裂痕,看痕跡應(yīng)該是更早以前留下來的。
而且上面還有數(shù)不清的戰(zhàn)斗痕跡,有暗紅的血斑,還有刀劍的斬痕,甚至,甲胄的胸口還有一個凹下去的小孔。
雖然沒有穿透這副甲胄,但是平蠡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指印!
這讓平蠡非常的吃驚,要知道蟲子都沒法在上面留下半點痕跡,可是這里卻有一個指印。
很難想象,這副甲胄當(dāng)年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怎樣的大戰(zhàn),到底是怎樣強大的對手才能在其上面留下這樣一個指???
平蠡看著這副充滿了歲月感的甲胄,心里面一陣感嘆。
歲月無情,無論是多么強大的人物都已經(jīng)被葬在了黃土當(dāng)中,只留下了這副無人問津的甲胄。
心緒回轉(zhuǎn)。
“話說,你之前怎么就沒注意到呢?”平蠡問蟲子,要說看得出來的話,蟲子早該看出來了,何必到今天自己要走才說出來提醒自己?
“你以為?!毕x子的五個眼睛直翻。
“本座的實力最近才有了一點起色,感知力稍微變強了一點,不然我也還以為這是普通的甲胄呢?!?p> “這樣啊?!?p> 平蠡摸了摸鼻子,然后用手輕輕撫過,用指尖去感受這副甲胄的溫度。
很冰冷。
此時甲胄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依然是那副其貌不揚的樣子。
“你說,這么大一身東西我要怎么帶走,怕是還沒有走幾步我就給攔下來了?!逼襟徽f道。
這畢竟是一副甲胄,說不厚也厚,穿在身上不僅熱得慌而且非常惹眼。
至于那個鋼盔,就是真正普通材料制成的了,蟲子就沒看上過
“這個簡單,縮物咒會不會?”蟲子說道。
“縮物咒?”平蠡還真沒聽說過,他只能從字面的意思去了解。
“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毕x子一臉的嫌棄,然后將縮物咒傳給了平蠡。
“這個咒語對任何的物件都有用,可以進行放大和縮小,當(dāng)然,用在神器上會更容易,畢竟這需要消耗靈力。”
“神器中自帶一些秘力,只要你注入靈力就行?!?p> 蟲子解釋道,而平蠡稍微熟悉以后,果然將這甲胄縮小了,變成剛好一個手掌大。
這讓平蠡感覺很有意思,他又拿一個普通的桌子做實驗,結(jié)果他差點沒有把自己給抽干。
“不要亂嘗試,等你實力更高深以后自然能輕易施展?!?p> “行吧?!?p> 平蠡深吸口氣,讓巴掌大小的甲胄又一次變小,直到變成一粒石子大小,被他綁在發(fā)絲上,不去注意看的話根本沒人會發(fā)覺。
而最讓人感到驚奇的一個地方是,縮小后的甲胄連原本的重量都沒有了,輕的讓平蠡甚至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很好,多了一件保命的家伙。”平蠡心中一喜,以后自己可以更從容一些了。
“嘿?!毕x子笑了笑,又回到平蠡的血肉中去了。
平蠡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小屋里面的東西,確實沒有什么要帶走的了。
事實上,也只有這副甲胄有點價值。
平蠡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看著即將下落西山的太陽,重新調(diào)整了心緒。
他信步走向草場外,鐵衛(wèi)并沒有阻攔他,而且還有兩個無聲無息的跟在他的身后,看那樣子,倒像是兩個門神。
這讓平蠡有些無語,不過他也沒管這么多,兩個免費的護衛(wèi),他可樂意了。
走出靈圈,平蠡就直奔自己以前居住的竹林,他相信崔明也在那里。
果然,當(dāng)他到那里時,正好看到在一塊大石頭上打坐的崔明。
似乎察覺到有人到來,崔明一下子睜開眼睛。
“平子!”崔明有些激動,沒想到平蠡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沒通知我一聲?”崔明走上前道。
一個多月沒見,兩個人都有很多話要說...
“你這一個多月都去哪里了?”崔明擔(dān)心的問。
“我去偷偷磨礪自己去了?!逼襟徽f道,至于怎么磨礪,他就很簡單的跳過沒有說。
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心里留著好,不然很有可能連累到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