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令下,四個婆子開始搜刮薛皎月屋子里值錢的東西。
薛洋和金氏都疼愛薛皎月,金銀首飾玉石器皿都不少辦置,只要是人能拿得動的,四個婆子都給翻出來了,就連薛皎月剛要享用的枇杷都不放過。
薛皎月當即就嚇傻了,去跟婆子們搶,搶不過,對著三房老祖宗喊道:“這都是我的東西,你是強盜嗎?你還我東西……啊,那是我及笄禮宴上要帶的……這些值一百金呢,你給我放下……三叔祖母,這些都是我的啊……嗚嗚嗚……”
終于薛皎月?lián)尩搅巳坷献孀诿媲埃坷献孀诖謮训氖直圯喥饋?,當即給了薛皎月一巴掌,薛皎月整個人就被打翻在地。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三房老祖宗,捂著臉極盡委屈:“那是我的!”
“什么是你的,父母在無私產(chǎn),你都不是你的,這些東西怎么會是你的?”三房老祖宗翻白眼:“你逼死婢女不知悔改,還罵你妹妹賣屁股,我可是都聽見了,就是因為你,影響了我們六娘的清譽,這些都是你賠償給我們六娘的!”
“你們六娘有個屁清譽,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嗚嗚嗚……”薛皎月之前在外人面前從來不露粗鄙,眼看著自己的寶貝一件一件被人搶走,她終于忍不住了。
三房老祖宗臉一沉道:“真是無法無天了,長輩也敢罵!”說著拎起薛皎月的衣領,掄起大胳膊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狠,薛皎月坐在地上一陣陣頭暈目眩,差點暈過去,臉瞬間就腫的饅頭高,要破相了。
剛好婢女請援兵找來的金氏到了,看見這一幕,金氏急的臉色發(fā)青,吼道:“三嬸,這里是大房,七娘是大房的孩子,還輪不到您教訓吧,您這是干什么?”
“大房有什么了不起?”三房祖宗再次翻白眼:“大房是最沒教養(yǎng)的,你金氏尤其沒教養(yǎng),好好的千金小娘子不當,哭著喊著給人家當續(xù)弦,生了兩個兒子都干不過寵妾,薛洋至今有正眼瞧過你嗎?你卻還貼著不放,都賤的你娘都不認識你了吧?我如果是你,早都找個卡巴樹杈解開褲腰帶吊死了,你活的什么勁兒?”
句句誅心,罵的金氏都哭啞了。
也就是說金氏來了,也沒能阻止三房老祖宗秋風掃落葉式是搜刮,甚至連薛繁織的屋子都翻了,畢竟樓上樓下。
不過薛繁織實在太窮了,一點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都沒有。
到是看見了幾匹布料,不過三房老祖宗知道這布料和薛老夫人有關,忍了忍,到底沒敢動手。
但是她嘴碎,忍不住回頭對薛繁織道:“你也叫嫡女?連四房的破落戶都不如,你跟你娘一起死了吧!”
薛繁織:“……”
不過薛繁織并沒有跟三房老祖宗一般計較,因為讓老虔婆過來,正是她引誘的。
薛皎月滿身是屎還跟她耍無賴,他們這樣的人家不可能將薛皎月的惡行大肆宣揚,畢竟是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薛皎月如果是惡名,他們薛家女兒都不好嫁人,那也不能便宜了薛皎月。
正好三房老祖宗是母蝗蟲,所到之處“寸草不留”,她就跟老夫人商量,讓老夫人表現(xiàn)的不想管,三房太祖宗受不了這個氣,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有三房老祖宗出手,就算是薛七娘,也會長記性!
這不,她肯定長了!
令薛繁織意外了,薛皎月被打之后沒人出頭,因為薛洋受傷了,她越發(fā)確定,自己得地位高,三房老妖婆就不敢欺負她了,所以她必須得去參加謝家的宴會,憑著她的美貌和智慧,一定能獲得一個如意郎君。
于是她又打上了薛繁織請柬的主意,不過她學聰明了,她自己不去找薛繁織要,要金氏去要。
金氏聽聞薛繁織在老夫人那,她最怕老夫人,更不敢要了,只好去求薛洋。
薛洋心想小八哪里來的請柬,什么和九皇子有關???
他越發(fā)覺得得抱住九皇子大腿,于是差人趕緊給九皇子送了一份禮,另外他不能浪費薛皎月的美貌,去求薛老夫人,想要一張請柬。
薛洋被人抬著去找老夫人的。
老夫人眼皮都沒抬,道:“不是我不給她,七娘名聲壞了,不應該出門!免得給家人丟臉!”
對啊,還有名聲的事呢。
薛洋討好道:“那不是假的嗎?再說了,正是因為如此,才得讓七娘去,去了別人就知道是假的了,不去才心里有鬼!”
人們要的不是真假,是話題,去了薛家就擺在人前,被人議論,那多不莊重!?
老夫人搖頭,不想跟薛洋掰扯,當然薛洋剛愎自用,她也不想太惹怒了薛洋,道:“其實沒有了,請柬我都給出去了,給了三房和四房了!”
薛洋覺得好奇怪:“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