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柯搬到這個小區(qū)已經(jīng)一個多月,對面租房門口堆積的宣傳單日益增加。
問了房東老板才知道對門是一個高中生,平時很少在家。
高中生?住在設(shè)備這么簡陋的小區(qū),估計也是個可憐的人,蘇柯如此想著點頭表示理解,便開始了給對門掃宣傳單之路。
蘇柯著實是個懶姑娘,能不動手,她就不動手,蘇柯也著實是一個奇怪的姑娘,因為她一旦動了手便會養(yǎng)成習(xí)慣,或許是因為強(qiáng)迫癥的原因,蘇柯是這么解釋自己奇怪的舉動的。
掃了大約一個多星期,一日蘇柯上課回來,瞧見了門口地上有柜子拖拉過的痕跡,蘇柯心里明白是那個學(xué)生回來了。
蘇柯忽然想起什么一樣,轉(zhuǎn)身又下樓梯,再上來時手里便多了一碗面,抬手敲了門:“你好,我是你的鄰居,我給你買了一碗面條,放你門口啰!”蘇柯說完就閃進(jìn)了房子里,羞澀的她還做不到像她奶奶一樣,能自然的把東西分給鄰居,再寒暄幾句。
屋里搬東西的顧黎身形頓了頓,拉了拉帽子,沒聽見一樣,繼續(xù)搬東西。
等了許久,一直在門口透過貓眼等待的蘇柯有些不耐煩了,去了書桌寫作業(yè)。
對門的租客回來了,但門口的宣傳單依然不見少,直到各種醫(yī)院的宣傳單子都出現(xiàn)了,蘇柯忍不住了,輪了拳頭砸向門。
“咚咚!”
砸了許久,一個穿著黑色衛(wèi)衣,戴著黑色帽子的少年開門了。
少年的帽檐壓的極低,五指泛白不帶血色,屋里面一片漆黑黑,蘇柯的心里有些發(fā)毛。
少年沒說話,蘇柯被嚇到了,張了好幾次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為什么你屋子里那么黑?”
少年沒說話,纖長如玉卻沒半點血色的手指動了。
蘇柯咽了一口口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干巴巴解釋:“你看,這么多廣告單,也太礙事了,是吧?”
少年露出的下巴動了動,門關(guān)上再打開,潔白如玉的手上便多了一把掃把,再出來的少年帽檐拉的更低。
蘇柯多了一點尷尬,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少年輕關(guān)上門的聲音,蘇柯這才驚醒,掉頭跑下樓梯——買了一碗酸辣粉。
將粉放到少年門前,閃進(jìn)出租房里,這次蘇柯再沒了第一次送的時候的害羞,也沒了滿心的期待。
回來的少年確實怪,蘇柯凌晨五點起來上廁所,竟然聽到有各種鍋碗瓢盆的聲音。
蘇柯猶豫了一會,還是去敲了對面的門。
蘇柯敲門,屋里面就安靜了許多,蘇柯大著膽子說:“那個..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你能不能稍微安靜一點?如果你餓了,你把門打開,我試著給你做?!?p> 屋里白天將帽檐壓的極低的顧黎,此時頭上早已沒有了帽子,頭發(fā)如雜草一般亂糟糟,睡衣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斜靠在冰箱邊上大口喘著粗氣,那雙蘇柯羨慕的手里赫然拿了一把水果刀,新傷舊傷縱橫在兩條手臂上。
門外少女清脆的聲音讓顧黎稍稍清醒了些,手里的水果刀微微松了。
言子柯
書里有關(guān)的一切癥狀皆為劇情需要,請勿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