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承再接再厲:“對,蘇柯不會喜歡你這樣。”
一雙帶著明媚笑容的眼睛從顧黎眼前閃過,眼睛里的紅血絲漸漸退散直至恢復(fù)清明。
清醒過來的顧黎十指僵硬,慢慢松開慕錦承。
“咳咳...”
慕錦承一只手彎曲以手肘撐地,一手摸著脖子劇烈咳嗽。
顧黎則滿頭大汗,渾身脫力般重重坐到地上。
巷子里安靜的只剩下慕錦承和顧黎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顧黎的指尖深深掐在石頭縫里,鮮血直流。
慕錦承緩了一會便恢復(fù)大半的力氣,腳步虛浮走到顧黎面前,蹲下:“顧黎,你怎么了?”
顧黎微微張嘴卻沒出聲,撿起地上的帽子重新戴好,背靠潮濕的墻壁,閉目:“抱歉。”
慕錦承跟著靠墻而坐,仰頭望天:“我這幾天跟蘇柯挨的近,只是想知道梁酥橙的動態(tài)而已,可是,蘇柯她太狡猾了...”
顧黎閉著的眼睛倏地睜開,凌厲的眼刀射向慕錦承。
慕錦承識相改口:“不是狡猾...不是狡猾,是機(jī)靈...機(jī)靈。”
顧黎收回目光,繼續(xù)閉目。
慕錦承輕笑:“我看你是栽在蘇柯的手掌心上了?!?p> “后面?!?p> “后面?后面她就老是跑啊,可是梁酥橙的圈子不大,只有她這一個閨蜜,最近蘇柯和梁酥橙又天天湊在一起說話,到了今天居然還有人給梁酥橙送水,這我能忍嗎?肯定不能啊,所以我才在匆忙當(dāng)中抓了蘇柯的手?!?p> 聽著頻繁出現(xiàn)的“梁酥橙”的名字。
顧黎想起籃球比賽那天蘇柯旁邊站著和她說話的女孩,原來是蘇柯的閨蜜。
顧黎了然點頭,起身欲走。
慕錦承攔?。骸澳銊偛旁趺戳耍俊?p> “....”
“顧黎,我在你身上花的耐心夠多了,你還這么高冷是怎么回事?”
“....”
顧黎向墻邊靠了一步,與慕錦承錯身離開巷子。
慕錦承站在原地緊皺眉頭。
顧黎確實是一個很強(qiáng)的人,雖然話不多,但是學(xué)校里關(guān)于他的傳說有很多,其中最多的是他父母的事情。
一向自詡厲害的慕錦承甚至不敢想象,要是他的父母離了婚,他會不會像他一樣,鎮(zhèn)定去法院訴訟父母,逼迫著父母不得不給他生活費還是另說,光是來自心里的悲傷他都處理不好。
慕錦承隨即苦笑,他的父母怎么會離婚?他的家庭怎么又會準(zhǔn)許父母離婚?
暫且不說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親戚關(guān)系,就是那些錯縱交雜、糾葛不清的股票、資產(chǎn)也無法分割,家族里的哪個不是人精,真要發(fā)生離婚的大事,他們第一時間想的是如何讓自己占最多的利益。
不過如果顧黎真是個人才,他慕錦承不介意低下頭拉攏一番。
前提得是,顧黎能很好控制自己的脾氣,剛才他那雙充血的眼睛,慕錦承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一陣后怕。
夜幕降臨,酒吧高掛的霓虹燈牌閃爍著五顏六色的顏色,顧黎站在酒吧門口前,腳步躕躇,酒吧里振奮人心的音樂聲隱隱傳出來,激蕩起他身體里的好動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