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抓了抓頭發(fā),說:“他是我兒子?!?p> “這樣啊...”房東老板了然點頭,繼續(xù)說:“那我只能告訴你,剛才有人來找你兒子了?!?p> “誰?”李濤布滿血絲的眼睛透出點點希望,自從一年前顧黎打電話和說他搬到他媽媽家里去了以后,他就再也沒有打通過顧黎的電話。
這個出租房他來過無數(shù)次,可偏偏從來沒有見到顧黎來過。
直至前兩天,有一個人搬家到顧黎之前住的那個房間,李濤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怒火,他轉(zhuǎn)身下樓去了小區(qū)門口的小賣部買了一罐紅噴漆,整個樓道的墻面噴的一片紅,最終,他的目的達到,那家人被嚇走了。
如今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聽到顧黎任何消息的李濤,忽然聽到有人過來了,他腦子里第一個冒出的就是蘇柯,那個曾經(jīng)坐在他對面的,一個小小的身子全都窩進椅子,眼睛撲閃撲閃眨著的小女生。
“一個長相清秀的女生,也是曾經(jīng)這層樓的租客,你...”
房東話未說完,李濤猛地站起來:“那她現(xiàn)在去哪里了?”
“走了?!?p> 李濤立馬跑下樓,卻沒有看見半個人。
李濤徹底崩潰了,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和顧黎有關(guān)的線索又斷了。
今年的夏季天空很藍,天氣很熱,還未進入到六月份,高考的日子就到了。
校門口的家長頂著高空烈日聚集到校門口,紛紛伸長了脖子往學(xué)校里面看去,一個個的顧不得額頭的汗,心里著急的不行。
罕見的,今天蘇柯的父母也來了,蘇霖給柯卿撐著一把太陽傘,右手搭在柯卿的腰上,換來柯卿的一個白眼。
沒辦法,天氣太熱了,人自然而然的拒絕一切讓自己感到熱的人或者物。
蘇霖尷尬的摸了鼻頭,手微微松開,卻沒有離開柯卿的腰,心里直祈禱蘇柯趕緊出來。
被蘇霖祈禱著的蘇柯,正坐在教室里,拿著筆刷刷的寫著字,她頭頂上的吊扇不知道累的一圈又一圈的轉(zhuǎn)著,教室里安靜的可怕,蘇柯耳邊能聽見的只有耳邊筆尖落在紙上的聲音。
頭頂上的風(fēng)扇并不能為蘇柯帶來多少涼意,她額頭上的汗一顆一顆流下來,蘇柯卻顧不上擦,手邊的草稿紙被她羅列出一大串的公式,手心里出了不知道多少汗,監(jiān)考老師來來回回地在走動,蘇柯沒有絲毫的分心,她記得她和顧黎的約定。
他說了,他在C大等她。
那么她就一定要考去。
C大雖然算不上很好的學(xué)校,但是要考上也不容易,蘇柯雖然有了梁酥橙一年多的輔導(dǎo),對數(shù)學(xué)還是有點不放心,她從小數(shù)學(xué)就不好,蘇柯在進行緊張的檢查當(dāng)中。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正在緊張的高考時,顧黎被人關(guān)進了房間里。
房間里漆黑黑的一片,顧黎就坐在椅子上,就在房間的正中央。
一個星期前,蘇靜和李華在顧黎的催促下結(jié)婚了,就在李華和蘇靜去決定度蜜月的前一天,顧黎再一次發(fā)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