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柯扭了脖子,又活動了一下腳,蹲下,與方木相平視:“少年,你....該不會是虛了吧?”
“我...虛...”方木踹了一口氣:“蘇柯...你說話給我注意一點(diǎn)...我可是會打你的...”
“行啊,你先追上我再說,不然你就不是男人?!碧K柯淡淡地說完,扭頭又開始跑。
方木則拖著沉重的步伐,一邊張大口呼氣,一邊喊著讓蘇柯等一等他。
蘇柯回頭掃了一眼方木,見他的挪動中,當(dāng)下嘴角一勾,這兩天她確實(shí)刻意“折磨”了方木,她沒課的時候就拖著方木去易玉那兒,給她的小攤增加一些人流量,方木時常在精神上要遭受大媽們的折磨,時不時的還得當(dāng)場來一個小型的相親會;有課的時候她就每天大清晨的拖著方木晨跑,沒有個百千米蘇柯就不會放方木離開。
但方木這個公子哥卻始終不愿意離開,問他要不要上學(xué),他說請假了;問他跟著的意義在哪里,公子哥倒是把頭一甩哼哼唧唧的不理人了。
這兩個星期以來,除了上廁所和睡覺,方木幾乎天天都像個跟屁蟲一樣,牢牢地黏緊了蘇柯。
“方木。”
“嗯?”方木迎著朝陽,微瞇著眼睛看向觀眾席。
——梁酥橙越欄桿跳下觀眾席。
“干嘛?”
“你天天跟著蘇柯就不累嗎?”
“不累?!狈侥咀炖镞@么說著,腿卻十分誠實(shí)的蹲下:“怎么了?去燒烤攤?”
“沒,提醒你已經(jīng)過了十天了而已。”
“我去!感情我還得謝謝你唄?”
“還有...”
梁酥橙的話說到一半停止,下一分鐘蘇柯就跑過來了,她跑完一圈了:“橙橙,你今天怎么舍得來操場了?平時可拉都拉不動?!?p> 梁酥橙:“嘿嘿,找方木一點(diǎn)事?!?p> “好,那你們談,我再去跑幾圈。”蘇柯推了推蹲在地上不說話的方木:“你敢欺負(fù)我閨蜜,你就完了?!?p> 方木有氣無力回:“好好好...”
蘇柯再次跑遠(yuǎn)了,梁酥橙將手背后,語氣輕快:“看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去觀眾席坐著說吧。”
“扶一下,腿麻了.....”
“要不要喝一口?”梁酥橙將一瓶礦泉水甩到方木身上。
“怎么不喝了?”方木擰開瓶蓋,喝下一大口,問:“說吧,什么事?”
“慕錦承。”
“嘖!”方木故意大聲咂吧了嘴。
“我知道他要商業(yè)聯(lián)姻,我也知道我和他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但是你不是說你可以幫忙教訓(xùn)一下嗎?”
方木含糊不清說:“....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嗯?”
“上次我說來著,你自己什么表示都沒有,現(xiàn)在重提....有點(diǎn)難了...”
“嗯?”
“主要吧...我家最近和慕氏集團(tuán)有合作了...”方木把凌亂的頭發(fā)揉了揉,側(cè)目:“當(dāng)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是現(xiàn)在教訓(xùn)了,慕錦承那壞犢子肯定立馬去我家告狀,然后借著事情狠占便宜。”
“謝謝,我知道了。”梁酥橙站起來。
“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教訓(xùn)?”
梁酥橙的睫毛輕顫:“我應(yīng)該...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