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那我什么時候能夠見到他,我想跟他學(xué)劍?!崩钶p云一臉激動的說道,能夠跟當(dāng)世劍神學(xué)劍,無疑是一件非常令人激動的事情。
“本來想請他來參加中秋之宴的,可是蘇小小說中秋天離劍宗有大事,所以李輕狂不能來了,不過蘇小小說這幾天李輕狂可以進(jìn)京,屆時你就能夠見到他了,不過他的身份還是讓你皇叔自己告訴他,你可不要說,別惹得他不高興。”李敖叮囑的說道。
“是嗎,那他來了要讓他住在東宮,我要跟他學(xué)劍?!崩钶p云一臉執(zhí)拗的說道,仿佛自己的父皇不答應(yīng),就會撒潑打滾一般,看著太子的神情,一副不達(dá)目的就誓不罷休的神情,李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后只能任由他而去,只是李元有些失望,畢竟自己的兒子,住在自己家才是最好的選擇。
“父王,你似乎沒有說過他。”南平郡王府,飯桌之上,端坐著四個人,赫然就是李輕塵,還有李輕鳳,還有一個打扮雍容華貴的尊貴夫人,這位是原本是南平郡王府的側(cè)妃,現(xiàn)在卻是正妃,但是在這個飯桌之上,只要李元不開口,沒有人敢開口,但是現(xiàn)在李輕塵說話了,而且是以一種質(zhì)問的態(tài)度,而李輕鳳則是一臉詫異的望著他,李元嘆息了一聲,緩緩將手中的筷子放在了飯桌之上,望著自己眼前的兒子,眼眸之中的神情不停的變化著。
“他的確是你的弟弟,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皇族之人,因?yàn)樗錾臅r候,很多人希望他死,其中有你的母親?!崩钤粗林氐恼f道。
“可是我的母親死了。”李輕塵眼眸之中浮現(xiàn)出了一絲怨恨說道。
“哼,那是她咎由自取,她竟然敢派死衛(wèi)去天離劍宗行刺天離劍宗的弟子,如果她不死,死的就是你們,你覺得她不能死嗎?”李元的聲音有些沉重的說道。
“那為什么你從來不提你那個兒子?!崩钶p塵道。
“我沒有資格,因?yàn)楫?dāng)年要?dú)⑺娜酥?,也有我。”李元的話緩緩出口,飯桌之上的所有人都浮現(xiàn)出了一股詫異,想不到李輕狂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要?dú)⑺囊粋€人,這樣的一個人卻活了下來,而且成為了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宗師,宗師不可辱,這是至理名言,一位宗師有多厲害無人知道,雖然比不上千軍萬馬,但是千軍萬馬也追不上一位宗師,宗師可以在皇宮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宗師可以輕易的刺殺掉當(dāng)朝皇帝瀟灑而去,這就是宗師的恐怖,這也就是為什么大唐的皇室不愿意得罪七宗的原因,不是七宗的勢力太大了,若論勢力,天下都是大唐的,什么勢力能夠大的過大唐皇室,他們畏懼的不過是那七個宗師而已罷了。
“小李子,皇宮是不是非常的好看啊?!庇粲羰[蔥的樹林之下,一輛精致的馬車之中,端坐著兩道人影,一個人就是青色長衣的李輕狂,一個就是亭亭玉立的世家大小姐模樣的蘇婉茹,蘇小小接到了皇室的邀請,本想著拒絕,但是知道了李輕狂的身份,無奈讓李輕狂去一趟皇宮,但是讓他務(wù)必在中秋之夜趕回天離劍宗,畢竟中秋要去攻打魔宗的,這可是大事,不過距離中秋還有一段時間,隱劍樓籌備人力也需要時間,所以李輕狂倒是沒有太著急。
“我也沒有去過,不知道皇宮是不是比我們天離劍宗的大殿威武?!崩钶p狂也無奈的說道,說實(shí)話他本就不想來皇宮,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覺得皇室有一種讓人覺得無比厭惡的感覺。
“肯定沒有我們天離劍宗威武?!碧K婉茹一臉自信的說道。
“當(dāng)然沒有天離劍宗威武?!崩钶p狂也淡淡的說道。
皇宮,一個讓江湖之人羨慕的地方,細(xì)密如銀毫的雨絲輕紗一般籠罩天地,一彎綠水似青羅玉帶繞林而行,遠(yuǎn)山黛隱身姿影綽,雨露拂吹著挺秀細(xì)長的鳳尾竹,匯聚成珠,順著幽雅別致的葉尾滑落而下,水晶斷線一般,敲打在油紙傘上,時斷時續(xù),清越如仕女輕擊編鐘,在湛藍(lán)的天空下,那金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頂,顯得格外輝煌,那華麗的樓閣被華清池池水環(huán)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凈,連二橋于東西兮,若長空之蝦蠑。俯皇都之宏麗兮,瞰云霞之浮動。李輕狂他們一路被人接進(jìn)了皇宮之中,看到了這里的景象,頓時覺得剛才馬車之上的自信在剎那間一掃而空,臉上似乎有些掛不住,天離劍宗的威嚴(yán)比起這里一角都不及,更何況整個皇宮,被一個太監(jiān)引領(lǐng)著,走入了大殿之中,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為主體而構(gòu)成,金黃色的琉璃瓦鋪頂,兩側(cè)高聳盤龍金桂樹,雕鏤細(xì)膩的漢白玉欄桿臺基,更說不盡那雕梁畫棟,殿頂鑲綠剪邊,正中相輪火焰珠頂,寶頂周圍有八條鐵鏈各與力士相連,好看的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遠(yuǎn)方似有裊裊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墻板,殿主是圓形的,兩柱間用一條雕刻的整龍連接,龍頭探出檐外,龍尾直入殿中,實(shí)用與裝飾完美的結(jié)合為一體,增加了殿宇的帝王氣魄,穿過了大殿,走了約半個時辰,才來到了一座華麗的大殿面前,原本是可以坐車進(jìn)去的,但是他們想領(lǐng)略一下皇宮的風(fēng)采,何況他們都是練武之人,不怕走路,可是蘇婉茹有些后悔了,走得雙腿有些酸麻,才到了這里,殿門之上,兩個歪曲的篆體,可以看出是東宮二字,李輕狂皺了一下眉頭,不僅僅是李輕狂,連蘇婉茹都覺得有些不妥,東宮乃是皇宮之中太子所住之地,就算是一個平頭百姓也知道,東宮就是太子的寢殿,里面遍布閣樓,可謂是恢弘不已,尤其是已經(jīng)一臉興奮的站在了東宮殿門之下的一身金黃色蟒袍的人,遠(yuǎn)遠(yuǎn)看去還未曾脫去稚嫩之色,但是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種等待的興奮神色,身邊是許多的太監(jiān)跟宮女了,此時都低著頭站在了他的身邊,根本不敢直著身子,尤其是周邊圍著他林林總總站著一些盔甲軍人,身上的鐵血寒意彌漫而出,腰間的漆黑色長劍赫然就是辰劍,李輕狂知道,這個人就是太子了,也只有太子才有這樣的規(guī)格。
“李輕狂見過太子?!崩钶p狂來到了太子面前,沒有下跪行禮,只是依照江湖的禮數(shù),拱手行禮,而太子也是一個拱手抱拳之禮相迎,一臉的笑意,絲毫不介意李輕狂身上沒有多少的熱情之色,而蘇婉茹只是平靜的站在李輕狂的身后,她不知道皇宮打的是什么算盤,只知道李輕狂是被大唐皇帝李敖請來皇宮做客的,只是沒有想到接待李輕狂的是大唐的太子。
“宗師不用客氣,里面請,我已經(jīng)在風(fēng)來水榭擺下宴席,為二位接風(fēng)洗塵。”太子臉上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氣,自己的稱呼也變成了我,可想而知眼前太子對眼前這個人的重視,所有的太監(jiān)跟宮女都更加的駭然,身體更加的不敢有一絲的動彈,因?yàn)樘訌膩聿辉陲L(fēng)來水榭邀請過客人,就算是自己的父皇,也沒有在風(fēng)來水榭吃過飯。
“你說什么,太子在風(fēng)來水榭邀請了客人?”一個身著朝服的文俊男子一臉平靜的站在了一身金彩羽衣的女子身邊,女子眼眸之中浮現(xiàn)出的那種桀驁,猶如九天之上的帝女,這里是駙馬府,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駙馬,而她便是一個公主,也是大唐的嫡公主,她叫做李新蕓,乃是皇后所出,只可惜皇后只有一個公主,就是這個李新蕓,此時她的眼眸之中浮現(xiàn)出了一絲嫉妒,要知道太子可是連她進(jìn)入風(fēng)來水榭都不準(zhǔn)的,想不到現(xiàn)在有人能夠在風(fēng)來水榭被邀請,可想而知她心中的火氣。
“沒錯,而且聽說太子今天在東宮殿門前等了幾個時辰,連早朝都沒有去上。”駙馬眼眸之中也有些詫異的說道。
“父皇沒有說什么嗎?”李新蕓有些詫異的說道。
“沒有,朝堂之上太傅問太子為何不上朝,父皇說他今天有事,還說今天太子做的事情,比父皇的事情都要大,任何人不得去打擾太子,違者重罰?!瘪€馬有些凝重的說道。
“這么說父皇知道太子宴請的人是誰,而且也默許了太子的行為。”李新蕓緩緩點(diǎn)頭說道。
“也許是吧?!瘪€馬眼眸之中也是浮現(xiàn)出一絲陰冷之色,他堂堂一個駙馬,如今在朝著不過是一個侍郎之職,雖然有著駙馬的尊容,可是平時根本不受人待見,連太子都不喜歡這個姐夫,覺得此人心機(jī)太重,所以不愿跟他來往,李輕塵也是遠(yuǎn)遠(yuǎn)地躲著他,甚至從來不給他好臉色。
“看來我得去風(fēng)來水榭看一下,什么樣的客人竟然大的過父皇。”李新蕓一臉憤怒的說道,隨后踏步走出了房間之中,身后的駙馬嘴角浮現(xiàn)出了一絲陰笑,他心中有些嫉恨這個太子,雖然父皇在朝上說了,但是如此高規(guī)格的接待一個人,已經(jīng)超越了皇室的最高規(guī)格,太子顯然不懂,如果讓那些文臣知道,一定會以太子德風(fēng)不檢為由,彈劾太子,雖然大唐只有一個太子,但是他不介意給這個太子找一些麻煩。
“風(fēng)來水榭接待客人?”鳳陽閣,這里乃是公主居住的寢殿,只有未曾出嫁的公主才會住在鳳陽閣,而她便是還住在鳳陽閣之中唯一的公主,赫然就是李新月,李新月見過李輕塵,但是皇帝邀請李輕狂來皇宮是秘密行事,只有太子跟南平郡王一家知道,根本不曾告訴過兩個女兒,此時李新月也是一臉的詫異,太子跟她可是一個母妃所出,平日了她這個親姐姐想要去風(fēng)來水榭玩一下,這個小氣的弟弟都不允許,今天他是吃錯藥了,要在那里接待客人。
“是的殿下,而且規(guī)格很高,已經(jīng)超越了皇族貴胄,如果讓人抓住了把柄,恐怕不好。”一個身著盔甲的侍衛(wèi),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他的話讓公主一驚,雖然做著無心,但是若是別有用心的人抓住了這些東西,他的麻煩肯定不小,皇室看似風(fēng)光無限,但是背地里的那些陰謀詭計(jì)從來沒有少過。
“我還是親自去看看吧?!崩钚略乱荒樈辜钡淖叱隽说铋T,朝著東宮而且。
風(fēng)來水榭,里面奇花異種不勝其數(shù),整個院落香艷無比,最厲害的是,花叢之中的一個巨大水榭,不停的旋轉(zhuǎn)著,流水緩緩的被卷動著,仿佛成為了一面水簾一般,而輕風(fēng)吹過了水簾周圍,卷起了水簾之中的寒意,顯得那么清爽不已,連同空氣之中,都似乎被水流清洗過一般,顯得格外的芬芳,而一座涼亭之內(nèi),已經(jīng)擺滿了宴席,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是桌子之上的那些精致的菜品,李輕狂一個都沒有見過,殊不知這都是山珍海味,連皇帝平時都很少吃到,李輕狂自然不知道太子會用這么高規(guī)格的東西來招待自己,只是筷子不停的動著,時不時的夾著好吃的東西放在了蘇婉茹的碗里,蘇婉茹倒是吃的很優(yōu)雅,表現(xiàn)出了一種不知道好吃還是不好吃的表情,而李輕狂顆不管那么多,不管不顧連太子說話都來不及聽,不停的動著筷子,太子只能訕訕而笑,有些尷尬的坐在了原地,此時的李輕狂哪有一派宗師的風(fēng)范,十足就是一個鄉(xiāng)下小子的模樣,吃相那是一個難看,好東西全完嘴里塞,喉嚨之中嚼都沒有嚼一下直接下咽,周邊的人都覺得此人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小子,不知道太子為何要宴請這樣的一個人,這些東西給他吃就是暴殄天物,場中的所有太監(jiān)跟宮女都是這一種想法。
“好吃?!崩钶p狂可謂是狼吞虎咽,足足狂吃了許多才滿足的拍了拍吃飽的肚子,隨即起身,滿足的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
“想不到宮里的東西這么好吃,本來那個皇帝老頭子請我我還不愿意來,現(xiàn)在看來,倒是我沒有先見之明了?!崩钶p狂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意說道,只是聽到了李輕狂的話,太子臉上一抽,那個被你稱為老頭子的可是你大伯,也只有你敢這樣稱呼這個人了。
“好吃就好,你們高興就行?!碧永浜怪绷?,他可不敢說自己老子。
“唉,那個老頭子請我來,他怎么不來見我?!崩钶p狂可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太子眼眸之中再次一抽,這次倒好,直接老頭子了,連皇帝二字都懶得加了。
“父皇比較忙,請你來只是來皇宮玩耍一番,畢竟你也是姓李,他覺得你比較親切?!碧优阈χf道。
“親切,我跟他又不是親戚,為什么親切?!崩钶p狂道,太子心中一抽,你跟他怎么不是親切,你還是他的親侄子呢,此刻太子心中那是一肚子的委屈啊。
“不說這些了,李大哥你可以展示一下劍法給我看看么?”太子一臉無奈的說道。
“瞅你叫我一聲大哥的份上,我就給你露一手。”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如今李輕狂已經(jīng)吃飽喝足,此時只能給李輕云表演一下劍法,畢竟他們肯定是因?yàn)樽约旱淖趲熋^,才會邀請他們進(jìn)皇宮,從而拉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