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哈”
我和宣兒倆人坐在場邊,面帶疲倦的打著哈欠。
潘斌坐在旁邊朝我和宣兒撇了一眼,批評道:“嘿,你倆能尊重下場上的選手不,這么緊張的比賽,你倆在這打哈欠?!?p> 我沉默不語。
要不是因為汪洋,昨天晚上我早就休息睡覺了。又是跟她道歉,又是說好話,最終在宣兒的調(diào)解下,汪洋把我的死刑延遲到下船以后。按照宣兒的說法,我這怎么也從死刑變成了死緩,她的作用可是功不可沒。今天要不是聽說有那個周宏正的比賽,我真想躺在床上睡一整天。
“接下來,有請松下剛對陣錢厚載?!?p> 解說聲音結(jié)束,從擂臺兩側(cè)緩緩走來兩名身材肥碩的選手,一邊是相撲打扮的日本選手松下剛,而另一邊則是錢厚載,也就是錢彪子。他下半身皮鞋,西褲,上半身卻什么也沒穿,赤裸著上身,松松垮垮的肥肉上留著各種形狀怪異的傷疤。他奇怪的裝束,引來現(xiàn)場觀眾的一陣熱議。
“哈哈,這比賽有意思啊,肥仔對肥仔,哈哈?!迸吮笤谝慌源笮χ鴨栁?,“你看好哪邊?!?p> “不好說?!?p> 錢彪子的實力毋庸置疑,無論是進(jìn)攻、防守,縱觀所有選手,他都是名列前茅,如果對手是名正常的格斗選手,毫無疑問,錢彪子的勝率更明顯。但奈何他的對戰(zhàn)選手是一個大相撲,相撲同傳統(tǒng)的競技格斗還是存在不少的差異。
通常相撲比賽會在十幾秒內(nèi)結(jié)束,可見相撲選手的爆發(fā)力十分驚人,不知道錢彪子有沒有應(yīng)對措施。
比賽一開場松下剛就卯足了勁朝錢彪子沖過去,而錢彪子也不甘示弱的側(cè)身朝松下剛撞過去。
兩人像兩只發(fā)瘋的犀牛,“砰”的一聲,撞在一起,只不過錢彪子這只犀牛因為小一號的原因,頂不動松下剛半步。松下剛牢牢掌握主動權(quán),一只手握緊錢彪子的皮帶,翻身將其摔在地上。
如果這是相撲比賽,此時的松下剛已經(jīng)可以宣布勝利,但在錢彪子齜牙咧嘴的站起來后,松下剛再次發(fā)起了新一輪的攻擊。
只見他半蹲下身子,猛的向前伸直手臂,一掌拍在錢彪子的臉上。
可錢彪子竟然絲毫沒有防守的打算,硬挨下松下剛的推掌,掄起拳頭朝松下剛臉上砸過去。松下剛挨下錢彪子的拳頭,再次一掌朝錢彪子臉上推去。
倆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掌互相擊打在對方的臉部,誰也沒有采取任何的防御動作,這幅互毆的景象引起在場的觀眾發(fā)出興奮的歡呼聲。
“兩位選手似乎都不打算進(jìn)行防守,對自己的抗擊打能力充滿著自信?!苯庹f在觀眾席上激動的講道。
然而讓在場觀眾出乎意料的是,最終站在擂臺上的選手竟然是錢彪子。
他雙手叉腰,挺著肚子走到躺在地上的松下剛跟前,輕蔑的朝他啐了一口,嘴里振振有詞的說道:“真他媽不禁揍?!闭f完,大搖大擺的走下了擂臺。
“這個相撲手看上去挺禁打啊,竟然被錢彪子一頓亂拳打趴下了?!?p> “因為他是退役的相撲手?!蔽覟榕吮蠼獯鹬骸艾F(xiàn)役的相撲運(yùn)動員頭上都有一個發(fā)結(jié),退役時通過一種名為斷發(fā)的儀式剪掉,看松下剛的整齊的發(fā)型,顯然他已經(jīng)退役很久了。”
“那,那要是現(xiàn)役的相撲手呢?!毙麅涸谝慌圆遄煺f:“能打得過錢胖子嗎?!?p> “他會輸?shù)暮茈y看?!?p> 潘斌似乎不相信我的推斷,“切,你快把相撲手吹上天了,我才不信你的呢。”
接著廣播里傳來新一輪的比賽消息“周宏正對陣龔銳。”
在我看來,這應(yīng)該就是一邊倒的比賽,龔銳雖然體型壯碩,但格斗的技術(shù)太粗糙了,當(dāng)初在更衣室跟他交手時就能明顯感覺到,他完全是靠的一身蠻力在戰(zhàn)斗。而周宏正不僅技術(shù)全面,頭腦似乎也要龔銳聰明許多,勝負(fù)應(yīng)該很快會揭曉吧。
確實如同我所預(yù)料似的,周宏正比賽一開始就牢牢掌握了主動權(quán)。他通過靈巧的走位,輕松躲開龔銳笨拙的攻擊,一記記重拳打在龔銳的要害部位??升忎J直接無視掉了周宏正的拳頭,憑借著自己的鋼筋鐵骨硬抗,一拳朝周宏正的胸口揮去。
周宏正雙臂貼合在胸前,雖接下了龔銳的重拳,但腳步卻沒跟上身體的節(jié)奏,差點摔倒在地上。
龔銳趁機(jī)飛身撲向周宏正,妄想一把將其禽抱制服,卻被周宏正突如其來的勾拳打中了下巴。
如果這一拳打在我的下巴上,應(yīng)該早就不省人事,但龔銳竟然還能穩(wěn)穩(wěn)的站在擂臺上。只見他單手扶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周宏正露出一副奇怪的笑容。
“堂堂周鐵拳,就這點能耐喲,這樣是打不贏我的喲。”
周宏正看著龔睿,眼神靜如止水,“能贏與否,我相信的只有這雙拳頭?!?p> “呵呵呵”龔銳發(fā)出一連串奇怪的笑聲,張開自己的胸膛,拍著胸口的兔八哥紋身說:“朝這打,快用小拳拳錘我胸口?!?p> 周宏正眉頭一緊,俯身沖向龔銳。先是左手一記直拳被龔銳躲開,接著右手一記后手的擺拳正中龔銳的胸口。
周宏正的這一拳力量很大,整個競技場內(nèi)都聽的到拳套砸在胸膛上的聲音。
鮮血從龔銳的嘴角、鼻孔里流出來,滴到周宏正的胳膊上。
正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比賽結(jié)束時,龔銳突然抬起頭,抓著周宏正的胳膊說:“抓到你了喲?!?p> 他抓住周宏正的胳膊,將其整個人甩向擂臺的護(hù)欄。
“當(dāng)”的一聲,周宏正整個身軀砸在鐵質(zhì)的護(hù)欄上,隨后胳膊成一副扭曲的樣子壓在倒地的身子下。
“啊”周宏正趴在地上,發(fā)出令人害怕的慘叫聲。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整個右臂像麻花一樣扭曲著,綿軟無力的掛在自己的肩膀上。
“這怎么可能?!弊谖疑砼缘呐吮箅y以置信的摘下自己的眼鏡,說道:“龔銳的樣子不太對。”
這一點我似乎也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抗擊打能力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人類的范圍。
“有效,有效?!饼忎J在擂臺上,興奮的跺著腳?!拔疫€要在臺上折斷你另一只胳膊,看你跟我求饒的樣子。”
“這孫子tm的嗑藥了。”潘斌咬牙切齒的跟我說:“他不可能打得過周鐵拳的?!?p> 而此時,擂臺上的周宏正似乎并不打算放棄,他用牙咬下了左手的拳套,單手?jǐn)[出一副攻擊的架勢。
“看來周宏正選手即使右臂已經(jīng)受傷,但仍舊打算繼續(xù)戰(zhàn)斗,他摘下左手的拳套,加重拳頭打擊的力道,準(zhǔn)備與龔銳選手殊死一搏。”
正如解說所講,拳擊手摘下拳套的確會增大拳頭的攻擊力,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裸拳會給拳頭和手腕帶來巨大的沖擊力,造成極大的傷害,而拳套會大大緩解這種沖擊力。周宏正用裸拳戰(zhàn)斗,只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