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姑讓人把所有的煤油燈都拿了過來,隔著麻布,讓小田躺好,仔細(xì)看了看傷口,又摸了摸。他讓小田躺下,不得動彈。
小田覺得有些癢和疼,想用手去撓,被酒姑制止了。
歐陽:要不要拿點烈酒,消消毒。
酒姑:不可以的。要是有些冰塊,就好些。
葛老二:這縣城不比長安城內(nèi),哪里尋的冰塊。
酒姑:那就問一下酒家有沒有止癢的雪膏,先緩一緩。
歐陽立即出去,問酒家要了些。
酒姑使了個眼色,葛老二就和他一塊出了來。小樹看著著急,也一塊出了來。
葛老二:酒姑,小田到底怎么樣。
酒姑:小田可能活不了了。
小樹急了:怎么會這樣,我去把小田身上的毒吸出來。說完準(zhǔn)備進(jìn)入吸毒。
酒姑:小樹冷靜,萬萬不可,碰那毒,你也會沒命的。
葛老二:酒姑,您就明說,到底什么的情況。
酒姑:你們與黑衣教交手不少,應(yīng)該有所了解。聽說黑衣教專門召集一些巫師養(yǎng)毒。而最厲害的,就是這幽毒?;灸銈儜?yīng)該見過,而那幽毒,據(jù)說只在成都杜家頭上用過。
葛老二:還請酒姑詳說。
酒姑:數(shù)百年來,黑衣教勢力長期在川蜀扎根,所以這里人對他們了解和傳聞也就更多。杜桑死的時候,也是中了飛鏢,據(jù)外人傳,他臨死之前魂一直都是在的,甚至沒什么疼痛,是慢慢睜著眼死去的,就如那冰塊,不知不覺就化沒了。
酒姑:據(jù)傳,這種毒都需要用出生不到一周的嬰兒培養(yǎng)。拿到新生兒,毒師會將快到7天的新生兒的血打入剛出生的嬰兒,循環(huán)往復(fù)。只要過了七天,那嬰兒必死無疑。
葛老二:太慘了。
酒姑:有人還傳,離了嬰兒身子,幾個時辰之內(nèi),這毒就會消失。所以特別的金貴。
酒姑:但是人一旦沾染,也是必死無疑的。至于解藥,聽說這毒來自蝙蝠,而解藥,卻在西域老鷹中找到,只有那黑衣教教主的莊園中,才有的養(yǎng),其它地方,根本很難找到。
小樹:難道我們只能看著小田就這樣死去嗎。
兩個人默默不做聲。
冷靜了片刻,三個人回到了屋內(nèi),此時小田感覺還可以。
小樹:小田,你想吃什么。
小田似乎有些察覺:小樹哥,大半夜的怎么就問這個。
小田看了看小樹,有看了看其它人。
小田:我就受了點傷,大家沒必要這么難過,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早就覺得不對勁,應(yīng)該早早提醒小樹哥的。
小樹實在熬不住,竟哭了出來
小樹:小田,別廢話,快說還有什么要吃的,還有什么愿望。
小田憂郁的看著小樹:小樹哥,怎么啦。
小樹也不回話,只是低著頭哭,看看其它人,也都低著頭。
歐陽:小田,聽你小樹哥的,還有什么想吃的。
小樹:小田,你怎么那么傻,替我擋了這一標(biāo)。要是我自己中了,就不至于那么難受。
酒姑拉了拉小樹,讓他平復(fù)以下心情。
小田:小樹哥,從小到大,我走到哪,人都把我當(dāng)個乞丐,即便入了丐幫,也是被人欺負(fù),只有你,在心底沒有嫌棄我,把我當(dāng)兄弟,當(dāng)親人,我能不好好保護(hù)你嗎。
說完,小田露出了一絲絲微笑。
小樹:你這個傻孩子,還跟我說這些。
小田: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這輩子最踏實,最輕松、最快樂的日子,我感覺這個世界上終于有個自己的家,有了家人了,很幸福,很滿足。
大家聽完,哪怕是八尺男兒,也開始抹起了眼淚。
小田看著大家,也明白自己時日不多了。
歐陽:紅燒肉、鹵鴨來了。
小田看了看,笑了笑。
酒姑拿了過來,用手撕碎了給小田喂過去,此時小田身子已經(jīng)動彈不得,只有腦袋和嘴巴能動,吃了一點,小田抿了抿嘴,表示吃好了。
小田:我從小都是臟兮兮,讓人瞧不起,希望自己走的時候和大戶人家孩子一樣,穿的漂漂亮亮,整整潔潔的。
酒姑立即安排自己手下敲開裁縫鋪,讓人來給小田訂做上好的衣服,帽子,鞋子。
歐陽等人立即打開水,小樹自己幫著小田從頭到腳仔仔細(xì)細(xì)的嚓了兩遍。等大家一切忙完,衣物穿好后,小田快不行了。
小田:歐陽哥,小樹哥以后就交給你了,請?zhí)嫖液煤谜疹櫺涓纭?p> 葛老二:小田、你放心,我們都會好好照顧小樹。
小田看了看葛老二,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就沒了意識,不過眼還是睜開的,眼里帶著溫情的笑容。
小樹一見,痛苦的趴在小田身上痛哭。
小田:小田叫什么名字。
大家在傷心之時聽見這話,感到驚訝,不過確實不知道小田具體叫什么。
小樹:葛老二,小田什么名字。
葛老二確實不知道小田具體叫什么,旁邊丐幫兄弟也不知道小田叫什么。
小樹:你們和我一樣,都是混蛋。
大家也默不作聲。
小田在大家心目中只有一個稱呼,那就是小田。
小樹:我要給小田辦最好的葬禮,都寫得,我不干。
小樹:從現(xiàn)在開始,與黑衣教勢不兩立,凡黑衣教人,見一個殺一個。
小樹拿起劍,在小田面前對劍發(fā)誓,與殺了黑衣教主,替他報仇。
小樹:周天一去哪了?
大家東看看西看看,確實,周天一一直不在,由于小田受傷,也一直沒注意。
小樹:這個叛徒,肯定是他出賣了我們,不然,黑衣人怎么知道我住這個房間,還知道我睡那個床鋪。
說完一眾人來到周天一的房間,只見順風(fēng)鏢局的人各個跟豬一樣睡的很死。立即推搡著把他們叫起來。
葛老二:錢將軍,怎么回事。
錢憂:我們吃完蘋果,大家就睡了。
葛老二:哪來的蘋果。
錢憂:天一給的。
葛老二:不好,屋頂?shù)男值茉趺礃印?p> 錢憂上了屋頂,那兄弟和他一樣,睡著了。
葛老二:一塊去看一下暗哨的兄弟。
大家來到屋后的灌木叢,兩位丐幫兄弟已經(jīng)斷了氣。
葛老二:造孽呀,周天一這個叛徒。
歐陽:難怪他去買那個酒肉,原來是去接頭的。
小樹:周天一,我也要親自殺了你。